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师很有必要,首先呢,法国已经退啊,退的,从德意志的中部地区退到了法兰西与德意志的边界。
正常情况下,想要从德意志行军进入法兰西有两条陆路可以走,一条路就是尼德兰的走廊了,那里尼德兰人跟法国人正打得热火朝天,现在面前是批发橘子的威廉老兄被法国人压着打,想要从那里过去就得面对尼德兰人在法占尼德兰,也就是比利时那个地区巴掌大的地方所建立的堡垒。
那些堡垒多如牛毛,上一次我路过那里只是忙着赶路就让我想吐。那些堡垒赶路并不能起到阻挡赶路的作用,但若是想要攻城,这就另当别论了。
想要啃下那些地盘,估计会重现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人在法国北部的残酷消耗战,就现在这个要铁路没铁路,要灰机没灰机的时代,玩这种消耗战是自寻死路啊。
如果不走尼德兰走廊,那就只剩下另外一条路了,而这条路,那就是旺多姆公爵这一路法军所在的中部山峰出入口。
那片地区是洛林公国所在,从南锡到梅茨,再到斯特拉斯堡和阿尔萨斯,以及曼海姆和斯图加特,这么多的强固堡垒外加一系列恶心的道路和丛林,恶心的程度不亚于走尼德兰走廊。别看后世的普法战争,德国佬似乎很轻松一下子就进入了法国,暴打拿破仑侄子的。要知道,普鲁士人的长驱直入,是在拿破仑战争结束之后才诞生的,那个时候的法国已经才丧失了这一系列历经路易十四一朝打造的防御屏障。早在在拿破仑战争时期,反法同盟相对这条道路,宁愿选择走尼德兰走廊。
面瘫大叔再怎么不好,好歹也为法国人争取了一系列非常有用的土地。让法国人在后面的战争受益非凡,这这种益处一直持续到法国大革命时期,在法国大革命时期的反法同盟初期,凭借法国大革命那群逗逼的表现。如果没有法王过去百年里打下的那些领土和堡垒和重要关隘。说不定法国人今天砍掉国王的脑袋,第二天就被人砍掉自己的脑袋了。
故技重施从卢森堡公国进入法国那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按照便宜老爹计划好的,我们还可以走海路,从背后大爆法军菊花。方案看上去很美好,而且也有可行性。可那是好几万人,弹药和粮食的补给怎么运输过去?想要执行这个方案就得解决这一点啊。要不然就是肉包子打狗啊!
话说,如果当年第一次世界大战里面德国跟英国联盟,保持海路的畅通,海军又有足够的船舰运输兵力,那样的话,或许第一次世界大战就不会爆发像凡尔赛绞肉机和塞纳河之战这些恐怖血腥的大战了。
当然了。这次会师除了要讨论怎么打和怎么合作之外,还要讨论确定联盟的领导权。
我们毫无疑问是整个反法联盟里面,势力最强,军队规模最大。而且战斗力最强的中坚分子,所以理所应当地,我们应该成为领导人,可大家都是文明人不是,很多事情,除了大家心里明白,还要口头承认,达成共识,这样才能够为联盟将来的愉快合作建立起一个基石。(平南好吧,长篇大论地用了这么多外交措辞,其实往简单地说,想要我们打法国人可以,但是你们这些打酱油也要帮忙,想要我们把从法国人手里拿下的东西还给你们,你们更要积极踊跃地给出你们的条件。
只是,就是这么一个原本是高高兴兴地向奥地利人以及那些被法国佬占据了家园的德意志诸侯们敲诈的大好日子,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带人去接见那些盟友之前,我向亚历山大说道:“亚历山大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阵忐忑。”
“忐忑?”亚历山大一怔,“打法国人都没见过你这么说过,唔,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亚历山大问到我了,我想了好一阵子才想出一个亚历山大这个左右两手做女朋友的家伙能够理解的比喻:“就像小时候做错了事,要回家里害怕被父母抓起来暴打一顿的。”
“谁敢打你?只要你一声令下,别说是一个军团,就是十个帝团都能拉出来,这样说吧,你现在可是有着二十万大军听你的号令。”
亚历山大表示我的手下马仔很多,枪炮很多,不管是什么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爆一双…
我感觉实在难以跟这种斯巴达猛男沟通,十万人,那又怎么样,我能拉出去么?!我敢拉出去么!?
“是因为那个普鲁士女人,菲列特利亚吗?”亚历山大皱眉道,“一个女人居然比十万法军还要可怕…”
“我连十几万法国人都不怕,当自然不会怕一个女人,我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她。”我有点想要掐死亚历山大的冲动,居然一句话要把我这辈子的人生都钉在气管炎这样耻辱的柱子上。
亚历山大在这时双目若有所思起来。
我胆战心惊:“你要干什么?”
“我觉得娶老婆,还是我们罗马女人好。那个佩妮维斯,很听话,女人就该娶这样的。”
“那个女人,我要定了!”
“她不是黑头发…”
“我又不是黑发控!”
“她不是罗马人…”
“我又不是罗马人控!亚历山大,我的皇帝,难道你还要我提醒你,纯正的罗马人在这个时代只有庞培山下才能找到么!”
“她到底哪里好了?”
“菲列特利亚只是精神不正常,其他什么都好。”我非常委婉地向亚历山大述说我的处境。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我一直没跟你提起关于你…那个俄罗斯女人的事情。”
“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伊丽莎白没能触及亚历山大任何一丝波澜,他不为所动地顿了顿,“谢谢。”
我在这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谁让大家是兄弟。”
“是啊,谁让大家是兄弟,所以呀,你在这里怕什么!这次,不但只是我,莫里斯,君士坦斯,瓦伦斯,以及十几万罗马人都在你背后!走过去,扛起她,然后把她扔到床上。二话不说就撕开衣服,先弄一遍,还她还有脾气!”亚历山大昂起头出着馊主意。
我无语地扯了扯嘴角:“我们的老师,那个人渣可是教过我们,要根据敌人的状况,使用合适的战术!”
“那你的所谓的,合适的战术是什么?”
“不知道啊,所以我才忐忑!”
“有这心情和时间,你还不如去思考未来该怎么结束这场可怕的消耗战。”亚历山大翻了个白眼,鄙夷地说道:“所以说女人什么的…”
……
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菲列特利亚,同样,我也不知道该去怎么回答她那些逼婚的请求,于是,就在这样的心情之下,我跟亚历山大骑马一起抵达了约好的会面场合。
露齿大笑的小家伙们出来迎接我们,看着他们没有缺胳膊少腿的,这让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大家伙的边走边聊自然少不了各自吹嘘过去几年杀了多少人,砍了多少脑袋,活生生地把一个好友叙旧的场面变成了犯罪现场回忆录,听得那些个尾随着我们屁股来到已经撑开好的帐篷下面的外国使臣们一脑袋黑线。
然后,在轮到普鲁士人上场的时候,那出现的管弦乐队以及响起的曲子让我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似乎我并不是被吓到的,亚历山大也被吓到了,他两眼有些发直。
下一秒,他的眼神变了,然后我读懂了那道眼神的意思:“那个普鲁士女人,精神真的有点问题…”
“这是啥?”我抓起莫里斯和君士坦斯,怒目圆睁,气喘如牛!
“乐曲啊!”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那是乐曲!”莫里斯这货,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耳边飘过一大票人在旷野山坡上拉奏这首曲子,菲列特利亚这是要表示她这位女武神来了吗?
“女武神的骑行,据说是你写的,不是吗?在那个普鲁士小子单独带人…”
“我知道这是我写的,但是,现在这算什么??!”我感觉自己的蛋有点疼。
“那家伙自从得到了曲谱,感觉很棒,然后干脆每次出场都让人演奏。她把这种方式叫做王室奏曲,是一个王室的象征。”还是君士坦斯聪明,他为我解释道。
“什么嘛,分明是抄袭我们帝团的军乐传统!”莫里斯愤愤不平,但双眼里充满了艳羡,怎么看这货都是嫉妒人家。
但是,我这时可没心情去注意他,因为菲列特利亚出现了。
看着那个在群臣的簇拥下得意洋洋出现却不晓得自己已经被当成十八世纪非主流的妞,我有种蛋裂的感觉,并且让一股悔恨占据了我的全身。
“早知道菲列特利亚这么逗逼,我就不写什么曲谱给她了,现在好了,连国歌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