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能从本公子手里活下来的人,还没出生。”
蓝烨面不改色回答,慢慢将灵力运转到右手。
经陌璃的启发,他将异术与银针结合,经过无数的失败,终于成功。
现在,是时候看看它的威力了。
砰!
李玉掌心的光团突然炸裂开,幻化成一个个骷髅头,它们的嘴巴不断一张一合,像是在撕咬猎物一般。
他双手一推。
“去!”
骷髅头齐齐转头,面朝蓝烨,嘴巴闭合的频率猛然加快,凶狠恶煞的冲出。
中途遇到鬼火,一口吞下,场景极度恐怖诡异。
蓝烨抬手一翻,扇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一根根光针顺着扇沿滑出,带着势不可挡的气息。
若仔细看,就能发现那并不是什么光针,而是散发着光芒的银针!
银针与骷髅头相撞,笔直冲进骷髅的嘴里,再从骷髅头脑后穿出。
不出半秒。
骷髅头顿然炸裂消失,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洞穴里。
见扑面而来的银针,李玉慌忙想躲开,可惜为时已晚,一根根银针噗呲一下钻进他的胸膛。
李玉口吐淤血,踉踉跄跄的走到岩壁边,依靠岩壁,一边憩息,一边快速转动起大脑。
他不能死在在这里,他还要称霸大陆。
陌烟言爬到李玉腿边,轻轻拉扯他的裤腿,见他低头,方递去一个眼神,示意他看看不远处那堆干尸。
李玉眸子一亮,差点忘记那堆干尸背后还有一个洞口。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由于被干尸挡出了视线,陌璃他们并没有发现那个洞口。
陌璃看着安静的两人,总觉得有一丝怪异,依陌烟言的性子,要真的快死了,一定会疯狂的大喊大叫,哪会如此淡定。
“不太对,杀了他们!”
陌璃手腕一翻,嗜血直朝陌烟言的眉心飞去。
蓝烨闻声,同时打出一团白光,直冲李玉的心脏。
早有准备的李玉忍住疼痛,弯腰抓起陌烟言肩膀,躲过攻击,带着她一起消失在干尸之后,留下一句狠话。
“本公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陌璃和蓝烨踮脚飞去,看见干尸后面的洞口,刚想追上去,哪知洞壁上忽地插出一把把锋利的刀,阻断了去路。
糟糕!
陌璃暗叫不好。
如果让他们逃走,自己百灵楼楼主的身份就会暴露,那涅惊城一定会成为众矢之地。
“我们追!”
蓝烨点点头。
刚放大话说没人能从自己手里逃走,转眼就打脸了,不追去杀掉他们,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陌璃拂袖一挥,将所有的干尸都装进了空间戒指里,而后消失在出口。
蓝烨看了看变得空荡荡的洞穴,摩擦起食指上的戒指,轻语喃喃。
“你竟然也有空间戒指,真是让本公子大开眼界呢!”
幽幽醒来的那群异能者,看着蓝烨走进出口,高兴的热泪盈眶。
“太好了,我们的小命保住了,赶快逃离这里鬼地方。”
“对,赶紧逃。”
异能者们相互搀扶,往外逃去。
一刻钟后。
快马加鞭赶回紫南国的陌璃和蓝烨刚进城,就朝谢家府邸奔去。
李玉身受重伤,不可能赶回药宗,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陌烟言回谢家。
一处院落。
大门咯吱打开,陌烟言扶着李玉走了进来。
躲在房顶的陌璃与蓝烨对视一眼,正打算飞身下去,取了二人的狗命,门外就传来一道小厮的声音。
“家主,烟主子回来了。”
陌璃和蓝烨不得不放弃,留在房顶继续观察。
谢左年有术师五阶的实力,他们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冲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不一会儿。
谢左年便急匆匆的赶来,看见狼狈不堪的陌烟言,着急询问。
“烟儿,你这是怎么了?老夫的宝贝儿子没事吧?”
陌烟言装模作样的摸摸肚子。
“家主,孩子怎么可能有事呢,刚刚都还在踢烟儿呢。”
谢左年跳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去:“那就好,赶紧坐下休息会。”
他扶着陌烟言坐到院落中的石凳上,还想说些什么时,蓦然发现石桌对面坐着一个男人,勃然大怒。
“他是谁?”
深更半夜竟领回一个野男人,难不成他被带了绿帽子吗?
“哎呀,家主,你听烟儿好好说嘛,发什么火。”
陌烟言撒娇,伸手轻抚着谢左年胸口。
随即道:“他可是谢家的贵客。”
谢左年迅速冷静下来,透过微微月光,将李玉打量了不下三遍,实在看不出贵在哪里,反问。
“真是贵客?”
陌烟言翘起兰花指,得意洋洋道:“家主,他可是药宗宗主的关门弟子,难道还算不上贵客吗?”
老奸巨猾的谢左年八字胡一翘,神色瞬间多云转晴,站起身,有些讨好的开口。
“原来是宗主的爱徒,老夫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公子海涵。”
听说药宗宗主最近收了一个徒弟,名叫李玉,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个相貌平平的男子。
李玉傲慢瞥了他一眼,鼻子闷哼出气。
“嗯。”
谢左年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却又不敢动怒,强压住心里的火气,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迹,笑吟吟的询问。
“不知李公子为何浑身是伤?”
此人有术师二阶的实力,能伤他的人屈指可数,何况,身为药宗宗主的关门弟子,一般人又怎敢伤他?
啪!
李玉气的一掌拍在石桌上,随即扒开胸前的衣服,瞧着已发黑暗沉的胸膛,忍痛拔出皮肉里的银针,喃喃自语。
“还好本公子带了解毒药剂,不然只怕逃出来也要中毒身亡了。”
被赤裸裸忽视的谢左年握紧拳头,深陷的眼睛半眯,仿若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陌烟言心里咯噔一声,现在还得仰仗谢左年,可不能得罪死了,于是慌忙扶住他的胳膊。
和声细语道:“家主,先坐下来,待烟儿慢慢告知你一切。”
谢左年一脸欣慰,反手握住陌烟言的柔荑,顺着台阶就下。
“好,老夫就坐下好好听听。”
陌烟言掀开披肩的头发,让脖颈上结痂的血痕露出来,接着便嘤嘤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