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博格特(1 / 1)

晚宴十分的热闹,大家都在高声谈论着刚刚结束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我却被斯内普叫到了办公室,询问关于出事那晚发生的具体情况。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我的耐心可算不上很好。

“我当时只是想去温室找斯普劳特教授,让她给我一些草药,用来配比新魔药。但前面的温室里没有人,我就弯到温室后面去找,结果我发现温室后面的空地有灯光。我以为是斯普劳特教授在那,等我走近才发现原来是威廉姆斯小姐。”我说。

“晚上去找斯普劳特教授应该去办公室,而不是城堡后面的温室。”斯内普不满的说道。

“可是斯普劳特教授平时都是快要宵禁时才会离开温室,我以为她那天也在。”我故意带着一丝委屈的声调说道。

斯内普并不理会我假装出来的可怜样,反而有些嫌弃的瞥了我一眼,继续用那没有半点情绪的声音说:“事实真像你说的这样才好!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然后有一匹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我们吓得一路奔逃进了禁林。我们发了红色烟火求救,可是身后的狼越来越多,将我们赶到到了湖边。后来,威廉姆斯小姐可能是体力不支昏倒了,我怕狼扑上来咬我,于是跳到湖里逃生。”我说。

“你那也叫逃生?”斯内普讥笑道,“明知道自己不熟悉水性,还敢往下跳,你这样愚蠢的行为可不叫逃生。”斯内普鄙夷的看着我,“上决斗课时看你反映还挺快,也不像顶了一颗,会做出这么愚蠢决定的脑袋。难道你那晚一不小心将自己的脑子,放在宿舍忘了带出去?”

我不服气的噘了噘嘴,但还没愚蠢到去反驳斯内普。斯内普见我虽然心里不满,但态度还算端正,于是又教育几句之后就放我去参加晚宴了。

我进入餐厅时,晚宴的愉悦气氛才刚刚达到顶点,一只燃着魔法火焰的老鹰在餐厅的天花板上飞舞,看来获得第一场胜利的是拉文克劳学院。

“米歇尔,你去哪了?比赛结束后,我们去医务室看你,结果庞弗雷夫人说你已经醒了。你怎么没直接过来参加晚宴?”露西一见到我,就一脸担忧的问道。

“斯内普教授找我去办公室谈话,所以耽搁了一会儿。”我说着从罗伯茨手里接过一块烤鸡肉,里德斯也给我盛了一份热气腾腾的蔬菜汤。

“你们都聊了什么?”怀特压低声音假装好奇的问道。

“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一边说着一边切了一块鸡肉送进嘴里。

“听说你和那个令人讨厌的吉安娜在禁林里,受到了狼人的袭击,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罗伯茨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狼突然出现的时候,我们也吓了一跳。以前只听说禁林里有狼人出没,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幸好我反应快跳进湖里逃生,不然就没机会坐在这里享受美食了。”我说着又舀了一勺蔬菜汤喝下。

“我记得你应该不会水吧!”比亚诺突然说道,顿时听见我们谈话的人,都一脸狐疑的盯着我。

我微微感到有些尴尬,生怕大家也像斯内普一样将我当成笨蛋。“我···我当时也有考虑过这一点,但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我觉得逃到水里存活的几率要大一些。”我见大家还是有些疑虑,于是我重重的拍了一下怀特的肩膀,向大家解释道,“而且我有怀特送给我的项链,”说着将挂在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取下来,给大家看,并夸大项链的作用说道,“这个项链能在危急关头发出蓝色的亮光,还能帮助我在水里维持正常的呼吸。”怀特急切的想要辩解,我急忙在耳边低声道,“你不想让他们以为我是笨蛋吧!”怀特随即闭上了嘴巴,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任由我在那里胡侃。“有了项链的帮助,就算完全不会水,在湖里呆上几个小时,完全没问题!”

“可是···”罗伯茨开口道,我急忙踩在他脚上,他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我。我笑嘻嘻的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再敢多问一句,我就让你尝尝鞋跟的滋味。”罗伯茨听后讪讪一笑,“我没什么问题!”我这才将脚收了回来。见大家都被我坎得晕头转向,心里顿时舒服多了,吃起食物来,也格外有滋味。

晚餐快接近尾声时,我开始感到身体有些不对劲。原本还很温暖的身体,渐渐变凉,就算坐在人声鼎沸的餐厅还是觉得冷。可能是在冰冷的湖水里待得太久了,体内里原本被压抑的寒意,竟然在外界刺激下开始活跃起来。我只能靠着保暖咒,勉强挨到了晚餐结束。穿过走廊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腿脚开始变得有些僵硬,手指已经冷得不由自主的抖动。好不容易回到公共休息室,我也顾不上和露西他们道别,就快步窜进了宿舍。急急忙忙的翻找着柜子里的空间口袋,我记得里面还有些没用完的提神剂。仰头将那瓶提神剂倒进了嘴里,身体也终于暖和了一些。我裹着被子坐在燃着熊熊火焰的壁炉前,心里不断的盘算着,该如何解决目前的困境。就算我努力不让自己被神预控制,可是体内的寒气也迟早要了我的命。如果格雅在这个星期内回不来,估计也见不到我最后一面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医务室,也不用找什么借口,仅凭冰冷的双手和苍白的脸色,庞弗雷夫人就毫不犹豫的递给我一大瓶提神剂。凭着这瓶药剂,我起码还能正常的活动,不至于冻得四周僵硬无法动弹。

因为两世都被人狠狠的掐过脖子,所以我特别讨厌脖颈处有束缚感。穿制服时,最上面的钮扣我一直都留着不扣,连领带也拉得很松,至于围巾我也只是在最冷的时候,松松的搭在身上。早餐时,我怕寒风灌进衣服里,但又不想用钮扣固定住,所以不得不用手捂住松开的领口。

“你没事吧!”怀特见我只用一只手去盛盘子里的蔬菜,便疑惑的问道。

“没事。”我说着,继续用一只勺子和盘子里的蔬菜斗争。

“我来吧!”怀特说道,伸手夺过我手里的勺子,用左手扶着盘子,十分顺利的舀了一大勺蔬菜倒在我的碗里,顺便也淋上了莎拉酱。

“谢谢!”我冲他笑了笑说道。

“你最近好像对我特别客气,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怀特有些委屈的说道。

“没有,你很好呀!朋友之间礼貌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我面带微笑说道。

“我们难道只是朋友吗?”怀特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至少应该比朋友要亲密一点吧!”

我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不知道是因为尴尬,还是因为恼怒。若是他以前对我说这种话,我或许有一点点心动,但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的。一个三番两次想要夺取我性命的人,他口中说出的情话,我怎么能信以为真!

不过,怀特显然误解了我的反映,以为我对他也有相同的情意。他笑着用手捏了捏我的鼻子,我惊得汗毛直竖,浑身的肌肉也变得僵硬起来。怀特凑得更近了,似乎还准备说些什么,于是我急忙站起身来。“我去上课了。”我说着拿起书包,也顾不上等露西他们,快步逃离了餐厅。

上草药课时,罗伯茨一脸八卦说道,“怀特对你好像有点意思哟!”

“什么好像,明明就是!你没看见他早上说话那副神情吗?”露西肯定道。

“嗯嗯,我早就觉得,怀特那家伙对米歇尔不一般了!”比亚诺表现出一副早已看透的神色说道。

“就你聪明。”罗伯茨有些不满的瞪了比亚诺一眼。

“米歇尔,你对怀特是怎么想的呀?”露西问道。

我有些尴尬起来,正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里德斯突然小声提醒道,“斯普劳特教授过来了。”大家顿时都安静下来,只是低头给花盆里换土。斯普劳特教授走过来,将我叫去帮她的忙。我第一次觉得,能帮到斯普劳特教授其实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幸运的是下课后,大家也没再谈起这件事,我不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是黑魔法防御课,克里夫和麦格教授一样上课要求十分严格,大家都有些怕他。克里夫喜欢照本宣科的授课,如果不是偶尔需要一些魔法生物的帮助,这节课基本上就和宾斯教授的魔法史一样无聊了。今天克里夫却借用决斗课教室,准备给我们上一堂实践课。去决斗教室路上时,我们还在猜测会是什么样的魔法生物。等到达空旷的决斗教室,看见那里只有一个大箱子时,我就知道有得烦了。

当克里夫站在箱子旁边的时候,箱子开始摇晃起来,砰砰的撞击着地面。“不要担心,”克里夫教授镇定地说,因为有几个同学被吓得后退几步,“里面只是一个博格特。”

大多数同学的确在担心,罗伯茨有些惊恐地看了箱子一眼,佩内洛忧虑地看着还在砰砰乱响的箱子。

“我相信你们应该都有看书吧!”克里夫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提问,博格特是什么。”和平时的课堂一样,没人举手,因为没人敢保证,自己的回答会让克里夫感到满意。“班德禄先生,你能告诉我吗?”克里夫对微微有些发抖的罗伯茨问道。

“它是种会变形的东西,”他说,“它可以变成它认为最能吓唬我们的东西。”

克里夫并没有肯定他的回答,只是转头对我说:“贝克特小姐,给我们更仔细地讲解一下吧!”罗伯茨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不悦的皱起眉头看了克里夫一眼,十分清楚的说道,“刚才罗伯茨说得很准确,博格特就是一种以恐惧为食能洞察人心的生物。它依靠变形成我们最恐惧的东西来吓唬我们,以此获取食物。博格特在黑暗之中并没有什么特定的形状,它还不知道什么形状才能吓到外面那边的人,没有人知道博格特在单独的时候是什么形状的,但是一旦把它放出来,它立即就能变成最能吓倒我们的形状了。”

“你认为你看见博格特时,它会呈现什么形象呢?”克里夫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说道。

我尽量忽视大家投来的目光,只是假装头疼的思索道,“我害怕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也不知道最令我害怕的具体是什么,说不定会是一只独眼毛毛虫。”

“是吗?”克里夫故意不去理会大家瘪得通红的脸,“那你说说该用什么方法才能打败博格特。”

“最好的方法就是人多,人一多它就会糊途,不知道该用什么形状。一具无头的尸体还是吃人的鼻涕虫呢?这时博格特就会开始犯错,它想同时吓唬这两个人,就有可能会变成我半条鼻涕虫,一点也不恐怖。战胜博格特还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但是要求意志力,博格特最怕的就是大笑,我们只要努力强迫它变成我们认为很可笑的形象。”我顿了顿,看着克里夫说道,“克里夫教授,我们这节课应该就是要学习这个魔咒吧!”

“当然。”克里夫面色严厉的说道,“我们先用魔杖来实验一下,跟着我一起念……滑稽滑稽!”

“滑稽滑稽!”全班一同说。

“好,”克里夫说,“很好,但那只是很容易的一步。你们都知道,就这一句是不够的。而这里就需要你了,基米尔小姐。”

那箱子又摇了一下,露西也吓了一跳,她像走向地狱般地向前走来。

“对了,基米尔小姐,”克里夫说,“首先,告诉我你最害怕什么。”

露西脸色涨红,嘴唇动了动,但没有声音出来。

“基米尔,你没听到吗?”克里夫兴高采烈地说。

露西有些惊恐地看着我,然后几乎像跟自己讲一样说,“狼人。”

几乎所有人都害怕的抖了抖,然后又一脸担忧的看向我,但是,克里夫却是一脸笑意的样子。

“狼人,有趣。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形象最使你感到可笑呢?”克里夫问道。

露西思索了一会儿笑了起来,“小丑。”

克里夫点点头说,“你可以想出小丑穿的那些衣服吗?基米尔小姐,你可以在脑海中看到那些衣服吗?”

“是的。”露西肯定的笑道。

“当博格特从衣柜里跳出来看到你时,基米尔,它会变成狼人的样子。”克里夫说,“你就抬起你的魔杖——这样——然后大喊,‘滑稽滑稽’。——然后努力想小丑的衣服和装扮,如果做得好,狼人就会被迫装扮成小丑。”

大家抿嘴笑着,箱子又强烈地摇晃起来。

“如果基米尔小姐成功了,博格特很可能把注意力转向我们,”克里夫严厉的说,“我想你们都该想想什么最容易吓倒你们,然后想想怎么样才能使它看上去搞笑点……”

房间安静下来了,我脑海里也不断翻滚着各种各样的形象,我首先想到了自己上一世最害怕的女鬼形象,但是我还未想怎样对付女鬼时,一个更家恐怖的头像在我脑海出现了。我打了个战颤,不敢再想下去,然后向四周看看,希望没有人注意到我,很多人都紧闭上眼睛,班德禄在自言自语,“拔掉它的牙齿。”

“都好了吗?”克里夫问。

我突然有些慌,我还没准备好,怎样才让博格特不显现出我害怕的景象。所有人都点点头,然后卷起衣袖。

“基米尔小姐,我们要开始了,”克里夫说,“大家让开一点,给她多一点空间。基米尔完成后,我会叫下一个人上前,你们先后退。”

我们都后退了,靠墙站着,让露西一个人对着箱子。露西看上去脸色苍白,害怕极了,但她已经卷起袖子举起魔杖。

“基米尔,我要数三下,”克里夫用魔杖指着箱子的锁扣,“一——二——三——出来!”

克里夫的魔杖端发出砰的一声音,箱子砰的一声开了。龇牙咧嘴的巨型狼人,挥舞着尖利的爪子从箱子里跳了出来,它那冷漠嗜血的眼睛在露西身上扫来扫去。露西退后了一步,举着魔杖,张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狼人咆哮着向她逼近,好多人也尖叫起来。

“滑稽滑稽!”露西大声喊。

一阵鞭子抽打的声音传来,狼人绊了一下,它现在顶着一个红鼻头,两颊被染成夸张的大红色,眼睛周围的毛发被染得花花绿绿,头上还戴着一顶彩卷发。那身浓密的毛皮外穿着一件彩色上衣,下面是一件肥大的吊带裤,脚下登着一双擦得程亮的大头皮鞋。

大家疯狂地笑着,狼人迷惑地顿了一下,克里夫大声喊,“戴维斯,向前走。”

比亚诺向前走了几步,他的脸凝住了,狼人向他转过身,又传来砰的一声,他变成了一具滴着血缠着绷带的木乃伊,模糊不清的股转向比亚诺,然后一步一步向他逼近,它的手抬起来,——“滑稽滑稽!”比亚诺说。

一条绷带突然开始拉扯,将那木乃伊拉得快速飞转起来,最后木乃伊变成了一副骷髅。骷髅低头看看自己,发现绷带不见了,于是害羞着用手捂住下面。大家哈哈大笑。

“凯利!”克里夫说。

凯利迅速走到前面。

砰!然后那害羞的木乃伊变成了一个头发垂到地上的女人,一个露骨的青色的脸——一个女鬼,她的嘴张得很大,怪异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延长的惨哭声让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滑稽滑稽!”凯利大喊。

那女鬼发出刺耳的声音,用手拧着喉咙,她的声音忽然消失了。砰!那女鬼变成一只老鼠,转着圈在追逐自己的尾巴。

克里夫喊,“克里瓦特,你继续。”

佩内洛迅速走上去。

砰!那只追逐自己尾巴的老鼠,变成一只带血的眼球,在地上滑动着,留下一条血痕。

“滑稽滑稽!”佩内洛大喊。

一声爆裂的声响,那只眼球变成一个陀螺。

“很好,班德禄,跟着。”

罗伯茨向前一跃。

砰!

很多人都尖叫起来,是一只巨大的蝙蝠,五尺长,长满了毛,直直飞向罗伯茨,那蝙蝠不断的尖叫着,“滑稽滑稽!”罗伯茨大喊,蝙蝠尖利的牙齿不见了,嘴巴像没有牙的老奶奶一样瘪着。

“贝克特小姐,该你了。”

我深吸一口气,走向前去,举起魔杖,准备着。巨大的无牙蝙蝠旋转着。

砰!

一位身着中式旗袍礼服的中年妇女,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大家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我从呆愣中回过神来,面前这位就是我前世的母亲,她的打扮和那天晚上一样,高贵而美丽。我就这样看着她,大家也是一脸的茫然。女人冲我微笑起来,头部像是突然受到重击凹陷了一块,鲜血开始不断的沿着伤口往外流。满脸血迹的女人依旧带着微笑,一步步缓缓的向我走近。我就这样呆呆得看着她越走越近,“妈妈”我轻轻的喊了一声,想伸手去抱她。突然听到一阵慌乱的尖叫,我感到腹部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是一把刀直直的插进了我的腹部。

眼前光影一闪,神预竟然选在这种时候发动了。我回到了前世的家,这是一栋三层老上海旧洋房。屋外虽然保留着老上海的样子,但屋内的装修设计却是西式的。家具,摆件都是父亲特意从海外运回来的,就连墙上的那幅全家福,也是父亲特意请油画师傅画的。我还记得那天,弟弟因为坐在母亲腿上,连续几个小时不能动而哭闹不止。爸爸不得不答应秋猎时带上他,他才安分下来。我的神智再次回到教室时,肚子上的尖刀已经不见了,博格特又开始变成各种各样的形象。

“米歇尔,”一个声音叫道,“米歇尔,”又有很多个声音叫道。我想回答,但是没有力气张嘴。身体也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有人扶住了我,眼前有个黑影在晃动,可我看不清是谁,接着又有更多的黑影笼罩过来。我感觉身体里有一股力量不断的往外翻涌,这股力量冲出了我的嘴巴和鼻子,一点点的往外涌去。我隐隐看见一个亮光,亮光闪过,接着又是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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