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洲几人是跟着偷偷混进来的,自然是没法子来给王后送绸缎,青石就问道,“主子,咱们怎么办?”
宋子洲沉吟了一会儿,对着他们说道,“他们一定不会让咱们在这里多呆,天黑之前一定会让咱们离去,咱们只能趁早行动。待会儿他们选好了绸缎,帐篷里应该就没有几人了,到时候我偷偷潜进去,同王后说清楚情况就好!”
青石却难得反抗宋子洲的命令,“主子,不妥,咱们没有信物,王后恐怕是不会听信你的!”
宋子洲也知道是这样,可是如今机会难得,他必须试一试,“玉润公主不得女真王的喜欢,还能养成这么个刁蛮任性的性子,一定是个女真族王后脱不开关系的。我们只需要实话实说即可,她不会冒这个险的!”
青石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主子,那还是我去吧!我将这件事儿同王后说清楚就好,您还就等着我的消息吧!”
开玩笑,他们如今可是深入敌营,若是主子落在了女真族手中,那这仗还怎么打?
宋子洲却摇头拒绝,“不行,还是我去和她谈!”
青石看了青木、青川一眼,二人领会了他的意思,直接出手点了宋子洲的穴道,“主子,得罪了!”
说完,扶着他朝外围走去。
青石则依旧停留在原地,视线一直盯着帐子,看着帐子里的商人捧着绸缎同侍女一同走了出来,他看着她们走远,这才连忙朝着帐篷附近走去。
守卫伸手将他拦了下来,“来者何人?”
青石连忙冲着他们抱了抱拳,用着有些不太顺溜的女真语说道,“我们家掌柜的让我再跟王后确认一下绸缎的花色。”
守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对着他说道,“你且稍等一会儿,我进去通报一声。”
王后听了守卫的通报,也很是奇怪,方才不是都说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又要确认了?不过她还以为是少了什么色,就让守卫叫了青石进来。
青石对着守卫又拱了拱手,眸光一闪,走进了帐篷之中。
王后此时正端坐在地毯上,面前摆放着一罐冒着热气的奶茶,看见来的人是她没有见过的,就问道,“怎么了?花色出了什么问题?”
青石对着王后行了一个汉人礼节,在她惊讶地神色中,说道,“王后,花色没有出什么问题,出问题的是您的女儿玉润公主!”
王后一愣,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出于一个母亲对于自己女儿的关心,她还是惊讶地问道,“玉润?玉润怎么了?”
青石一看她这样,就知道自家主子怕是料的不错,这女真王后还真是个关心自己女儿的,就对着她说道,“王后,玉润公主被王送到大夏和亲了!”
王后一愣,“你胡说!玉润明明是和他父王一同去巡视边疆了,怎么会被送去和亲?”
随后,她又想到青石的种种反常,蹩脚的语言以及方才见她行的汉礼,站起身,直视着他,“你是汉人!”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同她说话的人就是个汉人!
“你这么说一定是想离间我们,你们汉人一向狡猾,休想我上当!”
青石知道他们没有信物很难说服王后,此时唯有仗着王后对于玉润公主的牵挂,他才能完好的站在这里。
他对着王后又是一抱拳,“王后,我是受玉润公主身边的萨玛所托,来跟您传个信儿。玉润公主被送去大夏和亲,王却同达子一同进攻大夏,玉润公主受不了这个刺激,魔怔了......”
王后一听玉润公主魔怔了,顿时急了,“什么?!”
想到萨玛是玉润的贴身侍女,若是玉润没有去大夏,他们绝对不会知道萨玛的名字,这么说来,还真是有可能了?这么一想她就更着急。
忽然外边传来了一阵说话声音,听着像是有人来了,青石担心自己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连忙对着王后抱拳,“王后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派人调查,我就先走了!”
说完,一挑帐子帘子,走了出去,正好迎面对上回来的侍女,在侍女疑惑地视线中,冲着她点了点头,一脸淡定的朝着外围走去。
侍女看着立在外边的守卫没有什么异样的,虽然她不认识这人,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掀起帘子进了帐篷里。
但是看见原本端庄的王后,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连忙走上前去,扶起王后,“王后,怎么了?”
王后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一把抓住她的衣袖,说道,“他骗我!”
侍女听的是一头雾水,直觉上就觉得自家王后变成这样一定是跟方才那个男人有关,就问道,“王后,谁骗你了,可是方才那个男人?”
她这话却是提醒了王后,王后借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对着她说道,“去,给我兄长传封信,让他帮忙查查,雨润现在到底在哪里?!”
这侍女不知道好好的,怎么又扯上了雨润公主,但是王后的话,她自然是无法反驳的,就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办!”
青石一路走了出去,也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宋子洲等人看着青石出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都围了上来,“怎么样?如何?”
青石对着宋子洲一报拳,“主子!”
宋子洲点了点头,“走!咱们先走远些再说,若是他们意识到不对,追了过来,咱们可就危险了!”
几人上了马,朝着远方飞驰了一刻钟,这才速度慢了下来,宋子洲问道,“怎么样?事情可办妥了?她信了么?”
青石点了点头,“办妥了,瞧着她的样子,大概是信了的。”
宋子洲这才应了一声,“不求她全信,她只要信一半儿就好了!只要心中有了怀疑,她就会去求证,只有自己查出来的才会深信不疑。”
而收到信的王后兄长也皱了皱眉头,他知道他那外甥女对于他这王妹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只是瞧着她这信儿的意思,是雨润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