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你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说今天是要和叔叔解除……”
夏云溪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萧潇,她总觉得萧潇今天的反应很奇怪。
“什么?解除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过,难道我和肖哥哥结婚你不祝福我吗?你不是我最好的闺蜜吗?是不是啊云溪!”
萧潇眼底闪烁着冰冷刺骨的恨意。
夏云溪惊恐后退几步,摇晃着脑袋,眼底闪烁着痛苦的光芒。
“不,不是的,我只不过是……”
这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副样子?
难道说萧潇的记忆出现了错乱吗?
夏云溪担忧极了,伸手要去抓萧潇的手,却被萧潇无情的甩开。
“你不要碰我!”
她声音阴沉冷漠,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
夏云溪伸出的手僵硬的半空,心疼的安抚着:“萧潇,你现在脑袋疼不疼?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脑袋不舒服?去医院?难道你还想将我送去心理医生那边进行催眠吗?你毁了我幸福,你这个不要脸的第三者,我的人生全被你给毁了,你却道貌岸然的说什么闺蜜,真是可笑啊夏云溪,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女人,真是太恶毒了,我现在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想吐……”
夏云溪被她眼底的恨意扎伤,踉跄后退几步。
她终究还是知道了。
她现在是恢复记忆了吗?
她难过极了,悔恨的说道:“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可是烬寒他已经不在了,我只是想要让你幸福,你现在和泽言先生不是很幸福吗?萧潇!”
萧潇愣了一下,听到泽言的名字,心口咯噔跳的生疼,仿佛有一把尖锐的弯刀正不断狠戳她的心口。
她的心在淌血,血粼粼,痛不欲生。
她舍不得泽言,可是现在已经知道她爱着的男人是烬寒,她对烬寒的爱意没有一丝消减。
她挣扎在两个男人之间,痛苦不堪。
而带给她这一切苦难的人便是站在她面前的夏云溪。
如果不是有她的存在,如果不是她狼子野心想要攀附肖哥哥,那她或许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
她现在还可以无忧无虑当肖哥哥的完美新娘。
她不会记得烬寒,更不会和泽言发生关系。
她所经历的所有痛楚都来自于眼前这个闺蜜。
什么闺蜜,简直就是可笑,她就是一只喝人血的吸血鬼!
萧潇越想越觉得气愤,在她接近她的时候,扬起手狠狠的将夏云溪推在一旁:“你这个贱人,给我滚开,不要用你的脏手来碰我,恶心!”
“萧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萧潇我知道是我错了,可我真的是为了你好,虽然我知道真相对你来说很痛苦,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你的意思,我瞒着你,我现在对你说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好吗?”
夏云溪哭的梨花带雨,哽咽的看着她。
她这副凄惨的可怜模样不仅没有令萧潇回心转意,甚至她觉得她又在演戏,装模作样令人作呕。
“你别做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现在肖哥哥不在这里,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给我看吗?你以为我会可怜你,会同情你?你这个罪人,我恨死你了,我现在恨不得动手杀了你!”
萧潇气急败坏如受伤的野兽般低吼尖叫。
夏云溪的心,沉入谷底,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萧潇放下过往好好生活。
她知道真相对她来说太残酷,她现在很难接受,所以才会如此的痛苦不堪。
“萧潇你冷静一下,你冷静下来,我……”
夏云溪想也不想冲过去打算抱住她,试图劝说她。
这时候,从萧潇身后忽然闪现出一个人,将两个人的身体隔离开。
“你,你们……”
“哟,这是怎么了?夏云溪你想做什么,萧潇怎么气成这副样子,是不是你欺负她?”!
赶来的温如玉与肖采薇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夏云溪看到她们,眼神微微一紧,蹙着眉头说道:“这是我和萧潇之间的事情,请你们离开!”
“哟,你只不过是四叔在外面养的小情人,还真把自己当肖家主母了吗?这里只有你是外人,你这个外人还想赶我们出去?真是可笑啊!”
肖采薇站在萧潇面前,心疼的说道:“萧潇你没事吧,你脸色好差!”
萧潇本就不待见这母女两个,不过现在她全部精力都用来恨夏云溪了,没有多余精力理会她们。
她不说话,肖采薇一脸气愤的指着夏云溪鼻头吼道:“你,你赶紧给萧潇道歉,萧潇已经这么好了,不仅不怪你抢了她未婚夫,还肯原谅你和你做闺蜜,你竟然还不知恩图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夏云溪被她们母女两个气得唇角不断颤抖着。
她摇晃着脑袋不停的解释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哟,你少在这里装无辜装单纯,你做戏给谁看呢?我刚才在后面可都听到了,你为了抢四叔,竟然催眠萧潇喜欢别的男人,你这心思真够坏的!”
泽言在萧潇这里本就添堵,她现在听到别人谈论这件事情,心情更是气愤难平。
现在连肖家母女两个都开始对她冷嘲热讽,她忘记烬寒和泽言在一起,这无疑成为她们嘲讽的话题。
她好恨啊,不仅恨夏云溪,更加恨她自己。
“夏云溪,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说什么好闺蜜都是骗人的,我不管你和肖烬严之间是爱也好,是你想要攀附肖家大富大贵也好,我只问你,我有没有对不起你,你怎么忍心瞒着我,催眠我喜欢别的男人,你这心怎么会这么狠,看着我难过快要死掉,你是不是很开心,你得意了吧你的目的达到了吧!”
萧潇冲着她大声质问,叫嚣的吼着。
夏云溪眼角不断的淌落晶莹的泪珠,这一刻,她感同身受,知道萧潇痛的快要喘不过气,她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