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打他们,他们也不清醒啊!你又能忍到什么时候?要是,那些人把你的武馆烧了呢?把你的弟兄打死了呢?到时候,你再去报仇?那么,届时,你要报仇,红了眼,那可就是往死里打了。”李菲菲闻言之后,芳心大震,没想到凌南天考虑问题,如此有深度。
但是,她还是相劝凌南天与那些前往“华术武馆”掏乱的人打一场。
她心里想:爸爸、田中尚武不都希望中国人大乱吗?中国人自己一乱,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队,不就可以趁虚而入了吗?
要是中国人,人人都象凌南天这样,都想着国家大事,都想着民族兴亡,那我们大日本帝国军队还能进入中国吗?
可是,连日来,那么多人到“华术武馆”挑战凌南天,凌南天又不是天下无敌之人。
万一,他受伤了?
万一,他不幸被人打死了?
我如此策动他去比武,他死了或是伤了,我良心能安吗?
唉………难!………
李菲菲嘴边说着此事,心里想着那事,既希望凌南天与中国内部的武术界打起来,又不希望凌南天与那些挑战者对决。
她的心很矛盾。
“嗯!菲菲,你言之有理。这样吧,你先下车,坐回你的车去,你先回家。我处理完与这些国人的事情,再去找你。”凌南天闻言,也是心头大震,便决定先搏一搏,免得武馆遭殃。
美女的话,往往很有杀伤力。
本来,凌南天意识到这是一起阴谋,想等事情冷却些,再去拜会部分武林中人,握手言和,共同对外。
可是,李菲菲如此合情合理之说,又让他不得不愤怒起来,冲动起来。
“不!我送了一块表给你,也送了一颗心给你。我陪着你去淌这些险滩。”李菲菲尽管心里面很矛盾,但是,她的嘴里也吐着蜜糖味。
她为了她的大和民族的利益,决定挑起这系列决战,让凌南天与那些武林中人斗个你死我活。
“菲菲,你让我好感动!波……”凌南天又一次被李菲菲感动得热泪盈眶,搂着她,亲向她的双唇。
李菲菲能听到凌南天的“怦怦”心跳,能感受到凌南天是真实的激动与感动。
她也不由自主地张开小嘴,亲吻凌南天。
“砰砰砰砰……哎呀哎呀哎呀……”
轿车驶入“风情楼”这条街,但见坑坑洼洼的街道里,围满了人。
人群中,传来一阵打斗声,不时有人惨叫哀号地痛叫着。
凌南天的车队急速刹车,洪武、铁牛、猴子等人端枪下车,大喝几声,吓得围观人群急急闪开。
但是,人们又舍不得跑得太远,只是闪身街道两边,仍想看着这场好戏。
却是霍千年领着“鹰爪拳门”的掌门廖宗先及其弟子汤炳才、孟长云,“翻子拳门”掌门程得通,“醉八仙门”掌门柴世岳,“六合拳门”掌门夏克胜等十几个门派的人,浩浩荡荡,竟然四十多名武师,前来踢馆。
而留在“风情楼”的文智广、龚品、钟辉、易坚、小虎子及一帮新加入进来习文练武的汉子,自然不服,便出来应战。
可是,不敌霍千年这伙人之狼狠,“风情楼”里有十几名汉子被打伤了,所以,不时有人哀号痛哭起来。
“凌南天,你有枪就了不起啊?”
“凌南天,你这个狗东西,你不是说要与小日本比武吗?为什么不敢和我比武?”
“凌南天,你这个通辑犯,假借与小日本比武之名,来逃避政府的通辑。”
“凌南天,你这个缩头乌龟,你这个卖国贼,你与小日本事先串通好的,怕政府辑捕你。”
看到洪武、铁牛、猴子握枪端着机枪而来,霍千年等人自然害怕,但是,也不逃跑,按照胡三迪教他们的言语,吼声如雷,出言挤兑凌南天。
他们纷纷斥责凌南天阴险毒辣,靠投靠日本人来保护自己。
“什么?风情楼的掌柜是凌南天?天啊!”
“反动派也太黑暗了,前市长被杀,通辑犯就在眼皮底下,也不抓!”
“警匪一家,你没看到凌南天这伙人还端着机枪啊!”
“这风情楼啥时候改成武馆的?”
“你是说中间那个挽着漂亮女孩子的,是凌南天?他不会是通辑犯吧?挺帅气的。”
“咦,那个漂亮女孩,听说是新世界夜总会老板的情人呢!这个凌南天也真不是东西,竟然勾搭人家的情人。”
“看来,凌南天是被着羊皮的狼啊!”
霍千年、黄水平、廖宗先、程得通等人对凌南天的漫骂,又让街道两旁的围观之人,议论纷纷,戳指凌南天的脊梁,也骂李菲菲不要脸。
凌南天心头一阵难受,尤其是听到这些“卖国贼”呀、“投靠日本人”呀、“通辑犯”呀等等字眼,仿如针尖一般,狠扎于他心的窝上。
李菲菲俏脸艳红,心慌慌的,有些难过,有些矛盾,有些难堪,有些不知所措。她既怕凌南天不出手,无法完成她鼓动凌南天与中国武师内斗的使命,又怕凌南天与中国武师打斗,伤了凌南天。
她挽紧凌南天的臂膊,低垂着头,尽量让长发遮挡着秀脸。
“大哥,看来,智子起作用了。自从胡三迪化名刊载挑战凌南天的比武公告以来,支那武林中人,纷纷上门挑战凌南天,可凌南天一直躲起来。今天,智子一出门,凌南天便出来了。我看,今天这架打定了。支那人内讧,对咱们而言,可是好事啊!我看,咱们得向田中尚武报喜呀,反正他已窃取了咱们的功劳,上报军部,调黑龙会的高手到支那与凌南天比武了。”正对着风情楼对面的小巷的一辆轿车里,杜威狂喜地对杜巍说道,称赞了李菲菲一通,提议去日本领事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