张孝杰带着萧惠盖了玉玺的诏书离开了皇宫,然后萧天作也告退了。
萧观音这才对萧惠说道:“父皇,张孝杰之计,太过毒辣了!”
萧惠听了哈哈一笑,问道:“怎么了?我的好女儿,你与那耶律洪基不是向来不和么?”
萧观音道:“话是如此,不过女儿与那耶律洪基始终是夫妻一场,再说……他是君,女儿是臣,女儿与萧郎如此本来就是负了他,现在……更不忍心如此害他了!”
“你错了!”萧惠看着萧观音道:“好女儿,无论耶律洪基也好,萧莫也罢……你都不须担心!现在父皇坐拥蒙古诸部,兵强马壮,我们又何必看他们的脸色?”
“父皇!”萧观音忍不住了,她对萧惠说道:“现在父皇确实是坐拥蒙古诸部,兵强马壮,但是辽国也就罢了!现在安朝何止是兵强马壮?有萧郎在,还有萧郎发明的大炮,威力可以移山填海,父皇却如何这般轻怠萧郎?”
萧惠道:“你也说了,萧郎萧郎,他是你的夫婿,难道还不应该听朕的?”
萧观音道:“父皇想得容易,萧郎是女儿的夫婿,更是安朝的大将军,也是安朝皇上的夫婿,这又如何说?而且……我与萧莫匆匆一别,如今两年未见,谁知道……他对我到底如何?”
“对你不好的话,他会一得到我们立国的消息便来太原么?”萧惠道:“你别以为朕看不出来!萧莫这是怕辽国会对我们不利,才到太原来,让耶律洪基不敢轻举妄动的!”
萧观音听了,有些欣喜地低下头,然后说道:“越是这样,父皇就越要对萧郎好些啊!怎么听父皇与相国商谈,似乎对萧郎有莫大的成见似的!”
确实,萧惠登基以后,自信心爆棚,一时间觉得自己就可以睥睨天下了,于是连萧莫也没有放在眼里。
听到萧观音的话,萧惠知道她是女生外向,于是说道:“朕的事情,自由分寸,再说了,也没有说不让你嫁于萧莫,不过是贬低他一下,你就看不下去了?”
萧观音听了,自然不是很高兴,于是闷闷地告退了!
然后元国萧惠的诏书到了西京,耶律洪基接过诏书一看,只见诏书之措词严厉,而且……诏书里面萧惠一副长者的口吻,口口声声称呼耶律洪基的全名,完全没有把辽国放在眼里的样子。
而且……诏书里面还要耶律洪基把耶律阿鲁翰和张元直交给他们处置,这显然就是得寸进尺了!
耶律阿鲁翰脸色沉得可怕,张元直的脸色也很难看,耶律洪基见了,一拍桌子,怒道:“简直是痴人说梦!”
“哼!”耶律阿鲁翰道:“是吗?”
语气充满了对耶律洪基的怀疑,现在辽国失势了,军政大权又都在耶律阿鲁翰的手,所以耶律阿鲁翰是一点儿也不怕耶律洪基。
耶律阿鲁翰朝耶律洪基走了过去,然后脸贴在耶律洪基的脸上,沉声问道:“皇上不会是,打算将我与张大人交出去吧?”
耶律洪基听了,神色有些慌乱,他对耶律阿鲁翰说道:“皇叔这是何意?”
“哼!”耶律阿鲁翰怒道:“你说我是何意?”
“你……难道你还敢造反?”耶律洪基慌张地站了起来,然后大声喊道:“来人,来人呐!”
“别喊了!”张元直站起来看着耶律洪基说道:“皇上,你以为现在的辽国,还有人会听你的么?”
“张元直你……”耶律洪基指着张元直,然后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面,看着张元直问道:“为什么?朕一直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朕?”
张元直听了,悠悠地说道:“承蒙皇上厚爱,臣向来也是对皇上忠心耿耿,但是……说句实话,皇上你实在是不适合做一个皇帝!所以……皇上还是将皇位让出来吧,做个安心享乐的王孙多好?”
耶律阿鲁翰也说道:“不错!皇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辽国国难当头,若不是皇侄昏庸,又怎么会到这样的境地?为了辽国,为了耶律氏的列祖列宗,阿鲁翰不得已,只好站出来了!”
“你,你们……你们两个乱臣贼子!”耶律洪基咬牙切齿地看着耶律阿鲁翰和张元直,但是耶律阿鲁翰和张元直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了。
“希望皇侄明白本王的苦心!”耶律阿鲁翰退后了两步,然后转过身子对耶律洪基说道:“这个皇位,你已经驾驭不住了,辽国……也是今非昔比了,将来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操心了!”
耶律阿鲁翰说罢,对门外喊道:“来人!”
两个护卫走了进来,对耶律阿鲁翰行礼。
“好好地看着皇上,这段时间皇上的龙体抱恙,就……让他好好在宫里歇着吧!”耶律阿鲁翰对护卫吩咐了一句,然后又说道:“希望皇侄,好自为之!”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对耶律洪基告诫一句,而耶律洪基则是目光涣散地看着这空无一人的书房,最后耶律洪基终于爆发了,他怒吼一声,然后将书房里面的摆设全部打翻在地!
而耶律阿鲁翰和张元直出了耶律洪基的书房以后,张元直立马就将皇宫里面的禁卫全部换掉了,而且还对耶律阿鲁翰说道:“禁军统领拓也向来对耶律洪基忠心耿耿,此人不能不除!”
耶律阿鲁翰点点头,说道:“此事本王自然会处理,倒是元直,我们该如何回复萧惠?”
张元直冷冷一笑,然后说道:“给他的颜色,他还开染坊了!也好,如今我军士气低落,正需要一场大胜来振奋人心!”
耶律阿鲁翰闻言,对张元直说道:“莫非元直打算对上京出兵?”
张元直道:“不错!元直知道如今国库空虚,但是以战养战,也不见得就不是一条出路!而且……元直完全有信心,孟将军一定能镇守住代州,所以也不用担心萧莫会趁机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