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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郭哥的把戏(1)(1 / 1)

下午一点,大林姐让阿宁接待那个人到了,阿宁他俩约定在永利大酒店见面,今天永利送的房间就留给这个人住。出房门时,施慧在门口用力地抓了两把阿宁的屁股,她一直说阿宁穿西裤时腿和屁股的线条笔直质感,特别有劲道。所以,摸阿宁屁股是她求欢的信号。但是都出门了,她的一摸只能让阿宁爱恨交加。阿宁回头,她妩媚地倚在门旁,温柔地说:“早点回来。”眼里秋波荡漾……

气的阿宁照墙上就是一拳,把走廊里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吓了一跳。施慧现在的状态活像小孩子在给你东西时,你伸手一接他却突然收回去的逗笑,任何男人都会被他弄的心律不齐的。

一见面,这个人实在没被阿宁看在眼里。瘦小枯干,一米六的个头,也就八九十斤。穿戴还挺怪诞,头发染的焦黄,一只耳朵上坠着个白金耳环,比鸡蛋都大。细瞅还纹了眼线,薄嘴唇也红的可疑。脖子上挂着一个大牌子,可能是玉做的,有扑克牌大小,手腕上没有表,倒有两只像护腕一样的金箍,一身牛仔服,那裤子把小细腿勒的跟鸡肠子似的。这副尊容让阿宁猜不准他的年纪,从二十五到四十五都有可能。

一说话到是男声,阿宁介绍完自己,这家伙斜着眼直接就说:“你是没看起我啊!告诉你,我也是输过几千万的人,一会儿我给你亮亮买卖你就了解我了!”

阿宁赶紧说:“朋友你多心了,哥们儿我就是对你这身打扮有点好奇而已,没别的意思!”

这个人“哼”了一声,算是不计较了。阿宁看着他的样子,心想,难道他真有点本事?

刚把这家伙安顿好,大平就到了。三个人出了永利,过街去了对面的“凯旋门”。这家伙从花花绿绿的背包里拿出了四十万港币,摇头晃脑地冲阿宁和大平说:“看见没有,就这四十万,一周之后,我拿一千万回东北!”

原来这家伙是东北滨海人,姓郭,四十二岁。开发廊起的家,钱没少挣,输的更多,现在是负债累累。阿宁看了大平一眼,撇了撇嘴,如果他是个有料的客人,大林姐能让自己开发吗?

这个人让阿宁叫他郭哥,郭哥把四十万港币换了四个十万的筹码,“凯旋门”是金岛人开的赌场,筹码是塑料的,十万的筹码比扑克牌小点儿,形状类似,颜色发白。他看了阿宁和大平两人几眼,发号施令地对阿宁说:“你一会儿配合我,让那位哥们和我押对门!”说完给了大平一个十万的筹码,

阿宁和大平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他这是啥买卖,暂且听他的吧!

郭哥带着阿宁开始在赌场二楼的大厅里转悠。乍一看,阿宁就是郭哥跟班的,霸气十足、威风凛凛的阿宁竟然是跟班的,光看这跟班的气质就十分不俗,那么,猴头鼠脸的郭哥立马就引来争议了,这副尊容的人要么狗屁不是,要么就是世外高人!无形当中,郭哥就被神秘感包围了!大平装做普通赌客,绕在不远处。

郭哥手里拿着三个十万的筹码,寻摸了一圈,最后站到了一张有三个人玩的赌台边。别人都在细心地观察显示屏上的路单,他却只观察人。这三个人中有两个是男人的,一看就是南方人,手里只有不到十万的筹码。另一个是微胖的中年女人,面前摆了一百多万的筹码。看样子有五十岁左右,人挺热情,叽叽喳喳地一直在那里讲牌道,一听就是四川口音,和杨琳琳有得一拼,显然和那两个男人不是一起的。

郭哥坐下了,挨着中年妇女。阿宁笔直地站在他身后,从姿势上就能看出这个马仔对老板不是一般的恭敬。

中年妇女扭头看了一眼郭哥,可能是没把他这副尊容看在眼里,刚要露出鄙夷的神色,突然瞟见了立于郭哥身后的阿宁。眼睛一亮,随即又瞟了一眼郭哥,然后又看了一眼阿宁,这才匪夷所思地冲郭哥礼貌地微笑了一下。嘴唇上的汗毛稍浓了一些,像十几岁男孩的绒须。

郭哥傲气十足地把鸡爪子一样的枯手伸向肩头,朝身后勾了下手指,阿宁马上会意,从兜里掏出“九五至尊”,不但拿出一根放在郭哥的两指中间,而且还在郭哥抽手时毕恭毕敬地按着纯金火机帮他点上,退立原位。

郭哥抽了一口烟,刚把烟吐出口,就似有所悟地对身旁的中年妇女礼貌地说:“哎呦,你看看,我又自私了!对不起,对不起!”说完在牌手刚递过来的烟缸里把只抽了一口的九五至尊轻轻捻灭。

这就对上茬口了嘛!虽然这个瘦小的男人穿着怪异,但也可能是个人爱好嘛!你看看,人家多有风度,多有礼貌,不愧身后的随从那么的气宇轩昂呢!中年妇女想到这里,很和善地笑了笑,热情地说:“不要这样客气嘛老板,这是可以吸烟的赌台,您尽管吸嘛!呵呵……”

“NO!做人不能自私!文明世界大家都要做文明人嘛!呵呵……”郭哥话一出口,中年妇女眼光闪了一下,果然,人不可貌相!

“哎唷,老板真是高素质哟!哪里人呀?”

“呵呵,女士您猜?”

“东北人吧?听口音像!”

“厉害!厉害!女士是四川人吧?”

“哟!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嘛!”

“口音只是一方面,您身上那种灵秀的气质是说明问题的。呵呵……”郭哥说完还扭头看了阿宁一眼。

阿宁赶紧迎着中年妇女赞许的目光恭维着说:“是啊,我老板说的对,一看您就来自天府之国呀!”阿宁说完迎面撞见女牌手微细的嘲讽目光,他扫了眼旁边,假装没看见。

“老板您太会说话喽!呵呵……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是小生意,呵呵……”

郭哥太健谈了,一把注还没下,就和中年妇女称姐道弟了。他似乎对中年妇女对牌路的见解很是认同,虽然猜四把错了三把,但是他俩都对猜错的每一把牌有坚强的解释,不是这路顶了,就是那路不通。语言从来就是人类一些人奴化另一些人的手段,中年妇女面前那一百万筹码,好像被郭哥的语言魔力征服了一般,有自己要往这边挪的迹象……

郭哥和中年妇女愉快地交流了十多分钟后之后,终于开始下注了,这张赌台的最高投注额是五十万,最低一千。这把大家都压“闲”,那两个南方人把不到十万的筹码全押上了。中年妇女押了三十万,郭哥好像忽略了最高限注一样,一下把手中的三十万全押上去,那动作,那表情仿佛押上的不是三十万块钱,而是一文不值的三个塑料片子。

年轻女牌手马上对大家说:“各位老板,对不起,超注了不能开牌,哪位老板往下撤一点?”

郭哥这才恍然大悟,急忙拦住要撤注的中年妇女,豪爽地说:“大姐,你别撤,我撤!我今天输七百多万了,也不指望赢回来了!”说完拿回了二十万,只押了十万。

这时候,一直假装看热闹的大平马上押了十万的“庄”。

当他放完筹码之后,别说赌客很不解地看向他,就连牌手也纳闷地看他,而且还好心地提醒大平:“老板,大家都买闲,您确定没有放错地方吗?”牌手以为大平是想和大家一样押“闲”,只是忙中出错,错放在了“庄”的格子里。

大平理都不理其他赌客,抱着膀子倔强地对牌手说:“哪来那么准的牌,如果仅供参考的路单准的话,大家都能把赌场赢家去了!还至于输这样惨吗!我就不信邪!我押“庄”,开牌!”说完平静地看着显示屏。

中年妇女刚要和郭哥说什么,郭哥连忙用手扶了一下她的后背,手指还在把肉都勒出道道的胸罩挂钩位置,轻轻点点地弹了一下,小声而亲切地把嘴凑近中年妇女耳边:“管他呢!输死他谁儿子!”

“闲”开出来的就是九点,除了大平之外赌桌上一片欢腾。郭哥就势搂了一下中年妇女的肩,把中年妇女枯萎的春心都激活了,粗暗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粉红。

大平押的“庄”就算也是九点都赢不着,最多是和。大平连坐都没坐,肯定是不看牌的,他一看“闲”都是九点了,基本是输定了。刚要让牌手把两张牌都翻开,郭哥马上和中年妇女挤了下眼睛,讥笑着说:“老板,坐下来慢慢看嘛!万一也是九点呢!”桌上的四个人脸上都露出嘲笑的表情。

大平特有风度,微笑中带点自嘲地冲牌手做了一个开牌的手势。牌手无奈又无望地摇了摇头,撇着嘴角把牌翻开了。

两张牌加起来的点数也不小,是七点,输的挺可口。大平讪笑一下转身就走……

郭哥和中年妇女击了一下掌之后,也和那两个男人击了一下掌。中年妇女挺感激郭哥,因为他的慷慨撤注使自己多赢了至少十万。

大平输的十万被郭哥赢回来了,虽然一分钱没赚到,但他依然要做出赢了十万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使分散的五官拥挤了起来……

赢了一把牌之后,那两个男人频繁下注,而郭哥一直和中年妇女眉飞色舞的闲聊,大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两人都对这几把牌不太感兴趣。

正谈着,郭哥又冲背后的阿宁伸出两根手指头,阿宁马上又拿出“九五至尊”,抽出一根放在郭哥两指中间,然后用火机帮他点着,之后又恢复原先的姿势站的笔直挺拔。

又谈了十多分钟,中年妇女已经对郭哥十分敬仰,很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这时郭哥向一旁张望了一下说:“大姐,您先在这坐着,我看那边人挺多的,牌好我就喊您!这边牌好你也喊我喲!”说完轻拍了中年妇女的肩膀,率领阿宁向远处的赌台走去……

这张台和中年妇女玩的那张台隔了二十多米,有一男一女在玩儿。郭哥看了一会儿,马上在角落里又塞给大平一个十万的筹码,然后一切都如重新播放的片段一样,先和那两人套近乎,讲牌道,阿宁依然恭敬地在他身后服侍。那两人是一对夫妻,听口音是河北一带的,面前至少有一百五十万筹码。

热烈交谈时牌手也没闲着,在郭哥极其老道的授意下,一把一把地飞着牌。当牌飞了十几把之后,出现了较顺的牌路,郭哥抬手示意牌手停止飞牌,对夫妻俩说:“这把牌有点门道,但不是特别准确,咱俩也别打满,每人押十万试试牌咋样?”

那对夫妻从郭哥的言谈中感觉出这个其貌不扬、穿着怪异的瘦男人神秘莫测,否则那么气宇轩昂的人怎么会给他跟班呢!嗯,肯定有两把刷子,男人看了一眼妻子,妻子温柔地点了点头,他拿起一个十万的筹码放在郭哥的筹码上面,信心百倍地说:“老板,听您的!你看牌!”

就在郭哥抬起手示意牌手开牌之际,大平缓步走了过来:“等一下!”拿十万筹码押在了庄上。

这把牌大平赢了,郭哥和那对夫妻输了。不过,有钱有身份的人从他失败时的表现上才能更明显地昭示他的风度,郭哥讪笑了一下,冲微笑保持良好形象的夫妻歉意地说:“哎呀!对不起呀老板,都怪我瞎指挥,害得您陪我一起输钱。这样,您输的十万我赔给您!”说着拿起一个十万的筹码推给那对夫妻。

那对夫妻立马被郭哥的君子风度感动了,两人马上站起身把那个十万的筹码重重推回郭哥面前,男的有些激动地说:“老板,您真的不是一般人阿!鄙人佩服,佩服啊!得遇您这样的君子真是三生有幸啊!怎么能让您赔付我自愿押上的赌注呢!”说完使劲儿握了握郭哥的手。

“既然这样,那我只能先将惭愧之心暂且保留起来,有缘分的话再弥补吧!呵呵”……郭哥说完又伸出两根鸡爪子一样的手指,阿宁马上续烟点火,然后他又示意阿宁给那男的也毕恭毕敬地点了一根烟,这才起身至歉带着阿宁向洗手间走去,背后吸引着那对夫妻敬仰的目光……

刚刚这把牌是有损失的,因为大平押的是庄,被赌场抽去了五千元水子。大平刚转到角子机后面,就看到洗手间门口的阿宁抛过来的眼色。他把筹码掐在手里,一进洗手间就直接塞给了郭哥。郭哥瞅了一眼阿宁,阿宁点了一下头,这说明那对夫妻的目光已经不在这里了。郭哥急忙带着出了洗手间,带着阿宁快步向中年妇女走去……

当郭哥回到中年妇女身边时,两人的亲热程度好像有过奸情似的,就差搂脖抱腰了。看到那两个南方男人走了,郭哥后悔不送地说:“唉!都怪我瞎溜达!到那边就把钱一把押输了!不走好了,您看这好牌路还真出来了!唉!”说完瞅了阿宁一眼,从牛仔服内兜掏出一个名牌皮夹,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阿宁,派头十足地说:“还是那个密码,再取一百万,快去快回,快点!”那口气和神态,纯粹就是军队的指挥官。

阿宁哈了一下腰,“是!”转身快步向出口走去,能感觉到中年妇女欣赏他风姿的眼神一直跟在背后。

当拐到滚梯口的时候,阿宁回头一看,郭哥和中年妇女已经沉浸在赌的雅兴当中了。他马上折身向扑克机旁的大平走去。从大平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听到郭哥和中年妇女那边的情况,距离才四五米,只不过赌厅是圆的,谁也注意不到他俩罢了。

阿宁和大平注视着那张台,只听到郭哥指手划角地对中年妇女说:“这把准是闲,路路通啊!这小子怎么还不回来呢?急死我了!我一看好牌就着急,您知道吗?牌路不能等,一等准变!”急切的表情好像饿坏了的孩子见到了奶头。

“押多少?我先帮您押!”

中年妇女果然热情善良,阿宁看了一眼大平,郭哥真是好眼力啊!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等他回来太慢了,也行,先帮我打二十万吧!如果输了马上还给您!”郭哥的演技一流。

“输个啥子?”中年妇女利落地将二十万筹码替郭哥押在了“闲”上。

这边的阿宁和大平相视微笑了一下,他俩心里叨念,这小子有道啊!但要是输了咋办呢?

谢天谢地,这把牌赢了。中年妇女自己只押了五万,却帮郭哥押了二十万,真是助人为乐的好市民呐!

郭哥收过赢的二十万筹码,笑呵呵地将一个十万的筹码扔给牌手,打散成了两个五万的,然后很厚道地拿着一个五万的筹码向中年妇女面前推了推,“大姐,来,这五万是感谢费,呵呵!”

中年妇女挤了一下眉毛,伸手把筹码推了回去:“大兄弟,你这是做啥子?快收着,快收着!”真心真意地推辞着……

“呵呵,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呵呵……”郭哥拿过了二十万筹码,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东北人嘛!

郭哥把筹码揣进兜里,掏手机给阿宁打电话。阿宁接通,什么都没说,只有郭哥一个人的声音:“到哪儿了?啊!快点回来,什么?公司又打这卡里一千万?好,我知道了!别取那么多,就一百万!嗯,嗯!”他可算挂了电话。

这时阿宁得出场了,他刚露头,郭哥已经和中年妇女留完了联系方式,向他迎了过来,边走边说:“先别拿了,我给那谁回个电话!”摆手叫停了阿宁伸手向夹包内拿东西的动作。

郭哥一边回头和中年妇女挥手,一边领阿宁往滚梯走去……

也是刚走到阿宁回头的拐角,他瞟了一眼正看路单的中年妇女,迅速转身,走向那对夫妻玩的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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