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选你?”清清怒火中烧加莫名其妙,“你总和耀宸作对,总看他不顺眼,从前抢他东西,现在想抢我,像你这样心理扭曲的男人,会有女人选你才怪!”
“可这次不一样!”他撑开身体里所有的力气,看着清清,幽缓开口,“是,我承认以前总抢他东西,因为爷爷宠他疼他我看不惯,所以只要是他的,不管需不需要,也不管喜不喜欢,我统统都想抢,就算得不到也会把它毁掉!我讨厌他,很讨厌很讨厌!”
“但是伊清清,你这女人给我听清楚,这次我亲你不仅仅是因为讨厌他才抢,而是我人生第一次想抢自己喜欢的东西,你明白吗?”
他这么一说完,清清怔,直愣愣盯着他,心脏像是猛然间被什么重重的捶了一下。
喜欢的东西?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发胀,就快撑裂了。捂住隐隐作跳的太阳穴,清清呼吸困难。
“神经病!”不敢看他,清清低眼嘀咕了一声,转身就跑。
出来,清清觉得头痛欲裂,他说他喜欢自己?
怎么可能!
她哪里好了?虽然确实有那么几分姿色,但脾气差,性格坏,缺点一大堆,连她自己都数不过来,那男人怎么会在短短三个月就喜欢上自己?他说他与耀宸从小品味就差不多,难道这就是?
头痛,清清拳头砸向脑袋,心情起起伏伏,被他搞得像一锅糊了的粥,简直就是乱七八糟。
心绪不宁,清清往前,没有发现后面尾随一个身材低矮,看样子有些落魄的男人。
男人正通电话,另一只手上拿着半杯高粱白酒。挂断线,男人紧紧盯着清清单薄的背影,深呼吸,像是豁出去般,男人拧开盖,酒瓶就口豪灌。一口气下肚,男人抹嘴,摇摇晃晃跟着清清去。
“那男人准是高烧把脑子烧糊涂了!”小声嘀咕,清清想来想去都觉得他不可能对自己动情的。
思绪极乱,突然身子被人一搂,熏人的酒气瞬间席卷清清。
“啊……”清清吓得大叫,偏过脸来,看到男人酒醉的脸。
“你谁啊,干嘛?”清清使劲的动,可明明该是一个酒醉的人,力量却大得惊人,“老婆,老婆别离开我,老婆……”
男子意识好像不清楚,他往地上狠狠的一推,清清摔倒,男子直接去扒她衣服。
清清拼了命的叫“救命”,拼了命的反抗,男子坐在清清身上,开始凶猛的撕她衬衣。
周围有人经过,眼前的一幕也把他们惊呆了,有人拿出手机打110,却没人上前帮忙。清清急,见男子手上的酒瓶,抓过来,清清发了疯般的朝男子砸。
男子痛呼,整个身体都趴了下来,清清更是害怕,酒瓶疯狂砸他的头,酒瓶“呯”的一声碎掉。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清清停下来,男子依旧趴在身上,却已经是动弹不得。
“死人了……死人了……”
“啊……这……快报警……”
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扯开嗓子叫嚷。
清清怕,掌心里的酒瓶像烫得吓人一般,她慌忙的丢远,清清没勇气看压在身上的男人,她推开,踉踉跄跄站起来,双手揪着被他撕裂的衣领。
地上,男人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真像是死了过去。
杀人了,她杀人了!
全身陡然发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黏糊糊的,是从男人头上流下来的血。
清清像失了魂的不动,耳边的嘈杂就似从天那边传来,很远很远,飘渺,不真实。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而男人身下的血也越来越多,清清害怕,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反应都没有!
突然,人墙被人扒开,走进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他们看了一眼躺地上的男人,又再看看清清,其中一人走远几步打电话,而另一名警察看着清清,声音吓得她双腿都在哆嗦,“怎么回事?”
清清惶惶的望着他,惊惧,嗓子里溢不出半丝声音。旁边的人七嘴八舌,“死人了,那男人死了……被她打死的……”
脑子极乱,什么反应都没有,清清突然感觉手腕一阵冰凉,清清低眼看,阳光下,手铐泛着锃亮白光,刺痛了她的眼。
怎么会这样?
靠墙根坐在地上,清清心跳得厉害。十多坪米的刑拘室墙面灰暗,墙面硬生生的像朝自己一寸一寸挤压过来,清清害怕,胸口沉得喘不过气。
耀宸,快来救我……
眼泪流个不停,清清指甲抅着水泥地面,害怕得不知所措!
突然,刑拘室的门开,进来一位警员,正是下午抓住清清那位。
清清冲过去,双手抓着一根一根细长钢条制成的铁门,泪眼蒙蒙,“警官,我不想伤他的,我真不想,我那算……算正当防卫,如果我不那样做,他会强暴我的……”
“怎样定性会有人判!”那警官瞥她一眼,口气微恶。
清清真是委屈,平白无故遭个无妄之灾,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事发地点在公共场所,目击证人也很多,许多人都听到男子有求饶但你还不要命的砸!伊清清是吧,你好好在这待着,这案子几天后就可以递交检查院。”
清清吓傻了,身体瞬间冰凉,全身连汗毛都吓得竖立起来。
“不,我不要坐牢……”清清摇晃铁门,撕心裂肺般的哭。
“安静!”
警官拍着桌子,嘴角微沉,方方正正的脸上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清清。
清清红了眼眶,小嘴扁了扁,她说,“可以打电话吗?我想见见家里人。”
“刑拘期间除了律师,任何人不能见。”
像是断了线的木偶,顺着铁栅,清清滑坐在地上。
耀宸,你会救我出去的,你一定会来,是不是?
不知道几点钟,清清靠坐在墙角里。
刑拘期间除了律师,任何人不能见。
警官的话像记重捶狠狠的朝清清砸来,砸得她脑袋都像碎了一样。
清清吓得全身发抖,扬起脸,极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原来那张白的如玉的脸虽然有了淡淡的灰尘,却还是美艳动人。
任何人不能见,任何人都不能见……
眼角缓缓沁出泪痕,在她灰败的脸上留下清晰的一道亮线。
几分钟后,走廊传来人声,那声音渐渐拉近,步履声也凌乱纷沓,看样子来了不少人。清清像被折了翅的鸟,蜷缩在角落里一动未动。
门开,清清只撇脸看向进来的人,初见秋耀宸的那刻,清清宛如被闪电触到,她一下子坐直,眼也不眨看着冲进来的男人,那一刻,清清觉得是从来没有过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