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黑瞳的气息交加不定,连续的消耗对于她的身体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负担。
但是,她深知,自己必须战胜眼前的最后一个敌人。
对方展示出了无可比拟的韧性,简直就像是怪物。
铃鹿配备上百兽王化[狮子王],那原本就非常可怕的忍受能力加上如今近乎于变态的恢复力,简直是无法杀死。
唯有怪物,才能对付怪物,黑瞳的眼中露出决然之色。
漆黑的药丸入口,浓郁的药力化开,黑瞳清晰地感到自己对于每一寸肌肉的把握。
少女凝视着对方,是时候动了。
[八房]锋利的棱角,直指向眼前最后的敌人。
黑瞳嚯地动了,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出刀了。
那一刀,速度快到了极致,是黑瞳斩出的最强一刀。
一刀,斩落了铃鹿的右臂。
但是,只是片刻,躲开的铃鹿又恢复了右臂。
而黑瞳的状态却越来越糟糕起来。
头上的汗珠愈发致密,就像是宣告着少女体力的濒危。
……
纳哈修避开了巨汉飞出的斧头。凌厉的旋风差点就在他俊俏的脸上留下伤痕。
眼前的巨汉如此轻易地将手中的帝具丢了出去。
直觉告诉纳哈修,这一切,不可能那么简单。
没有人,会毫无意义地将帝具扔掉。
果然,扔出的斧头分成了两半,回旋着向着纳哈修的后背袭来。
纳哈修眼色一紧,身后的威胁已经尽在掌握。
他粗喘一口气,竟是向着巨汉奔跑过去。
他的速度骤然提了起来,竟是比飞舞回旋的两柄斧头还要快。
他深吸一口气,声若闷雷,狠狠地砸击在巨汉的心中。
那个巨汉,从未见过敢于如此拼命的人。
纳哈修奔跑着,就像是冲向魔王城堡的勇士,奔向那个失去了武器的壮汉。
只剩这一次机会,趁着对方没了帝具,分出胜负。
纳哈修左脚微微弯曲,蓦地猛然用力,身体呼地弹了起来,他将力量灌注在右拳之中。
以极快的速度,在大汉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挥动右臂。
连带着像是把全身的力量都用上了一般,重重地砸在大汉的脸上。
大汉脸上露出惊骇之色,纳哈修的拳头像是出膛的炮弹,巍巍然不可撼动。
只一击,看似强大的壮汉就栽倒在地,无法起来。
大汉的脸,因为重击而扭曲变形,脸上的骨头竟是也发出了“咔咔”的脆响。
纳哈修记得,戈兹齐曾经说过,面对敌人,在他未死之前,要学会补刀。
不要栽倒在自己的大意之下。
纳哈修猛地抬起脚,重踹大汉的肚子,连续的重击,竟是把大汉的肠子都踹了出来。
大汉两眼一白,死了过去。
纳哈修还未放松警惕,身后两柄飞舞的斧头嗖嗖地飞了过来。
纳哈修身体微倾,避过了两只斧头。
至此,战局尘埃落定。
突然,纳哈修脸色一变,竟是中了背后的冷箭。
太过关注于帝具使,反而忽略了身后的那些普通人。
大意了……
纳哈修感觉到身上毒素的蔓延,就像是在索去他的生命。
他的眼,犀利的像是锋利的宝剑。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向着那个施放冷箭的家伙奔跑过去。
对方又放出一箭,纳哈修的身体机能已经大幅下降,根本躲避不开。
纳哈修也没想躲避,他硬生生地又吃下一箭,在对方惊愕的表情中,予以葬送。
毒素的飞速蔓延,已经无可挽救。
但是,这也正是纳哈修想要的结局。
失去波尼之后,他早就不想活了。
只是为了报答,那一夜,洛亚对他的帮助。
帮助他,打破了与波尼之间感情的微弱壁垒。
“到最后,还是没帮上你啊,洛亚……”
纳哈修身体晃动起来,栽倒在地上。
……
“你的愤怒,不过如此。”拉伯克灵敏地闪过塔兹米的攻势。
塔兹米虽然拥有着拉伯克不能比拟的速度和力量。
但是,到底还是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战场真正的残酷。
只是在乡下,挥舞着那柄可笑的大剑。
只是在家里,做着成为将军的可笑梦想。
只是在帝都,愚蠢地将别人的正义当做邪恶。
只是在心里,自以为是地涌动着自己的愤怒。
那些愤怒,比起拉伯克经历过的,算些什么啊!
就像是天真的儿童丢了自己玩具后的痛苦,与成年男子失去爱人的痛苦,根本不是同样的天平所能衡量的啊!
“你这混蛋!”塔兹米怒吼着,红背伯劳飞速地舞动着,就像是一只红色的火龙。
“自以为高尚,自以为痛苦,自以为愤怒。”拉伯克的怒火也被调动起来,“你究竟明白些什么啊!”
风中,绿色的头发甩动着,遮住了少年的脸。
但那双眼,就像是比塔兹米的瞳孔更加纯正的黄金瞳。
那眼中的魄力,是塔兹米这种乡下来的自以为是的家伙所无法比对的。
因为不断的失去,才懂得珍惜现在。
因为过度的优秀,才了解了孤独。
因为真正的天才,才学会了承担。
因为无数的寄望,才站在这个地方。
他,拉伯克,这一次,绝对不会输。
不管对手是谁。
界断线,似乎在呼应着他的呼唤。
银色的丝线,竟然渐渐地褪去表面的色彩,露出内在的金黄来。
“传说中,勇者在领悟了真正的悲痛之后,看清了这个世界。”拉伯克的陈述像是有着无尽的魔力,将周围的时间都静止了,万物像是失去了原本摇曳的力量,“他悲哀着,呐喊着,失去了宝剑,却坚持着,用一根线,葬送了肮脏的魔龙。”
塔兹米感到对方的气势突然猛增,眼色骤然一凝。难以言说的压力向着他扑面袭来。
就像是,他正是那只无恶不作的恶龙。
金色的丝线,好像是一把开锋的利刃,竟让人感觉上面仿佛渗透出幽红色的血液来。
就像是,用着屠龙后的那只线。
“奥义,屠龙之线!”拉伯克的声音突然扬了起来,随着他的话音,金色的丝线立即延伸出去,环绕成圆圈,将塔兹米围在中间。
塔兹米警惕地看着四周,手中不觉加紧了对红背伯劳的握力。
只是瞬间,金色的丝线猛然动了。就像是缠绕着猎物的灵蛇,死死地箍住塔兹米的身体。
塔兹米骇然不已,奋力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开,却无济于事。
他的脑袋微微抬起,却对向拉伯克那双满是悲哀的眸子。
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对方可能是一类的人。
同样有着那样的悲哀。
可是,对方,也许真的比自己更深刻,更强大。
拉伯克眼中悲哀未散,但是界断线的缠绕却更紧了,随着界断线的禁锢,塔兹米站立的身体栽倒在地上。
不管是怎样的恶龙,都逃不过命运的审判,都躲不过屠龙的悲剧。
丝线慢慢地缩紧着,勒破了堪比龙的躯体的恶鬼缠身,紧紧地切入塔兹米的肉中。
“啊啊啊啊!”就像是凌迟般的痛楚,塔兹米忍不住嚎叫起来。
难以忍受这样的苦痛,简直想要死亡。
对于生的信念,竟是降到了死亡之下。
塔兹米的眸子黯然无光,原本高昂的脑袋垂了下去,就像是等待着宣布死刑的囚犯。
“你很弱。”拉伯克低声说道,“弱到难以置信。”
不,是对方太强了。
塔兹米很确信,眼前的男人,距离艾斯德斯的强大也差之不远。
那是在监狱中悟透了些什么,而多出的真正决然。
即使技巧上和力量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也无人可以否认此时拉伯克真正的强大。
“我很弱。”塔兹米承认了,像是终于认清了现实的淘气孩子。眼中的悲哀挥之不去。
相像的两人,彼此敌视着,走向了末路。
“死吧。”拉伯克面无表情,连悲哀之色也隐了起来,就像是在宣布着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金色丝线骤然缩紧,将塔兹米的躯体切割得血肉飞溅。
金色的丝线脱开塔兹米的躯体,回到拉伯克的手中。
金色丝线上,淡淡的血迹,竟然真的有了几分幽暗的颜色。
“你竟然真的化龙了。”拉伯克的语调中有些诧异,“只有弱者才会想着在自己无可掌握的地方借取力量。即使是放弃了人的身份,你还是弱者。”
塔兹米没有回话,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
拉伯克还想要确定对方的生死,却突然听到玛茵的大声哀叫:“不要啊!”
拉伯克神色一凛,也顾不得再对塔兹米的身体做些什么,竟是直接向着哀叫传来的地方奔跑过去。
“坚持住啊,玛茵!”
……
就像是浮空的神祇,耀目的光芒点燃了整个天幕。
红蓝色的剑上,漆黑与白色闪动着。
洛亚银色的眸子中像是有着一盏永不熄灭的火焰。
他瘦削的脸上,露出决然的神色。
背后是凝聚成实质羽翼的能量,是燃烧生命换来的飞翔。
超脱时空,就连冻结时空也无法阻拦。
那一刹,他动了,就像是不存在般,欺近到艾斯德斯的身前。
甚至,快到艾斯德斯都无法反应。
只觉得眼前是一阵眩晕的光芒,艾斯德斯就感到了身上深深的刺痛感。
“审判?光暗之剑!”
从来没有被人破解过的“摩珂钵特摩”,在如同真神般的敌人面前,没有任何抗性。
锋利的剑刃上,红色与蓝色的光芒涌动着,就像是两团幽暗的火焰。
放肆的燃烧着,真的像是地狱中恶毒的审判。
艾斯德斯的脸上竟是露出一丝释然,竟是享受着这场败北。
陶醉于力量之中,她对于生命,已经没有任何的敬畏。
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她也只是用来寻一场真正的败北。
无敌,是寂寞的,是这个渴望着血与剑的女人所无法忍受的。
她的身体,就像是黑夜中的火焰,骤地燃烧起来。
就像是萤火虫在黑夜中奋力发出的光明。
“你赢了……”艾斯德斯的眼中竟然浮现出温柔的神色。
“我赢了。”洛亚冷漠地回应着。
背后,一只洁白的羽翼,化为了漆黑色。
黑白的双翼,正是新世界的光暗。
艾斯德斯泯灭了,连身体也化作灰尘。
浮动的冰晶与火焰,为这个染血的一日,添上几分惆怅与悲哀。
“我还不能倒下。”深吸一口气,洛亚忍着脑中愈发膨胀的难受感,艰难地前行着。
“我要斩断最后的阻碍。”银色的双眸中漆黑重现,“用我最后的生命色彩!”
就像是佝偻行进的残疾者,洛亚的一步步,迈出时生命就开始流逝。
流逝的光华,汇聚到羽翼之上,竟是让羽翼显得更加华丽与耀眼。
强大的气势,从这凄惨的身躯上迸发出来。
不属于人的强大,碰触到神的领域。
……
“不要啊!”玛茵的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
万物两断[销魂]绞住了雷欧奈的身体,夹着这个已经失去了抵抗力的大胸女人。
贼眉鼠眼的男子似乎有些不忍,慨叹道:“乖乖做我的女人不就好了,非要自寻死路。”
那两只硕大的贼眼,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冒出想要挖掉的感觉。
这个男人,简直是恶心到了让人呕吐的地步。
他的肮脏的右手,轻轻地抚摸在雷欧奈伤害完好的手臂上,就像是在抚摸着温婉的美玉。
“啧啧……”他的口中发出令人作呕的恶心腔调。
雷欧奈不甘地抬起那高傲的头颅,她的眼中充斥着厌恶之感。
猥琐男子那恶心的触碰,甚至让她的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的腹腔中,消化的食物似乎都搅动了起来。
她的额头上,刚刚被击伤的伤口上,鲜红的血液淌了下来。
凄美的画面,竟是让她有了一种女战神的风范。
但是,却是战败的女战神。
粗暴地撕开她的胸衣,两对活脱白皙的玉兔显露出来。
猥琐男子的气息似乎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肮脏的手,狠狠地揉动着雷欧奈的****,将那对巨大的胸器揉得通红,甚至变了形状。
雷欧奈并没有被激起任何的****,反而是恶心感不断地加剧着。
她那张淌血的美丽脸上,竟是露出了轻蔑的神色。
激怒了男子,男子将她狠狠地甩到地上。
她却只是露出嘲讽的表情。
“都说了不要啊!”玛茵冲了过来,即使是帝具已经因为过热损坏了,她依然义无反顾地冲了过来。如果能够忍受着看着同伴被恶心的家伙玷污,那还有什么资格称之为同伴!
即使是爱惜枪支的玛茵,在这一刻,对于手中的枪械,也没有了任何的爱护。
她挥动起手中的南瓜,狠狠地砸在男子的脑袋上,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男子的脑袋上,产生了破裂的伤口。伤口上,一道止不住的血迹流下,那个猥琐的男子的眼睛,也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就像是鼓起杀机的豺狼,毫无掩饰自己贪婪的想法。
玛茵的全身力量一共也没有多少,加上之前无数的消耗,加诸在男子身上的力量少得可怜。但也打断了男子的施暴行径,把男子的注意力转移了。
“你这个小妞,就这么迫不及待吗!”男子丑陋的嘴脸上肮脏的话语喷薄而出,“那就先从你****吧!”男子狠狠地钳住玛茵的身体,将玛茵推到在地上。
玛茵感到双臂就像是被两只螃蟹的大钳子钳住了一般,根本使不上力气。
男子的眼中露出炽热的神采。
“干了你!”他粗鄙地吼叫着,就像是粗鲁的想要交配的野兽。
“不……不要啊!”玛茵自己不知为什么,泪水淌了下来。声嘶力竭的哀吼,反而主张了恶徒的嚣张气焰。
“敢打我,给我舔棒子吧!”愈发恶心的话语不堪入耳,猥琐男子竟是松开玛茵的一只手臂,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那恶心的物事。
毛茸茸的黑线简直让玛茵泛起一阵恶心之感。玛茵的脸上,惊恐的神色愈加加剧。
“臭****,让你得意!”猥琐男子冷冷地笑着,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不……”玛茵高喊着。
“放开她,混蛋。”拉伯克的眼中杀意沸腾,金色的丝线,银色的丝线,狠狠地勾住了那个得意的猥琐男子。
“什么人!”猥琐男子颤抖着回头,正看到拉伯克那张愤怒的脸。
“杀你的人!”丝线勾动,猥琐男子的身体被分为肉块。
那惊恐的神色,无人关注。
“没事吧?”拉伯克关切地问道,眼神中默默的温柔浮现着。
“没事。”玛茵低着头,不忍回想起刚才的危险场景,“多亏了你呢,拉伯,我差点就……”
“放心吧,小玛茵。”拉伯克微微一笑,“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谢谢你,拉伯。”玛茵的声音小得让人听不见。
“嗯?”拉伯克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玛茵连忙扭过羞红的脸,“我们去看看雷欧奈的状况吧。”
“好。”拉伯克对于玛茵的变化没有多少头绪,但也同意了关切一下队友的状况。
“我说谢谢啊,笨蛋拉伯。”同样的低语,玛茵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
在困境中,见到那个男子,为他,愿意许下一生的诺言。
“我……也到头了呢。”雷欧奈的声音虚弱得可怜。
被绞断的躯体,已经没有了救护的可能。
拉伯克默默地看着,一股悲哀之感涌上心头。
“好好待她,拉伯。”雷欧奈深情地看向玛茵走过来的身影,做着最后的嘱托,“她是个好女孩。”
“会的。”拉伯克点点头,“我早就知道的。”
“是吗?”雷欧奈微微一笑,阖上双目。
往事如烟,纷纷地飞过她的眼眸。
与那些人一起谈笑的日子,一起喝酒的日子。
欠钱被追赶的日子,做任务配合的日子。
一切的一切,都在纷繁复杂地涌动着。
时间,消磨了过去,直指向未来。
可她,已经没有未来。
真想活下去呢……
……
“看来你也到极限了呢,所以去死吧,黑瞳。”铃鹿的声音中抖m的气息愈发明显起来。
扭动的身体,竟像是歌舞伎一样地灵活。
黑瞳冷静地出刀,却无法砍中。
体力的消耗,产生的副作用,已经越来越明显起来。
黑瞳的出刀,虽然果断,却慢而无力,根本无法对铃鹿造成伤害。
铃鹿瞅紧空当,对着黑瞳狠狠地击出一击。
黑瞳娇小的身体倒下,就像是被人遗弃的精致人偶。
“送你上路了呢。”铃鹿的舌头微微吐出,迷离的眼神中似乎是对生死的渴望。
黑瞳静默不语。竟真像是一个大大的人偶。
“送你上路才对。”铃鹿的身后,低沉的话语声传了过来。
漆黑的剑刃,像是夜空中坠落的流星。
狠狠地斩向铃鹿的躯体。
“这种攻击对我是没用的呢。”铃鹿嘻嘻地笑了起来。
百兽王化[狮子王]近乎于变态的恢复力,可是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呢。
反正,也会恢复的呢。
“是吗?”对方只是冷冷一笑。
“怎么会!”铃鹿惊呼一声。身上的剑伤完全没有消去!
对方没有答话,在铃鹿的惊呼中接连斩出几剑。
将这个可怕的敌人,送上地狱。
百兽王化[狮子王]坠落在地,就像是坏了一样。
来人的蓝色的头发上,一个发箍上,一个水晶般的东西这般破裂。
[伊雷斯顿],使用者莫里,宝石型帝具,能够破坏对手帝具的反帝具,碎掉的宝石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才能重生,在那之前无法使用。
虽然只是少年,却已经有了洛亚当初的几番风采。
黑瞳这般想着。
不愧是曦从战争中找到的继承希望的孩子。
莫里稚嫩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黑瞳姐姐,这可是我击败的第一个敌人哦。”
黑瞳微微地笑笑:“干得好。”
“这下,艾诺尔总会看重我的实力,愿意成为我的后宫了吧。”少年得意洋洋地说道。
“并不会吧。”黑瞳微微地叹息,想起那个总是对着洛亚有着野望,还调戏过她姐姐的女皇帝,总是忍不住眼中升起一片阴霾。
“我们先上去吧。”少年耷拉下脑袋,大概被打击到了。
“好。”黑瞳接受了少年的搀扶,在他的帮助下,一瘸一拐地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上台阶。一步步,迈向最后的终结。
……
[伊雷斯顿],听上去很强力,但是实际上,只是一个封印帝具的反帝具而已。
它能够“破坏”敌人的帝具,事实上只是封印。
碎掉的宝石重生之际,那件被封印的帝具也会重生。
姑且,只算是一个封印器而已。
尤其是只能封印一个帝具,这种缺点,使得这件反帝具,并不算是太过强势。
虽然,有着那般强力的秘技,却没有人会傻到用生命去使用。
只是一个封印器。利用铸造帝具时留下的后门反制帝具。
却连封印的目标都有限制。
面对着将凶兽血液与自身融合的魔神显现[恶魔之粹],那种帝具使理论上已经成为危险种的帝具,完全无法封印。
面对着至高帝具,更是无从谈起封印,只能暂时地予以束缚。
面对着王具,更是没有任何的效力。
面对着破碎的光明[蔚蓝],同样没有有力的反制手段。
面对着远程输出的浪漫炮台[南瓜],更是未能进入锁定范围。
只能算是一个食之无用,弃之可惜的鸡肋罢了。
但是,随着以上几个帝具继承者的消失,[伊雷斯顿]的威名,终将席卷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