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斩首采取的显然是潜移默化的方式,它和通道效应是不同的。
它通过展示一个结论‘性’的东西,让你去反向推导,自己走通那条逻辑道路。
而因为你的逻辑过程是自己完成的,就显得尤为可靠。
这是一种启发‘性’的教育。
比如我们判断秋天来了,有时候是根据自己的感觉,有时候也会看别人的装束。
如果其他人已经开始换装了,即便你还没感觉到变化,也多少会考虑一二,有所准备的。
因为人都有提前做好防备的习惯,不会使自己陷入临时抱佛脚的境地。
那么既然是提前,肯定是事情还没发生,而这个提前到底提前了多久,它是可以变化的一个量。
这个量是很有主观‘性’的,它可能就取决于你一时的心血来‘潮’,而你的心血来‘潮’,也当然有可能是受到了外界的‘诱’发。
那么俄罗斯的动作,是否刺‘激’了别国的间谍情报组织,‘诱’发了他们的成长,这是暗地里发生的,不会明确表现出来。但是我相信,身处其中的总统,在考虑信息心理战的问题时,肯定会多加审视,受到情报部‘门’钳制或左右的可能。
也就是说,你想手下人搞信息心理战,你自己是否承受的起,驾驭的住?会不会养虎为患?
毕竟搞间谍,搞情报的人,他是活动在一般规范之外的,总统也不会了解他们有没有对自己暗地里做过什么。
这种忌惮是必然存在的,并不是离间,身处其中的人都会考虑的到。
比如我们知道,‘毛’主席曾经就被监听过,而且不是被敌对势力监听。
这种行为发生在他的知觉之外,是他权力无法到达的死角,他不可能不担心,怀疑。
而西方的领导,任期是很短的,相对情报部‘门’来说,他们其实是流水的兵,他们不可能和铁打的营盘对抗,他们的处境只会更差。
所以他们必然要面对这个问题,而恰恰,这又是他们无力解决的。
一个人的权力不管有多大,他面对离自己越近的人,越是难以动用这种权力。
因为离你近的,正是你借助最多,依赖最多的,他们和你之间会建立一种微妙的平衡。他们有在你的权力运行之外反制你的可能。
这就是大领导们不可避免的问题。
这就是近身范围的权力真空。
这里面能发生的事就太多了。
比如张飞就被两个手下夜里割了脑袋。一世猛将,你不能不睡觉吧,但你睡着的时候,就称不上猛将了,任人宰割。
另一个例子是曹‘操’,夜里一个下人看他被子掉了,帮他盖好,他跳起来拔剑把这下人杀了。
看起来很威风,但其实他是怕的。
这个时候他既端不起丞相的架子,也没有贴身护卫,被人欺到身边,等于是命悬人手。
他说他是盖被子,万一中间动作一变,就成了捂脖子了。
都说曹‘操’多疑,但他的命值钱,就得这么考虑。
当你身怀重宝,半夜醒来看到有人向你弯腰伸手,多半也会产生类似的反应。
领导人本身也是‘肉’体凡胎,他在权力真空中,是脆弱的,平凡的。
而能进入他这个权力真空的人,肯定是千挑万选,这些人不是不能被收买,而是我先收买了,买个心安。
所以如果你站在能够威胁到领导人的地方,他就会产生收买你的倾向,不想让你处在饥饿状态。
而信息和人不同,它是直达的,领导人在家看电视,也不可能中间再审查一道。
审得太严,那叫‘蒙’蔽圣上,是欺君之罪。
所以信息起作用,是不可避免的。
而在近身的范围,周围这些人的行为,语言,甚至思想,都会以信息的方式被领导人所接收。
领导人的行为,判断,都会大受影响,甚至反制。
因为你近身区域一般体现的不是工作状态,更多的是生活状态,适用于常规的,社会‘性’的判断。
比如周围人都认为随地吐痰是不对的,那么你做这种事之前,就会感觉到一种潜在的舆论压力。
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不能出格,你要表现的正常。
即便是领导人,也是要受到这种社会规范的约束。
他不可能‘乱’来,或者非主流。
这也就意味着他的‘操’作空间是相当有限,而且具有可预见的特点。
而像关于吐痰这种判断它是是非‘性’质的,可以不可以,应该不应该。
但更多的情况,是模糊的,仅仅是一种隐约的倾向。
你潜在的意识到周围人群有这种内心的倾向‘性’,你就不自觉的会调整自己的态度,语言,与之匹配,避免矛盾。
这是人的适应‘性’,就像潜规则一样,它是不需言明的,但你会受到约束,受到影响。
比如新闻正在播一条灾难,那么它就对你造成了一种信息环境,如果你产生与之并不协调的反应,比如说大笑,那么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你的形象就受损,你的行为被认为是不正常,不合适宜的,人们会产生一系列的推断,深入到你思维的细节。
正是有这种制约,社会行为得到规范,人成为社会‘性’的人。
但是同时,人的孤立‘性’被取消,成为信息‘潮’流中随‘波’而动的一个节点。
他是跟其他部分紧密联系的,受到边界条件的完全约束。
这体现了人的客观‘性’。
当然,我们说人是内因起主要作用的,但是人的内在,记忆‘性’格这些东西也都是对过往环境的积累,归根结底还是外在,还是客观。
那么,我们在塑造整个社会‘性’格和意识的时候,个体的人也就难逃其外了。
所以人尽管千形百态,但是他都有强烈的时代特点,把他摆到另一个时代中就显得格格不入。
我们通常容易看到的差异‘性’,因为比较明显,而共‘性’,则因为相互的抵消不那么引人注意。
实际上,共‘性’还是主要的,是基础‘性’的。
比如在一个地区,人们说话,大家谁是谁都分得清楚,但是出去一‘交’流,才发现都是有明显的口音的。这种共‘性’,就在日常生活中被忽略了。
所以一旦一种共同的倾向被经营起来之后,身处其中的人是不容易察觉的,他们仍然主要看到差异‘性’的地方,感觉到一如既往的正常。
比如我们看以前的照片,有时候会感觉人们的行为无法理解,但是如果换个时代,我们也是会那样做的。当人们都留辫子的时候,留辫子是没有问题的,反而是不留辫子的人显出来了,会被认为有问题。
这并不是愚昧。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在一个匀速前进的船上,你不依靠船之外的参照物是无法判断它是否在运动的。用任何手段都不行,这是物理定律。
人当然也是遵循物理定律的,所以在没有参照的时候察觉不到所处的共‘性’,是非常合理,非常正常的。
所以越是向外看,向远看,对我们自身的认识就会越深刻。
比如村里人道了城市,哦,原来我是农村的,到了外国,哦,原来我是中国的。
而这些属‘性’是他原本就具备的,但却完全不会意识到,只有遇到了相应的外在的概念,才能衬托出来。
所以人的本‘性’,在离人最远的地方可以见到,所以人才喜欢新奇的东西,喜欢探索未知,这些东西能给他更深刻的认识自己的可能。
当然,这是推论了,有很多的推论。
这都是可以运用或者说利用的地方。
不管我们经营群体的东西,或者边远的东西,都会作用到个体的人。
有些是让他不察觉,但产生了改变,有些是让他因察觉而改变。
而当这些‘操’作的条件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就能一定程度上的,决定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