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今天我们开始训练剑术,”科沃先生说完,扭头面对我的母亲,“艾米莉,我要你告诉她的那些动作,你教了吗?”他问她。
“那个我已经教了,”她说,“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那武器呢?”
“她做过了一些武器方面的基本练习。”
“很好,”科沃先生示意我站起来,“让我们看看你的预备姿势学得如何,露娜。”他说着,摆出姿势:伸展右臂,随后伸出食指,仿佛正举着一把剑。
我照做了。科沃先生吃惊地看了眼母亲,随后绕着我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我的姿势,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和你母亲一样是个右撇子,”他笑出了声,“但跟你父亲不一样。”
我弯了弯膝盖,保持重心维持平衡,这时科沃先生又笑了起来,“哈德森,这姿势是不是也有你的参与?”
“是的,导师,我的确在艾米莉训练露娜时,协助过一下。”
“就协助了那么一下?”科沃先生笑着问道。父亲耸耸肩,没有回答。
科沃先生看着我,“很好,孩子,姿势非常好,但还是欠缺些火候,”说完,他迅速将手朝我挥了过来,我没有反应过来,傻傻地定在原地。
他的手在我的脖颈处停住了,在接着,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如果我手上是把真剑的话,你现在就完蛋了……”他收回了动作,转身对我父母说,“艾米莉,哈德森,你们回去再训练一下这孩子的反应速度,在搏击和策略方面,我希望你们能教会她,至少不要像今天这样迟疑,至于理念方面……”
科沃先生拍了一下我母亲的肩膀,然后没说话,朝门口走了出去。
“是的,导师,”母亲露出温柔的笑容,“我明白了。”
父亲跟了上去,就在这时,母亲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唉,又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过后我来到大厅的会客室,等待着与母亲外出散步。
“请带上豆豆和护卫吧,”父亲对我们说道。
“当然可以,”母亲说完,朝站在门口阴影中的那个人做了个手势。此时,不知为何,我心头有股莫名的恐惧袭来。
那人走上前来,是开膛手杰克,不,是强森,他手上拿着刀,我朝母亲看去,咦,母亲,不对,是米拉,强森拿着刀,朝米拉冲了过去。
此时的我,发不出任何声音,即便我在大声呼救,也无济于事。我放弃呼喊,我朝米拉跑了过去,希望能阻止那一切的发生。
但是,我绊倒了……
血缓缓地低落到了地面,慢慢地流到了我的面前,但也在这时,我感觉到,周围的情景开始缓缓崩裂。
我的下方出现了一个大洞,在那里,我看到是火焰,里面一个个人伸出手向前呼救。
我有些胆颤,准备将身体后缩,突然,背后那股莫名的力量将我用力下推,我坠落了下去。
“别动!站在那。”
“快……逃……不要管我……”
“米拉,米拉,你等等。”
“露娜。弗瑞斯,现在我马丁。克鲁格督军监察以行凶杀害米拉。克里斯汀的罪行逮捕你……”
一幅幅画面如放电影般出现在我的身旁,“米拉……”就在我开口那一刻,我看到了米拉的尸体,这是我紧紧抱住了脑袋。
“不要!”我从恶梦中惊醒,但也在这时,我模糊影像中,一扇门被打开,跑进来几个士兵,他们朝我走过来,然后抓起我的头发,没给我任何挣扎的机会,当头来就是一顿毒打。
片刻后,其中一位人走进来阻止了他们,这样,他们才停下手来。
“快走,别管她了,”他们把我狠狠地丢在了地上,往肚子上踢了一脚,我蜷缩起身子,以防再来一顿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打我。
“你们在干嘛!”亮光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面前的这帮立马慌乱起来,说道,“将军,她在这乱叫。”
“我可不记得有乱吼虐待犯人这项条例?”那人训斥道
“是的,没有。”
“今天算你们初犯,暂且先饶过你们。”那人说道,“赶紧给我滚。”
那几个人手忙脚乱地跑出去了,那人朝我走了,他蹲下来,摸了下我的鼻息。那时我的呼吸十分微弱,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力气。
他赶紧摸索起上衣的口袋,拿出一个小瓶子,毫不犹豫地灌进了我嘴里。
那是一瓶强身剂,喝下去的那一刻,我的呼吸就恢复正常了。
那人见我呼吸正常了,他把我脱下衣服盖在我的身上,在我的头边放了一个东西。
“你是谁?”我轻声地问道。
那人没有理睬我,迅速离开了。
过了一会,我咳嗽了两声,顿时感觉无力的身体变得有些力气,我缓慢地爬向内侧的墙,扶撑着地面爬起,然后背靠着墙。
原来是强心剂,我动了动手掌,力气慢慢地回来了,视线也慢慢变得清晰了。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隐约中我可以听到老鼠的叫声,地面出奇的冰冷外加空气中散发的腐臭气息,我感觉这是一间密室,寒冷的密室让我不由地裹起了那人留下的衣服。
咦,对了,我记得那人还给我留下了另一件物品,我扶着墙慢慢站起,依靠着强心剂的作用,我已经弄慢慢挪动步子了,虽然有那么一些摇晃。
我走回刚才躺着的地方,然后开始摸索地面,摸索了一会,我找到了那件物品,我把它拿在手上,这是个磁悬浮油灯,我打开了按钮,它朝漂浮在了空中,周围被照亮。
墙壁上随处可见的抓痕,深色的地面依旧无法掩盖残留的血渍,我这才意识到,我被关进了监狱。
我俯下脑袋,趴在双膝上,悲痛的记忆回荡在我的脑海里,“米拉……对不起……”
就在这时,不知从那来的风,吹起了我的头发,我感觉到右眼的疼痛和饥饿的无奈,我曾经敲打过房门,引来的却只有黑暗时代的训斥。
在痛苦的日子里,一天两天,我隐约感觉我的伤口开始愈合,但心灵上的伤口却依旧如此的痛。
我躺在地面上,有气无力,就出于怜悯,有时会有人给我松开食物,在那时的我眼里,或许这就是黑暗里的曙光……
三天四天,磁悬浮油灯慢慢暗下来,油没有多少了。就在第五天,油灯的光正要熄灭,也在这时,牢门被打开了……
“露娜。弗瑞斯,出来。”一个人对我喊道。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
审判日,我命运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