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斯带着骑兵出击,吹响的号角让左侧炮台的普鲁士人士气大振,一时间跟数倍于己的瑞典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果然是我在之前率领罗马军团数次获胜的印象给人太深刻了吗?
将第三十三斯巴达军团所有的步兵炮往调到大炮台下方,又传令让一个第三十三斯巴达军团的步兵团加入到对瑞典骑兵战斗力,我向施维林下达了向右侧炮台缓慢转移阵线的命令。
做完这一切,上千人的奥地利步兵团让几百个本土出身的彪悍瑞典骑兵杀了个人仰马翻,再看向左侧,君士坦斯他们伴随着猛烈的火炮已经突入瑞典步兵阵线人海里面,骑马从侧翼直撞左翼两军交战的战线,然后绕了一个弧线从左炮台的下方转了出来,170多骑兵进去,只有不到100多骑兵出来。但单薄的骑兵线的冲锋为普鲁士人争取到了短暂的脱离时间。这一刻,迪特里希的手底下的步兵正冒着炮火掩护新兵徐徐向我们退来。
与此同时,随着施维林的退去,瑞典步兵正面冲击大炮台正面的豁口已然打开。
“把雪墙推开!主炮台,所有大炮向前!!!!”
说真的,将正面的豁口让开这个命令真的很危险,因为这个时候几乎是所有的防线最虚弱的时候,左翼的普鲁士人不重整的话,无法再战,右翼的施维林更是因为撤开而差不多面临被孤立的局势,要是短时间内无法击败正面的敌人,孤立的施维林和莫里茨将很有可能会给卡尔十二吃掉。但是,瑞典人已经在左翼取得了突破,又在正面建立了不小优势,若是任由继续打下去,战斗将会在今天结束,而胜负将会是我们大败。
不一会儿,在正面瑞典人突进了上百米,彻底断去了左翼普鲁士人后撤的道路,一头撞入奥地利人步兵团的防线,如果那些四处乱窜的奥地利人还能称之为战斗的话。我咽了咽口水,看着数之不尽的瑞典人突破防线杀了进来,我挥下了右手。
“三轮炮击!”
耳边立时炮声大作,一字排开足足有7门的8磅炮和10门6磅炮扫射出无数的霰弹,大片瑞典步兵应声而倒,不少奥地利人也被我误杀。
“第三十三斯巴达军团,进攻。”
“为了罗马!”
科穆宁老表接到我的命令兴奋地踏前一步,将右手往前指去,旁边的传令官立刻吹响号角,排在步兵后方的步兵团,兴奋大叫着罗马万岁,士气高昂地加入到战斗里面。
第三十三斯巴达军团没有让人失望,让人亢奋的号角声中,大批步兵发动冲锋一个浪头便将整个瑞典步兵推进的战线往后撞回去好一段距离。
施维林那边的普鲁士人跟着也在后方大爆瑞典人的菊花,如果这个时候,我还有一支500人骑兵的话,正面的瑞典步兵将在片刻间全线溃败,但现在…我只能拼看谁熬得久了,如果我们先将瑞典人赶出去,那么迪特里希那边的普鲁士人不但不用后撤,反而还会因为中间战场的胜利士气大振,进行反击,相反的,如果瑞典人左翼先击破迪特里希他们,又或者卡尔十二的援兵先赶到,那么接下来将会是流尽第三十三斯巴达军团最后一滴血的战斗。
混战中,君士坦斯带着骑兵冲破硝烟,一头撞入瑞典步兵之中,在他们背后大量癫狂的普鲁士步兵也杀了出来,正面的瑞典人遭到第三十三斯巴达军团步兵团迎头痛击,背后又遭到施维林和莫里茨普鲁士人的猛攻,不过片刻,瑞典人畏缩退去。但战斗在这时还没有结束,左翼,奥地利人的炮兵阵地除了一字排开的大炮,人已不见踪影,遭受瑞典人挤压的普鲁士此刻追着败退的瑞典人杀上了第一道防线那里,那么作为屏障的普鲁士人走开了,从左翼通往大炮台的通道也打开了!
“要第三十三斯巴达军团顶上去吗?”科穆宁老表问道。
“不行,等他们再深入一点,到时候再派步兵团上去,然后两面合击!”
主炮台左翼,8门6磅炮推出10米的距离,对着如潮水般涌入的瑞典人,他们也开始进行狂轰乱炸。
正面战场第三十三斯巴达军团的一个步兵团腹背受敌,而袭击他们的瑞典人也遭受第三十三斯巴达军团的一个步兵团的猛攻。夹在正面中间的瑞典人两面受袭,夹击瑞典人的普鲁士背后又有遭到瑞典人步兵团。
要是从从空中俯视整个战场,可以说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圆环套圆套。
科穆宁老表根据他的身份提出了他最担忧的事:“这样下去,我们会失去对战场的控制的。”
“卡尔十二也一样!”
双方在雪地里刺刀血战,没过太久,普鲁士人顶不住两面夹击撤去了包围,中间的瑞典突围出去,左翼的瑞典人深入到腹地,正面战场的部队侧击左翼瑞典人。右翼炮台,那里的大炮已经推开雪墙推前30米,用大炮不惜代价地阻挡瑞典人的来援。
我手头上还有一个步兵团,而卡尔十二除了他的外国雇佣兵步兵团已经用光了他的预备队,可以说,仗打到这一刻双方都差不多筋疲力尽。
下午3点,天空又下起了大雪,卡尔十二预备队突破无望,终于撤退。
瑞典人随着撤退的号角留下了一地的狼藉的战场,便如海潮般退去,后面的几个小时,瑞典人没有再发动进攻。
这一天,1720年2月23曰,超过10000人的瑞典军发动了对托尔格洛湖防线的进攻,而我却几乎动用完了麾下所有的普鲁士军队,超过16000人不说,还得再加上两个罗马步兵团才勉强顶住瑞典人的猛攻。
我们收拾了下战场,便就着防线休息起来,
经过战场的打扫,留在我们这边瑞典人死伤大约800个骑兵和3000多个步兵和相应数目的军官,考虑到有大量的伤员随军撤退,瑞典人的伤亡还会更高一些。但比这瑞典人3000人多一点的伤亡,我们的伤亡就数目就非常可观了,损失的8磅炮和6磅炮以及10多门步兵炮就不提了。光是希特勒团就挂了500多人,萨克森人过400,奥地利人损失超过900,而普鲁士人作为参战的主力,更是死伤高达2000多人,第三十三斯巴达军团还好,伤亡700多,君士坦斯和莫里斯挂彩,幸运的是伤得不算太重,但短时间内是无法动弹的了,我的护卫队还剩下40多人。
作为防守方,伤亡居然超过4000,比跟进攻方的人数还多,这仗打得有点悲剧,要是平原决战,我必败无疑。
幸运的是,我赢了。
如果瑞典人有15000人左右的军队,那么现在的军力对比是12000对17000人,不过我们能够作战的部队也就第三十三斯巴达军团的不到6000外加3000多普鲁士主力,剩下的兵四舍五入一下最多也就算个4000人。
卡尔十二要是来攻,防守可能比较困难,但瑞典人锐气已失,只要熬过防守,那么下面的包围和反围剿就会轻松很多。
奇怪的是,瑞典人在2月16曰之后,就没有再发动过进攻,停留了数曰,瑞典人忽然动了,而且一动还是全军出动,拍拍,除了他们不久前收缴的黑森俘虏,走得一个不剩。
我们一致判断:“德绍亲王来了。”
“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去汇合他们,进行合击啊!”绷带男莫里斯大叫道。
“嗯。”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次轮到我们咬上了瑞典人,他们正在向西普鲁士方向撤退,我把猎骑兵往后方和东南方向给撒了出去,不到半天,他们便捕捉到了德绍亲王所率领的骑兵,并将德绍亲王所在跟报了上来,顺带着还把我们不久前释放出去的俘虏又再次俘虏了回来。
德绍亲王和菲列特利亚率领主力部队在我们东南方向10公里的地方,偏师则在我们后面西南20公里不远。卡尔十二不去罗斯托克而是前往西普鲁士便是由于往右的路给断了。果然那些土地给的都是对的,德绍亲王很听话,如今只要三路合围,我们便能以30000多人群殴卡尔十二的12000人了!
我这会舒服多了,虽然排兵布阵的能力有点比不上对方,但是我在战略的布置上还是高于卡尔十二一筹的。
30000人围堵12000人,我们追追打打了好些天。终于,四天后,卡尔十二正面鏖战德绍亲王,刚开始德绍亲王落入下风,但相距他不远的我很快就带着17000多人加入到战阵里头。
卡尔十二只好在战场上加大兵力投入到突破德绍亲王防线的猛攻中,最后给德绍老头制造了超过1000多人的伤亡,便在我有意放的水中带着剩下的人败走西普鲁士。
卡尔十二的这次突围,我们承受了不小的伤亡,但据我估算大概有500多人瑞典人左右在围堵中不是被打死便是给走失,乱军中,将近1500多人被我们俘虏,很多都是在上一场与我们交战里受伤的伤员。
留着列瓦尔德带5000新军留守普鲁士督运粮车和防守梅克伦堡,我汇合德绍亲王以24000多人的兵力尾随卡尔十二进入西普鲁士,路上又咬上卡尔十二几次,一共俘虏了三两百人。然后,我就停下了脚步,让卡尔十二带着一群残兵败将看看他的西普鲁士给东普鲁士的齐格蒙特和纽马克那位总督伯爵弄成了什么样。
如果我是卡尔十二一定会很愤怒,想想看,好不容易才带着军队回了西普鲁士,虽然海岸冰封,无法坐船离开,但好歹像但泽那样大城的城防对瑞典军来说还是个盼头,只要利用当地的城防坚守住个把月,等波罗的海解封了,再战一场,扭转乾坤也不是不可能的,但一回来没想到却看到两个普鲁士人带着上万人在这里比赛谁攻得城多。
如今,卡尔十二想要有活路,只有不惜代价杀出重围。
我不紧不慢地跟着卡尔十二,看着他犹如天神下凡横冲直撞。
两个妄想着征服西普鲁士的跳梁小丑先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不说,还因为忙于抢地盘兵力太过分散,无法集中军队对抗卡尔十二,结果不到10天的时间里,从但泽到哥尼斯堡的200公里路上,卡尔十二以9000人不到的残兵败将,以精锐外国人雇佣兵团开路,连续大爆超过18000人的菊花,所有挡路的渣渣基本全部灰飞烟灭。而我们,有了卡尔十二这个人型移动碾路机器,只要跟在后面就好了。
到了3月1曰,哥尼斯堡出来的东普鲁士地方联军联合前面的败兵勉强算是稳住阵脚,但是到现在为什么会被攻击,以及被哪个瑞典主将攻击都不清楚的东普鲁士墙头草在哥尼斯堡外面跟卡尔十二摆开了阵势。
虽然瑞典的人口少,但精兵强将并不少,要不然卡尔十二也不会几次三番以劣势兵力都敢发动进攻。这群二百五们不过片刻便又再一次被打败,让卡尔十二杀得人仰马翻,两眼发黑,天旋地转,总之,在我们出现之后,那些从战场上逃下来的可怜人们哭了,嚎啕大哭,估计是看到亲妈和亲爸都没那么高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