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出医院门口的时候,外面开始下雨。
雨滴开始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面上,接后迅速越下越大。
“下雨了。”感觉到雨滴到脸上的择哲,撑开了雨伞挡在罗承的头顶上。
路人都开始纷纷快步走路,或者用包包挡在头上躲雨。
罗承买了些白色的花,招来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小葵的墓地。
一路上的沉默,择哲脑海里不断闪现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无法想象的事情,超越了人类正常的思维的事情,就像跟恐怖电影那样,遇到了杀人的怪物了。
这时候让她突然的感觉身体有点发冷,越想越是感觉自己的手脚发冷跟害怕,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坐在旁边的罗承感觉到身边的她有点动静,回头过去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接而发现择哲居然在颤抖,罗承伸手搭在泽哲的肩膀上,感觉手的回应更是抖的厉害,“择哲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哪里怎么了?
穿着白色横条病人服的择哲握住自己的手臂在颤抖,往罗承那边靠过去,“我……我突然感到好冷……罗承,怎么办,我好害怕……”仿佛发了一场无法醒过来的噩梦那样,即使醒过来了,那种恐怖的余境感觉还是无法消除,此时的她失去了平日的坚强的样子的女孩,眼泪哆嗦的又开始掉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作噩梦了,不然那时候罗承明明在半空中被杀人怪穿破胸膛,血流不止的样子,无法活过来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还能询问她没事,紧紧的抱着此时颤抖不止的她。
“……,”抱着颤抖不止的泽哲的罗承心里也跟着不好受,他好后悔自己居然打破了收起来的择哲的记忆试管,“哪里疼了?抖的这么厉害,会不会发烧了?要不我们回去吧?”说着,罗承伸手探在择哲的额头上,她的额头也是冰凉冰凉的,并没有发热。
可是她的神情,却让罗承看在眼里,忧在心里。
“不如我们回去吧,你病还没好,大叔,不好意思……”
正想叫司机大叔把车调头回去医院的罗承,这就被择哲连忙打住:“不,不回去,我要去看小葵,我没事,没事……”说着拼命的摇头,连罗承的拥抱也不要,拉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推开,人也坐远。
“……”
司机叔叔只肯把车开到山腰下,接下来的上山到墓园还有百米之远。
下了车,罗承撑黑色的雨伞来到择哲那边车门,打开车门蹲下身子想要继续背着择哲走。
可是却被择哲拒绝了,“我能自己走。”
“那好吧。”罗承也不坚持。
可能是身心疲惫的关系,以至于择哲刚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全身酸痛不已,车途来到墓园的路程里,渐渐的择哲适应了身体的酸痛,虽然脚每走一步都会酸疼,但是至少慢慢适应了,想起小葵遇害的那天,如果不是罗承及时出现救她,恐怕她也命不保矣。
雨渐渐小了,变成了毛毛细雨。
他们来到小葵的墓前,两人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小葵墓碑里的照片,没有任何的语言。
千言万语,来到此,择哲却说不出半句心里的话来,怕只要一说出口,眼泪就会跟随着掉,怕自己会崩溃在小葵的墓碑面前。
她才刚到学校交不久的朋友,不是说感情有多深,而是有愧疚感,她择哲平日里都按着自己的脾气对待小葵,而小葵却小心翼翼的,非常珍惜她这个朋友,甚至到了生命危险,都挡在她的面前……
她只能说对不起。
对不起……
永远的,对不起……
眼睛湿润湿润的,就在眼泪快要模糊视线的时候,择哲擦掉了眼泪,瞪大了眼睛看着小葵墓碑里刻写的去世的年月日。
Xx96年6月7日至xx11年9月27日
“罗承,罗承,”择哲紧张的拉了拉身旁的罗承的手臂,指着那去世的日期惊诧的问着:“小葵她……小葵她死去了两年了?她明明……”去世了才几天,“今天是几号?”
“……今天是九月28号。”择哲似乎要发现什么了,罗承皱着眉头回答。
“那小葵,小葵死去的那天是……”记忆瞬间回到跟小葵一起回家之前,经过一家卖电器的商铺,那里挂着距离国庆节还有三天。“小葵死去的那天是27号!昨天?是昨天!是XX13年9月27号,而不是xx11年,原来只是昨天的事情,我以为自己昏迷了好几天,原来只是昨天,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刻错了年份?为什么小葵墓碑四周围长了这么多草都没人修剪?”
“择哲,你听我说,……”
“她是被妖怪杀死的,为什么会没人知道?为什么她的墓地会这么陈旧?”择哲声音开始沙哑了。
“择哲,你听我说!”罗承把择哲的身子扳过来面对他,“你听我说,别激动先,小葵确实是被那些我们人类无法想象的妖怪杀死的,那些妖怪,普通人、平常人都无法发现他们的存在,所以我们会在那些怪物面前显得很渺小,很脆弱,并且他们还是难以消灭的存在,而无法让他们现身的我们,现在如果去什么电视台或者警察局举报、控告他们的话,人家会以为我们是疯子的,并且即使是成功让大人相信我们的话,只会招来更多的性命失去,所以你要冷静。”
“那我们该怎么办?这跟小葵去世的日期错误有什么关系?”
“小葵去世的日期,其实是米菲丝弄的……”
罗承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看到的择哲,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一种无法想象的震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