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陆辰羽也扬唇跟着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被容言溪的后半句话给逼了回去。
“早知道你爷爷是军人,我就让他给我介绍一个军人当老公了,正直、可靠又负责,关键还养眼。”
“你的养眼是什么意思?”陆辰羽黑脸问道。
“字面意思,”容言溪回道,“你不觉得穿军装的很帅吗,就像刚刚门口那两个兵哥哥,哦,对了,还有上次在旋姐在见过的你那个朋友,叫秦敬天的那个。”
陆辰羽深吸一口气,上次他就看出容言溪看老秦的目光里放着光了,当时他还以为她是对老秦有意思呢,原来她只是喜欢穿军装的!这个对他来说简直太容易!
车子已经停了下来,陆辰羽没再开口,老神在在的看着容言溪,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容言溪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赶紧开门下去了,司机也从另一侧拉开了门,把陆辰羽推下了车。
老爷子和瞳瞳的车子在前面,两个人已经下来开始往里走了,容言溪也不管陆辰羽了,小跑几步追了上去,后面的司机一愣,只能默默的推着陆辰羽跟了上去。
大院的房子是十几年前建的老式楼房,外观是青红色的石子,看上去就有年代感,老爷子住一楼,没进楼梯口,直接从小花园的门进的,容言溪还以为这样的小园子肯定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呢,没想到刚一打开,一阵花香迎面扑了过来。
“什么花,这么香?”容言溪情不自禁的问道。
老爷子走在前面,笑嘻嘻地说,“兰花、百合、满天星,好几种花香混合在一起了,你待会仔细闻闻,看你闻的是哪一种?”
容言溪走在小花园里,看看这个,闻闻那个,新奇又爱不释手。
老爷子年轻时是个阿正不阿的兵哥哥,除了向日葵,什么花也不认识,倒是退休之后,闲来无事摆弄起了这些花花草草,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他现在特别喜欢上摆弄这些东西,没事就往小花园跑,一待就是半天。
家里除了他也没人喜欢这些花,难得容言溪喜欢,他一时兴起,给她讲起了这些花的特点以及种植方法,两人一讲就是二十分钟,而且还没有要停的迹象,客厅的陆辰羽和瞳瞳无语又无奈。
家里的阿姨已经备好了饭,去叫小花园的两个人,老爷子让容言溪先去餐厅,自己回了趟房间,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小盒子。
餐厅里三个人都到齐了,只等老爷子了,这时老爷子走了进来,一脸郑重的把手上的小盒子递到了容言溪手上,“颜颜,这是我们陆家的传家镯子,不值什么钱,却是我们陆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现在你已经成了我们陆家的一份子,爷爷就把它交给你了。”
容言溪在他过来的那一刻就站起来了,现在听到老爷子这番话,下意识的推拒,“爷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老爷子说,“收着,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我们陆家的传统。”
“真不能收,爷爷,我怕担不起这个责任,”容言溪继续推辞。
老爷子在部队待了一辈子,向来不会说什么客套话,脸一沉,直接说道,“进了陆家的门,你就必须担起这个责任!”
容言溪吓了一跳,是真的吓到了,手都哆嗦了一下,她连求助陆辰羽都忘了,下意识的伸手接了过来。
老爷子一秒恢复到之前一脸的笑容可掬,坐到主座,说道,“好了,吃饭吧。”
容言溪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手里的小盒子,眉头慢慢蹙了起来,她不想收的,但是已经接过来了,怕是还不回去了,只能抬眸跟老爷子道了声谢,“谢谢爷爷。”
老爷子点了点头,“嗯,坐下吃饭吧。”
明明一桌子好吃的,但是容言溪一心想着那个小方盒,嘴里的饭如同嚼蜡,好不容易吃完了,她见缝插针找各种机会跟陆辰羽挤眉弄眼,示意他赶紧带她离开,后者明白她的意思,就是故意不如她的愿,又让她如坐针毡的待了半小时,才起身跟老爷子告别。
老爷子不知道他们是契约结婚,还以为小两口新婚燕尔呢,爽快答应,并把瞳瞳留了下来。
车子刚开出大院的门,容言溪就迫不及待的把小盒子拿出来,像似烫手山竽一样,塞进了陆辰羽的手里,“这个还是你自己收着吧,我怕丢了赔不起。”
陆辰羽看着她紧张的脸,拿着手上的小盒转了几圈,调侃道,“现在还想嫁给军人吗?”
容言溪知道他是在笑她刚刚被老爷子一吼吓的哆嗦的事,脸上有些微红,是尴尬和不好意思,不过她绝不能承认自己害怕,也绝不能打脸自己说过的话,所以片刻之后,她美眸一瞪,开口反驳道,“也不是每个军人都像爷爷这么严肃的,韩剧里的军人欧巴就又帅又幽默,简直就是宠女主的最佳典范。”
“你多大了?”陆辰羽突然开口问道,就在容言溪狐疑他为什么突然问年龄的时候,紧接着他又开口了,“26了,已经是一个5岁孩子的妈妈了,你居然还幻想活在偶像剧里!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太天真!”
明明说着揶揄她的话,脸上偏偏无比的云淡风轻,容言溪气结,怒问道,“谁规定的26就不能幻想偶像剧一样的生活?”
“能幻想,你想过成什么样的偶像剧,我都满足你,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主角,”陆辰羽面不改色的说。
容言溪原以为他会继续揶揄她,没想到他转眼就说起了偶像剧里的台词,还说的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她看着他,嘴巴张了又张,愣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陆辰羽趁着她无言以对的空档,盯着她的脸继续说道,“你就把我当成韩剧里又帅又幽默的军人欧巴。”
容言溪盯着陆辰羽,心生防备,本想学他说几句揶揄他的话,结果一张嘴气场全无,完全成了撒娇式的埋怨,“你又不是军人。”
“我曾经是,”陆辰羽说,“要看证据吗?”
容言溪显然被他吸引了,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就差两眼放光了,她近乎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证据?”
“我身上有伤,有一次执行任务时被打中的,”陆辰羽说。
闻言,容言溪下意识的想,他伤在哪里,伤的重不重,不过这话她并没有问出口,管不住脑子,还管不住嘴吗,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凭什么问这么亲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