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老钱这样做,肯定会给我们的革命事业造成损失。他今夜即使能救走黎小红、黎建、郑子捷几个人,但是,我们走了之后,今夜,城内的敌人肯定就会举起屠刀,杀害我们那些被捕入狱的同志,那可是200多条人命啊!救走3人,却要死亡200多人,不划算啊!你们都以为我是冷血动物吗?我不想组织人马去救人去劫狱吗?-------呜呜呜!--------”韩丹却持相反意见,唾骂了钱师承一口之后,分析其中的要害,说着说着,竟然失声而泣,珠泪哗啦啦地流。
“我去找老钱-------呜呜呜-------”吴志刚这才如梦初醒,难过而哭,翻身上马欲跑,却被路洋拦住了。
路洋抓着他的手臂,拦住他的去路,冷冷地说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你回去,只能是白白地搭上一条性命。何苦呢?你不如留着性命,往后再为你们的革命同志报仇?”
吴志刚一怔,又呜呼哀号起来,泪如雨下。
“黄水平,你率贵帮兄弟去教会医院看看,肯定是赤匪在救人,对他们不用客气,格杀勿论!快去!”此时,大街小巷中的警卫营的三连连长马上招手让黄水平过来,大声喝令。
“是!”黄水平接令,率部而去。
“弟兄们,不要再等了,开枪,打死凌南天再说!”二连连长也怕了,赶紧朝他所部官兵下达袭击凌南天的命令。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啊啊啊啊--------------”
此连长话音刚落,城门处的陈道听到了,赶紧先发制人,喝令机枪手朝这个连队开枪扫射。
霎时间,打死了警卫二连十几名士兵。
警卫二连随即开枪还击,并向城门处发起冲锋。
双方擂战起来。
子弹呼啸往来,不时有人死伤,惨叫声再度在夜幕下响起。
血光闪闪,血柱不时柱喷。
“卢宗英,快上城墙,放下吊桥,我们出城!”凌南天焦急地朝呆蹲在城门角的卢氏兄弟大喝一声。
“是!”卢氏兄弟赶紧飞奔上城楼,去放吊桥。
“弟兄们,准备作战。”凌南天又挥手高喊,手握黄金手枪,金光闪闪,很有豪情与霸气。
“蓬蓬蓬蓬蓬-------------------”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吊桥缓缓放下。
就此瞬间,城外敌军之后,数道火箭激射入敌军之中。
火箭落地,立时爆炸。
却是这些激射而来的火箭上都携有炸药包的。
敌军中即时火光冲天,惨叫声此起彼伏。
炸药包炸开,也引燃了敌军之中的炮弹、手榴弹、炸药包,随之也一起爆炸起来,发出阵阵惊天动地之巨响,炸得敌军血雨纷飞,骨肉四散,战马惊呜,卡车立碎。
一阵爆炸声响后,冲天火光之中,不远处便有一队骑兵驰骋而来,或举大刀狠砍狠劈,或握长矛狠捅狠挑,或执巨斧斜削横扫,刹那间,便砍杀得南门外的敌军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敌军忽然遭此袭击,而何来水恰好又回西门外帐营发电报给凌向天,并静候凌向天请示国民政府后的回音。
如此一来,南门外的敌军便陷入群龙无首又忽然遭到袭击的境地之中。再者,他们也确实被忽如其来的猛烈爆炸给炸得晕头转向了。
“弟兄们,冲啊!我们的宪兵部队前来接应了。”凌南天握枪一举,大声呼喝。
他搂着韩丹,便策马驰骋出城,越过吊桥,策马如飞。
“弟兄们,杀出去!城外有咱们的弟兄接应。冲啊!”路洋左手持疆,右手握着一柄上了剌刀的步枪,呐喊一声,率部尾随凌南天出城。
他们所骑的都是马彪后院里的上等战马,驰骋如飞,马踏剌刀划,又杀伤一部分晕头转向的敌军。
而最后出城的陈道则是驾着一辆大卡车,车头上几挺机枪同时开火,往血路中央两端狠扫,既起殿后作用,也起增援作用。
不过,他的卡车上,也剩下没几个人了。
因为他的卡车后,有两个警卫连的追兵,一路追辑,一路开枪。陈道的卫队三十多名弟兄,仅剩下十六个人。
“走!”城头上的卢氏兄弟见状,便躬着身子,跑下了城墙台阶,趁城中处于混乱状态,便闪身于街巷中的阴暗处。
他们兄弟俩按照凌南天的指令,还得潜伏于城内,替凌南天搜集情报。于是,他们俩人躲躲藏藏,专闪避于队暗处,瞬间也消失于血色的夜幕下了。
“总指挥,哈哈哈------卑职终于见到你了。我的三少爷,你真爽啊!总是怀抱美人冲锋!好!弟兄们,围好咱们的总指挥,保护他先走。我等弟兄,留下殿后。快!”持大爷率一队彪悍骑兵砍杀而来的是洪武,看到凌南天怀抱韩美人驰骋而来,乐得哈哈大笑。
他于大笑声中,又高声喝令。
“三少爷,哗!抱着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呀?哪里来的?哎呀喂,学生妹来的!哈哈哈!”贺喜则是手执长矛,挑、扫、砸、捅而来,杀开血路,迎接凌南天,见面也是大笑起来。
韩丹羞红了俏脸,浑身发烫发热,转身伏于凌南天怀中,不敢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