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好像刚迷糊着,就被施慧的手机铃声吵得睁开眼睛。阿宁感觉奇怪,这么晚她有电话来,真是头一遭啊!难道她家里有啥急事?
电话接通,施慧很有深意地瞟了阿宁一眼,开了免提:“慧慧姐,宁哥关机了耶!你们在一起吗?”
阿宁一听,这不是贤蓉的动静吗?
“在呀!你的宁哥躺在床上睡觉呢,要叫醒他吗?”施慧边说边看着阿宁笑。
“好耶!好耶!我想让他和我说说话可以吗?”贤蓉天真地要求。
“可以呀,你等着,我叫他!快醒醒,贤蓉和你说话,快醒醒。”施慧忍着笑骗孩子。
阿宁瞪大眼睛看着施慧,他有些不高兴了,一个男人想忠于女人,而女人还这样捉弄他,多少是有些委屈的。阿宁气冲冲地对着话筒说:“你到酒店来,201房,我当着老婆的面摸你!”
“哎呀!害羞的啦!慧慧姐会难过的。我们说好了公平竞争的嘛,在她面前我会自卑的!宁哥你下来好不好?”
贤蓉真是太单纯太可爱了,阿宁不忍心再责怪小姑娘,正不知怎么开口,施慧接过电话说:“好的,他马上下去,你等着吧!”
贤蓉乐坏了,蹦跳的声音又传过来:“谢谢慧慧姐,你真的好大方耶!”
阿宁气的一下把手机摔到床上,弹了一尺多高,翻身下床去穿衣服。
施慧红着脸抢在他前面,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阿宁平时锻炼穿的及膝运动短裤,真切地说:“老公,就穿这个!”
阿宁怔怔地盯着她的眼睛,明明白白地看到了博大与牺牲。这一切让这个无畏且重情的男人慌了,让他感觉不可思议,一种被排除感烘烤着他的喉咙,让他口干舌燥。好像全世界都欺骗了他,愚弄了他!继而也激起了他的愤怒,难道还非得挑战一下本性与道德的底线吗?纵使自己干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你施慧也是为不道德推波助澜的刽子手!或许你也是在挑战自我的承受底线!好!既然如此,我们就较量一下,看看是你的博情大爱深广还是我的本性兽欲贪婪!想到这儿,阿宁一把将大裤头抢过来,套上之后光膀子穿着拖鞋就出去了……
阿宁走的飞快,当他还有几米远就到贤蓉身边时,本来要跑过来的贤蓉突然站住了。迷惑地上下看着阿宁,惊诧地说:“宁哥,你这是怎么了啦?”
阿宁一声没有,扯过贤蓉的胳膊就拉到怀里来,软香入怀的刹那,他紧紧闭了一下眼睛。像是对接下来的恶行的祭礼!
贤蓉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住了,急急地挣脱阿宁,后退一步,皱着弯眉,犹豫着说:“宁哥,你是不是和慧慧姐吵架了耶?”
阿宁不说话,咬着牙关,心中的万般难过此时也无法向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去倾吐啊!这种感觉是什么?简直就是施慧割掉身上的肉给自己吃啊!当一个女人用这种无疆大爱来爱自己的时候,男人已经无法原谅自己了,该怎么办呢?让自己情何以堪呐!
看阿宁痛苦地发着呆,贤蓉向前走了一步,小声又不甘地说:“宁哥,要不然……要不然你回去吧,我够了啦!”
阿宁深呼吸几下,要拽贤蓉坐在石凳上。贤蓉没坐,愣愣地站在他面前,黑亮的眼睛里又映出观光塔的灯光。
小姑娘今晚穿的是昨夜那套白色小衫和短裙,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护膝,雪白的长腿完美无瑕地显耀着青春的活力和性感。阿宁向她伸了一下手,她乖乖地拉住。阿宁怜爱地揉捏着小手,平静了一下心神,温柔地问:“昨晚你和我老婆都说啥了?”
“全部都说了耶!慧慧姐太美了,我都决定了,抢走你是不可能的啦!只要我离开金岛之前,能天天抱一抱你就满足了!哎呀!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耶?”贤蓉说完脸上立马露出了犯错误的表情。
阿宁盯着她黑亮的双眸,它似一潭静水,清澈的让人不忍心去怀疑。难怪说年轻人嘴上说的就是心里想的,这是处事的弱点,但同时却是为人的强项!
小姑娘不明所以地与阿宁对视,她弄不懂这个让自己万分迷恋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她只知道一点,自己爱恋这个男子,这个男子也喜欢自己,彼此予爱相倾才是真理!
面对这个单纯的女孩儿,阿宁心里又多了一分心疼。他站起身把贤蓉搂在怀里,轻柔地说:“孩子,好多事情你不懂,当你懂了的时候却又会反受其害。宁哥有心爱的人,我曾经对她的伤害很深,不能再错下去了,我们不能再见面了!”
“不要嘛!不要嘛!慧慧姐都说不生我的气的啦!我告诉她你是我第一次喜欢的男人,我只要一小段,绝对不会破坏什么的!她说可以,如果哪个女人能把你抢走,那么也就不值得她爱了!她那样的漂亮,我好嫉妒耶!”
贤蓉像一个怕失去玩具的孩子,语无伦次地说完把脸紧紧贴在阿宁的胸脯上,双手在他背上有些慌乱地摸索……
阿宁无法亵渎这个纯真女孩的真情,此时此刻他真恨不得自己是一头没有思考能力的兽,那样就不会被本真和良知所折磨。他情不自禁地紧了紧搂着贤蓉小蛮腰的手臂,嘴唇在她额头浅吻了一下。贤蓉马上扬起脸,小嘴印在了阿宁的下巴上。像条小花蛇,双手从腰间把阿宁的手拉向自己臀部……
柔软又弹性的质感让阿宁不由自主地热了,手掌按住小姑娘的屁股揉捏了几下,燥动袭来,腰本能地用力向前挺了一下,这是纯粹的本能,此时此刻不能控制的本能!
此时的阿宁一下分裂成两个人,一个人指着胸口大骂着,自责着;另一个人肆无忌惮地把本能和欲望向外扔,还言之凿凿地大言不惭:这就是与生俱来的本性嘛!
人有时候会这样的,越是不道德的行为越需要强有力的理由去支撑。本能也许是一种理由,但是,这理由让任何男人去解释,都是文绉绉的耍赖!
这一挺,贤蓉由衷地“吭”了一声,是那种期盼已久终于得到的满足。阿宁的手伸进了紧绷的短裙下面,柔软圆润的肉感把他的手吸的更深,小小底裤被手掌撑离了阵地……
一股微妙的快感由轻渐重地撞击着小姑娘十八岁的心脏,渴望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长久的闭合,却只想被这个深爱的男人打开,在这个旖旎的夜晚全然绽放出绚烂的夏花。贤蓉瞬时软了下来,软得慢慢下滑……
阿宁托住她的屁股,低头寻找她的贝蕾,小衫被掀到了胸颈,手掌实施了完整的覆盖。呻吟使寂静的午夜只剩下了呻吟……
女孩子的小手也转到了阿宁的身前,找到了可以支撑她生命的根本,第一下像被弹开,第二下像被吸住。湖光山色的夜晚,在一颗榕树下,一个上身的衣衫被掀起的小女孩和一个本来就光着上身的男子贴在一起。女孩儿的长腿叉开着,男人的膝微弯着,虽然没有镶嵌,但是却比镶嵌更让人迷醉地厮磨着……就像一匹饥饿的豺狼伏在肥美的山羊身上,敏锐贪婪地捕捉着浑浑的肉香那样……
什么时候靠在树上的,两人都浑然不知……
可是,最该发生的事情却没有发生,这个成熟的男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最最关键的时刻悬崖勒马了。这种力量是良知?是畏惧?还是心中的真爱?就不得而知了……
没有激吻和镶嵌的性爱结束了,小姑娘娇喘着,从喉咙里发出的呻吟声仍然余音未消,背靠着大树吃力地收拢双腿,抓着阿宁胳膊的一只手抠的太死了,好像血肉都发生了嫁接,脸红的在夜色里微微发亮……
阿宁扶了一下贤蓉,把她拥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举头望了一眼施慧房间的窗子,目光躲闪着,一种沉重的罪恶感灌满了心房,像灌进了一吨重的铅!对于这个春柳嫩芽般的少女来说,在她心里,自己已经把她变成了独占的情人了,而且已经仔细地品尝了她的每一寸肌肤。阿宁瞬间想起了施慧那高挑丰满,充盈着弹性与活力的身体,圆润健康地透着白嫩。转而脑海里又清晰地映出了施慧那被泪水浸湿的脸庞,浸湿了洁白的碎花胸衣,浸湿了单纯明净的心灵!想到这儿,阿宁的心里顿时遭遇了飓风席卷的冰雹……
稍坐了半分钟,他有些心虚地小声对女孩儿说:“今晚别练了,回家休息吧!”
“是的啦,没有办法骑车了耶!”女孩儿红着脸,口气突然女人了起来,娇羞温柔,好像十几分钟长大了十岁,躲着阿宁的眼睛从小背包里翻找出几片纸巾。
阿宁趁这个机会赶紧站起身,后退着说:“快回家!快回家!”然后转身疾步走去,犹如一个杀人犯匆匆逃离血腥的现场一样仓惶……
当他走到山腰“之”字型路口的拐角时,看到那一团白影还坐在湖边,如同一尊有着某种守护的雕像。
此时此刻,这个男人乱极了,他不知道在即将按动性这个核电钮的一刹那,自己想到了什么,或是灵魂闪现了什么,反正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拽住了那根头发,挽救了剧烈的下坠……
阿宁出门时穿的运动短裤,没揣房卡。当施慧扭开房门出现在阿宁眼前时,被他审视的目光看愣了,她试探着问:“你的小黄花……摘到了吗?”
无私的奉献使女人更美,阿宁一下扑进来,揽过她的腰,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用脚跟“啪”的一声关上房门。俯身抱起她的娇躯,几步跨到床边,施慧的背刚沾到床,下边的睡裙就被阿宁两把拽掉……
迅猛的动作使施慧薄如蝉翼的胸衣被乳峰大幅度地摇晃着,晃得阿宁眼花缭乱,这通迅猛突击,施慧一直摆头甩发地叫喊到结束。等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才缓慢地坐起身子,揉着小腹回味刚刚的突发事件……
水声一停,施慧倚着洗手间的门苦着脸问阿宁:“又受刺激了?”
阿宁不说话,边擦身子边腾出一只手揉捏她的胸,眼神却不与她相对……
“哎呦……现在还疼呢!老公,以后别那么狠,像被强暴一样!”施慧说完轻打了一下阿宁的下身,然后又捂自己的小腹……
早上八点半,阿宁被施慧叫醒了。看她的脸色好像没被昨晚的蹂躏害得太惨,阿宁放心了。和齐松一通话才知道他早就在博彩案件调查科等自己了,阿宁赶紧出门。
看起来那两个扒仔应该一直被扣押在这里,蓬头垢面的。这次是四个人坐一台面包车去的检察院,有三个警察“陪同”。大陆审理案件的是法院,金岛却在检察院。车子拐来拐去,阿宁发现这些政府机构竟然都在狭窄的巷子里,主要街区全被赌场占据了。那两个扒仔一直不与阿宁和齐松对视,确实,如果干暴力的事儿,他们只能成为这两条东北汉子的手下败将。
一直到下午一点才轮到他们开庭,上午的这段时间两个扒仔一直被关在笼子里,阿宁和齐松则坐在有一群人等待开庭的侯审区。也是蓝色塑料椅子,渴了饮水机里有水,一次性纸杯一摞一摞地摆在那儿。
简易法庭确实够简易的,一名年轻的女法官身穿黑色法袍,头戴像羊毛一样的东西。房间两侧分别坐着一名同样年轻的女书记员和一名瘦小的男律师。那两个扒仔在哪里开的庭阿宁没看见,齐松进去十五分钟就出来了,阿宁还没来得及听他说完受审过程就被书记员喊了进去。
小小的法庭也就三十平方米,中间的一把椅子是让受审者坐的。年轻的女法官气质很不错,及颈短发像一个温暖的弧形,捧抚着姣好的面颊,她的态度也和蔼,干脆地问:“张宁先生,您确定能听懂普通话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