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如刀似剑从四面八方涌来,司马台笑既怒且惊,口中大呼:“丑女人,你来真的!”同时非凡刀迅速在握,一迎八方来犯之招。
琴音滚滚,刀光阵阵,一时间竟是陷入了僵局。司马台笑心知对方并无杀意,但自己也非是随意拿捏之辈。为了打破僵局,司马台笑知道只有找到琴声的源头。司马台笑一边挥舞着非凡,一边仔细观察四周,奈何音波似从四周而来,难以捉摸。
“唯有赌一赌了,希望你这回不要闹脾气才好。”司马台笑心思打定,闭目凝神,内力遍行周身,随后从周身四散而去。阵阵音波竟是难以抵挡四散的内力,纷纷溃散。
就在这时,司马台笑似有所获,猛然睁眼:“果然没让我失望。”然后拖着非凡朝着花园中的一处急速奔去。但就在司马台笑冲入花园时,花园顿时有变。
“该死,忘了这是个阵式了。”
花瓣纷飞,司马台笑仿佛置身于只有花瓣的世界,眼前所见皆是美丽的花瓣,遮蔽了视线。突然,条条枝藤破开漫天的花瓣,司马台笑不及闪躲,被捆了个结实。这时音波再起,司马台笑只觉头疼不止。
司马台笑连忙运功抵抗,却不想内力在此时又闹起了脾气,司马台笑欲哭无泪,渐渐支撑不住,陷入了昏迷。
察觉到司马台笑昏迷,琴声停止,就在这时,原本昏迷的司马台笑竟然双目圆睁,周身气劲爆发,挣断了捆身的枝藤,震散了漫天的花瓣。却见司马台笑一手高举非凡,一手化指向地,前所未有的磅礴内力充斥全身,刀上裹布瞬间化为碎片,现出森白刀身。一刀斩下,竟是威袭八方。漫天花瓣的世界被一招破碎,而刀势不减,整个花园在这威力无比的一刀下,面目全非。原本司马台笑锁定的那一处慢慢显出一道白色倩影,正是袖红雪。
袖红雪望着地上的一缕秀发淡淡说道:“竟然一刀毁了整个百花阵,还将我逼了出来,司马台笑你果然不凡。”
此时的司马台笑却是轰然倒地。
“全凭身体的本能,毫无意识的一刀吗?”袖红雪喃喃自语。
司马台笑在阵阵香气与悦耳琴声中渐渐转醒,入眼处是装饰精致的女儿家的闺房。司马台笑慢慢从榻上坐起,揉了揉有些晕乎的脑袋。
琴声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清亮的女声:“司马公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司马台笑望将过去,看到一人一案一琴一香炉,不是袖红雪那女人是谁。
司马台笑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有些恼怒,走到袖红雪面前道:“丑女人,你发什么疯?”
袖红雪并不生气,只是略带嗔怪的说道:“公子当真觉得红雪面丑?不如让红雪揭下面纱供公子一观如何?”说着便玉指轻动欲揭去脸上面纱。
司马台笑忙阻止袖红雪道:“别别别,你美,你天下第一美成了吧。我曾听人言,不知是在何处,那里的女人都是戴着面纱的,哪个男人要是看到了女人面纱后的真容,就必须要娶她,我不想娶你。”司马台笑也想看看这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的真貌,但鬼知道看了之后会惹什么麻烦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阻止了袖红雪。
袖红雪却是媚态百生道:“公子当真看不上红雪?”
明知道袖红雪是在戏弄自己,司马台笑还是被面前的可人儿撩拨的片刻愣神。
司马台笑回过神来,看着对面满是笑意的双目,不由有些愤愤然。司马台笑不客气地坐在袖红雪对面道:“说吧,袖大馆主您到底想怎么样?”
“司马公子莫要着恼,红雪只是察觉公子昨晚在房里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心下好奇,才有此一试,确实没有恶意。”
“既是如此,此间事了,在下告辞。”司马台笑起身欲走,却发现自己的刀不见了。
“名刀非凡,复姓司马,公子应是出身司马山庄吧。”
细语轻言,字字敲击着司马台笑。司马台笑心绪波动不已,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袖红雪手中的森白宝刀道:“还我。”
袖红雪掩唇而笑,将刀归还了司马台笑。司马台笑心道:“这就还给我了?不过也是,人家要是想要,早在自己昏迷时将自己杀了。”
“袖馆主何以断定在下出身司马山庄?可能是在下盗了此刀,假了此姓也未可知啊。”自从见了袖红雪这女人后,司马台笑就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心下不服,便诋毁不认。谁知袖红雪却不做解释道:“啊,原来如此,那红雪还是将刀收回算了,反正原主已不在世,谁抢到便是谁的。”
司马台笑连忙抱住非凡笑道:“玩笑玩笑,袖馆主说的分毫不差。”司马台笑郁闷非常,大呼上天不公,同样是穿越者,怎么自己就这么low。
袖红雪被司马台笑的反应逗得笑声连连。
“其实红雪此次邀公子前来是有一事相询。”
“何事?”司马台笑不解。
“红雪缺一侍卫,欲请公子担当,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什么?给你当侍卫?大丈夫岂能居于人下,更何况是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挺厉害。最主要的是给你当侍卫还不得被你使唤死。”司马台笑心里如是想着,嘴上却道:“袖馆主真会说笑,凭袖馆主的修为还需要侍卫吗?更何况在下不过江湖新人一枚,行走江湖不过大半个月,而且馆主也知道,在下武功低微,难以胜任。”
“公子何必过谦?且看窗外。”
司马台笑闻言看向窗外,发现原本美艳无比的大花园,现在却是遍地狼藉。蝶儿正在园中打扫,看到望将过来的司马台笑,狠狠地瞪了司马台笑一眼。
司马台笑不解,难道这都是自己干的?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
“司马公子不必疑惑,这确是公子的手趣÷阁。公子内力异于常人且浑厚多变,便是红雪也看不分明。”
“我去,我这么厉害!”司马台笑心中窃喜,却听袖红雪继续说道:“只是公子尚不能熟练使用自身的内力,导致有时原本多变的内力互相克制而出现停断不继的现象。”
司马台笑听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但是该怎么解决呢?”
“答应做红雪的侍卫,红雪便帮你。”
“嘿!在这等着我呢。”司马台笑道:“容在下考虑考虑。”
“好,就请公子细细考量,请。”袖红雪微微颔首以礼。
司马台笑明白这是要送客了,便颔首而别。行至花园中蝶儿的身旁,却被蝶儿拦住了去路。
“拿来!”蝶儿伸出一只手。
司马台笑总觉得这姿势有点眼熟,却听到蝶儿愤愤说道:“一百万两!”
司马台笑差点摔倒:“你杀了我得了。”
“你知道这个花园花了本姑娘多少心血吗?被你一刀毁成这样,快赔钱!”蝶儿不依不饶。
“是你们先动的手,好意思再管老子要钱吗?不给。”
“你给不给?”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小姐,你看他!”面对司马台笑的断然拒绝,蝶儿只有求助于房内的袖红雪。
“蝶儿,此番确是我们理亏,不得胡闹,这阵法坏了就坏了,再布置就好了。”司马台笑闻言,得意的朝蝶儿挑了挑眉,却听袖红雪继续说道:“但是这座花园中的花确实是红雪花大价钱购得,经由蝶儿日夜悉心照料,司马公子就赔一半好了。”
“什么!一半那也是五十万两啊,老子全身上下也只剩九万两了!”司马台笑哭诉着,而旁边的蝶儿则是学着司马台笑先前那样,得意的冲司马台笑挑了挑眉。
“若公子应下红雪先前的请求,那便是自家人,当不用偿还。”
司马台笑心中暗骂没天理,但毕竟打不过人家不是,只得认栽的朝着袖红雪的方向道:“这和卖身有什么区别,待老子考虑清楚再做了结。”说着转身就走。
“小姐,你为何如此看重这家伙?”
“此人的出现怕是会为江湖带来不小的变数。司马台笑,希望你会成为红雪的助力而非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