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沁一笑,怪不得那日轻展轩始终未曾现身,竟然是与阿群一起喝多了酒,“他许久不见你,又想起从前种种恩怨所以心里感慨吧。”记得那一日古镇上自己为他挡刀,那时候的阿群与轻展轩就如仇人一般,可是世事变迁,如今当所有的仇怨遁去时,阿群与轻展轩早已前嫌尽释,握手为友。
“是呀,如今想起从前的所有仿佛一场梦一样,师傅后来知道了慕容峰的一切,才知道他也上了无相的当,我与阮兄弟便是那时候才被换过的吧。”
阿群的话让如沁猛然想起欧阳永君在东齐的遭遇,“欧阳,难道你小时候的一切慕容峰也有参与吗?”看来,知道欧阳永君存在的不止是那个给阮宏谦报信的人,还有无相的皇家。
一切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那么,我父亲还活在人间的消息想必他们也早已知晓了。”无相一直觊觎东齐与西楚的疆土,更是制造了更多的阴谋让西楚与东齐不合来引发西楚与东齐之间的战争,而无相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如沁点头,“一定早已知道了,我猜想或者皇上也已知晓了阮伯伯的冤屈吧,只是阮家已灭,白寅的权利一直如日中天,他手上有兵权,这让皇上不得不防吧。”
“那又怎么样,擒贼先擒王,只要先擒住白寅及他的四个儿子,那么群龙无首的白家就再也无所作为了。”欧阳永君愤慨的说道。
“待王爷和阮伯伯回来了,也就到了我们行动的时候了。”
夜,更加的静了。
烛火中,所有的人都在等待阮宏谦与轻展轩的归来,被烛火映的红通通的脸上写满了期待,也写满了希望。
所有的谜题,仿佛一触即现。
却也让焦虑与猜测迷朦了一颗心。
等待,让时间的脚步开始缓慢,了无睡意中,除了小毓妍,每一个人都无法安眠。
心在企盼,无邪,他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到她的身边的。
窗外,冷寂无声,月芽的余晖撒落在树梢间,清冷中带着早春的一丝寒气,偶尔有风袭过,吹动树梢时就仿佛手指划过琴弦上的乐音,优雅低沉如幻,让人更加凭添了许多的期盼。
所有誊写过的信件早已由暗影悄悄的转送了出去,轻展轩等三人入宫也有一时间了,该是回来的时候了。
梆子敲过了四声,过了五更天就要亮了,大门口终于传来了影影绰绰的人影,“回来了。”欧阳永君迎到门前,如果不是他身子一直没有复原,这一次他一定是要随着父亲一起入宫的,对于无相国的这个皇帝他有着说不出的恨与好奇心,就是他的密旨害死了他阮家上百条的人命。
想象着阮府被火烧的凄惨景象,想象着娘亲被火火烧死的惨状,欧阳永君与凤巧无不悲痛。
门外的三个人悄无声息的闪进了屋子里,轻展轩立刻将门窗一关。
“爹,一切都顺利吗?”欧阳永君满怀期待的追问。
阮宏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书信已送至皇上手上,我也亲眼看着他拆开了,他看了之后就传了宫里的御林军统领,至于说了什么我们也听不清楚,但显见皇上已经对白寅有所怀疑了,我想他必是吩咐御林军要防范白寅狗急跳墙的带领手下冲入宫中对他不测。我们一路从宫中赶回来的路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官兵,这些官兵想必是白寅分散到京城各处准备起兵造反的,也有可能是他在到处搜索我们的踪迹,他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夺回密旨与那些信件,所以大家都要小心了,尤其是凤巧、毓妍和沁丫头。”
“我看,不如明天就送她们出京城吧,这里太不安全了。”轻展轩也担心如沁,必竟她是有身子的人了。
“不,爹,女儿不离开你们,当年女儿就没有陪着爹同生共死,这一次女儿一定要与父亲和弟弟一起共存亡。”
“巧儿,爹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留在这里,徒让爹担心你的安全罢了,倘若白寅真的派人杀来,我们人少,除了拼杀,就有心而无力保护你和毓妍了,还有沁儿也是,身子重更不适合留在京城里,逍遥王说得对,我看连夜就要将你们送出城去,这样才安全。”
如沁立刻摇头拒绝了,“轩,我要留在京城里,说不定我也可以帮得上忙呢。”
“沁儿,眼下即将面对的就是一场硬仗,只要我们胜了白寅,一切就已成定局,所以阮伯伯的话是有道理的,我不想在我不留神的时候你受了伤。”轻展轩关切的劝着如沁。
如沁不情愿的点点头,“好吧,如果只是与白寅交手,那么我同意出城,我就在京城外等候你们的好消息。”
屋子里如沁与凤巧终于同意了阮宏谦与轻展轩的决定,却不想院子里立刻就传来了打杀声,轻展轩暗叫一声不好,身手敏捷的将如沁带到怀中,“二弟,你和阮伯伯保护好毓妍与凤巧,真没有想到白寅的速度竟会这么快,居然就被他找上门来,我原以为他要明日夜里才会行动造反,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他的野心。”
“轩,我们即刻入宫,如果白寅对我们已采取了行动,那么他也就一定是谋反了,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算计了二十年了,我猜想他不会放过这最后的机会的,而白寅的造反就是我们为阮伯伯平反的时间到了,只要拿住皇上这个挡箭牌,就可以减少我们的伤亡,只是我在怀疑皇上的力量到底能不能够抵御住白寅的突然叛乱。”
阮宏谦悠悠望着窗外的乱,院子里有轻展轩的暗影在誓死的保护着他们,所以暂时这屋子里还是安全的,但是白寅手下的官兵只会越来越多的涌进来,离开,才是上策。
“依我看,皇上也不是善辈,从他唆使其子慕容峰潜入东齐来看,他早就在开始放长线钓大鱼了,如果我猜得没错,他早已知晓白寅的一切,只是与我们一样一直得不到那些密信罢了,如今,密信已在我们手上,这京城的官员便不会为白寅所用,又何所畏惧呢,父亲,大哥,我们一起入宫,我要为我阮家死去的亡灵报仇为他们讨一个说法。”欧阳永君愤慨的说道。
心思百转,轻展轩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白府,擒了白寅再押他入宫请皇上为阮家洗刷冤屈。”
“对,逍遥王说得极是,擒了白寅白家也就乱了,那么这一场大战白寅就会不战而自败,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行动吧。”
时间不等人,多留一分都是一种危险,几个大男人倒是不怕,可是如沁与凤巧和毓妍却需要保护,这是他们身上的弱点。
闪身至后窗的窗前,一行人避开了院子前的官兵,直接从后窗纵出,围墙外官兵不住涌来,看来白寅早已查探到了他们的行踪,幸亏他们三人从宫里回来的及时,否则此时如沁等人便会遭遇不测了。
“奇怪……”如沁奇怪为什么白寅那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行踪,这番速度让她不由得暗赞了。
飞快而行中,轻展轩拳风冷冷袭向周遭的官兵,再加上刘厨子阿群等人的相帮,一忽儿就冲开了一条血路直奔白府。
“轩,定是那些信件上残余的霉气让白寅找到了我们,原来他不止在信件上喂了毒,竟然还利用那些信件找到我们的踪迹,他的诚府真深呀,连密件被盗之后要如何利用都已算计好了。”
心已明晰的时候,对于白寅的心机再也无话可说了,这世上,又能有几人能及。
京城里,一片的混乱,打打杀杀中,一行人先后已冲进了白府,再一次的来,这一次已没有了退路,擒住白寅就是他们最大的目的。
如沁一直静静的趴在轻展轩的背上,闭上眼睛不让自己感受到周遭的刀光剑影,相信轻展轩,他会保护她也保护他们的宝贝。
喊杀声震耳欲聋,不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白府里鸡飞狗跳,原以为这里会秩序井然,却发现白府的家人早已乱了,那封密旨和信件的丢失,就让许多人对白寅的一切产生了怀疑,就仿佛一个剑客失去了宝剑,那么就再也没有安全所言。
所以只要有人煸动逃跑,立刻便有了现在这样的情形。
“王爷,白寅正坐在书房里指挥这场兵变,刚刚在街道上遇到的官兵就是白寅的大儿子所辖之内的官兵。”一个暗影来报。
“去书房。”毫不迟疑的,当密旨与信件被破译之后,白寅的一切便不再神秘。
那一番厮杀昏天暗地,轻展轩带着自己的手下一举端了白寅的老巢而冲进了书房。
书房里,白寅安静的坐在宽大的书桌前,阮宏谦冷冷的怒视着他,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一刀就杀了他。
咯吱作响的拳头飞抡而起,却是白锦臣挡在了父亲的面前,“阮宏谦,当年杀你是皇上的旨意,与我父亲何干。”此时的他还妄图为父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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