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只是我的姐姐。”
宇聂将她揽入怀里,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母妃留给我唯一的亲人。
聂幽觉得浑身都温暖起来,就像溺水的人儿找了浮漂,紧紧的抱住他的后背。
一刻钟后。
宇聂将地上的纱帽捡起来,戴到聂幽的头上,拉起她的手,走到皇帝老头前,重重的跪了下去:“父皇!”
聂幽也跟着跪下去,即使她不过是后宫中阴谋的产物,即使皇上杀了她的生父,她也生不出一点恨意,至少是他养大了她。
聂霄倏地的站起来,伸出颤抖的手扶起他们,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想到还能得到儿子的原谅。
颜儿,你在天上看到了吗?你的幽儿还活着,我们的宇儿也还活着。
“哟,好不热闹,本公子差点就错过了。”
蓝烨站在高墙之前,戏谑的开口。
所有人都抬头朝高墙望去,不由心生感叹。
宇聂眉头一动,那男子虽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散发出来的气势与公子不相上下。
陌璃抬眸,漫不经心的说:“偷听墙角的事你倒是在行。”
蓝烨飞身从墙上下来,坐到她的旁边,打开手中的扇子,悠闲的扇起来:“那你就可误会本公子了,本宫公子是来报恩的。”
他今早起来,就觉得心脏的跳动比以往更加有力了,问小桃子后,知道是她救了自己,不知道她的血怎么如此神奇。
如此近的距离,陌璃这才看清楚他手上的扇子,并不是普通的扇子,而是一把武器,扇面里藏满了银针。
陌璃不动声色的说:“一命换一命,两清罢了。”
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懂得什么报恩的,一定是对她的血液产生了兴趣。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救命之恩应以身相许,既然本公子救了你,你又救了本公子,不如我们直接相互报恩,在一起如何?”
蓝烨云淡风轻的说出着,露出一副很有道理的表情。
旁边的聂幽一怔,转头望着陌璃,莫非他是真的喜欢男子,所以才不愿收下自己的吗?
自从知道他是百灵楼楼主后,她就偷偷打听过,传闻百灵楼楼主是个断袖。
陌璃懒得理蓝烨,站起身来,向房间走去:“送客,妍儿,你悄悄出去,买几个蜂桶回来。”
至于宇聂等人,就让他们好好地聚一聚,联络联络感情。
傅妍一脸疑惑,应道:“好的,公子。”
公子要蜂桶干什么,难道公子还想去买些蜜蜂来养着吗?
蓝烨收起扇子,看着关上的房门,玩味一笑,消失在院中。
房间内。
陌璃拿出昨晚在夏家密室得到的木盒,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将木盒放到桌上,慢慢的打开盖子,一只精致的玉笛静静的躺在红布上,笛身光滑圆润,带着一丝古老的气息。
看到它的一瞬间,陌璃的眼前莫名就浮现出萧晨的身影,觉得这只玉笛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先收起来,等有机会相遇,再赠予他,就算报了他为自己挡下陌霸天的一掌的恩情。
把木盒盖上,放回空间里,陌璃就躺在床上,小憩起来。
皇宫内。
夏琴正在大发雷霆,因为她去了一趟悬崖,发现山洞已毁,里面的桃树不翼而飞,一定是那个该死的白衣男子偷走了她的桃树。
她愤怒的眸子冒着火,拂手将面前的花瓶打碎,咆哮道:“还没找到人吗?”
宫女心惊胆战的跪在地上:“娘娘,士兵说找遍了,都没有他的身影。”
夏琴听了,一掌把宫女拍飞,宫女撞到门上再滚到门外的台阶下,满头是血,呻吟了几声,便没了呼吸。
旁边的宫女太监吓得匍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夏琴瘫坐在软席上,像失了魂一般。
怎么办,她的采摘的桃花就要用光了,一定要在用光之前找到那个白衣男子。
想到这里,她看着胸前发尾已变白的头发,眼里蹦发出狠毒的光芒。
“母后,女儿不活了!”
聂子萱伤心的从门外跑进来,东倒西歪的,聂子扬小心的扶着她,以免她摔倒。
夏琴忍住心里的怒火,关心道:“萱儿,这是怎么了?”
他们是自己多年来唯一的女儿和儿子,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就算他们翻了天,也有她顶着。
聂子萱扑进夏琴的怀里,趴在她的腿上,抽噎个不停,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夏琴抚摸着女儿的秀发,一脸心疼,随后看向聂子扬问道:“子扬,你姐姐是怎么了?”
萱儿从小就没哭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她如此伤心。
聂子扬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愤恨的说:“不知道是那个该死的人,把那头火狮给烤了吃了。”
今天是喂食火狮的最后一天,他们到达悬崖后,就将人用绳子放下去,然后在悬崖边等着。
只要火狮吃掉最后一个人,那么它就会自己爬上来建立契约。
他们等了一个早上也不见火狮的身影,决定亲自下去看看情况,谁知道深渊下那还有什么火狮,只有一具火狮的骨架。
夏琴气的太阳穴上青筋暴起,那可是她千方百计寻来的火狮,就是为了给萱儿契约的,却被人烤了吃了!
她怀里的聂子萱哭的更加伤心了,抬起头,露出一双红肿的核桃眼:“母后,女儿的兽宠没了。”
夏琴拿出手帕,怜惜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哄道:“萱儿乖,不哭了,改日母后给你找个更好的。”
“好,母后说话一定要算数。”
聂子萱止住了哭声,安静的躺在夏琴的怀里,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公主。
“对了,父皇呢?”
聂子扬喝了一口茶,望向夏琴,上次失火后,他就再没见过父皇了。
夏琴淡淡的回答:“他闭关修炼去了。”
提起那老东西就来气,敢不满本宫的安排,火烧御书房,若不是看在他是萱儿和子扬亲生父亲的份上,她早就杀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