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江,又称汉水,汉江河,为长江最大的支流,现代水文认为有三源:中源漾水、北源沮水、南源玉带河,均在秦岭南麓陕西宁强县境内,流经沔县(现勉县)称沔水,东流至汉中始称汉水;自安康至丹江口段古称沧浪水,襄阳以下别名襄江、襄水。
两岸青山相对,处处鸟语花香,农历四月的天气,已经非常的炎热,汉江两岸到处森林茂密,时而也有稀稀落落的村庄。
自从李阳遇刺,已经过去了三日之久,赵云等人已经将渭水上下找了个遍,依旧没有任何的收获,此刻,他们已经绝望了!
罗小虎一屁股坐在渭水流往汉江的流域口,望着滔滔江水,一屁股坐在地上,哭泣着拔出腰间的一把宝剑,搭在脖子上,望着江面哽咽道:“主公,是卑职保护不力,卑职这就来陪你!”说完眼睛一闭,就准备横剑自刎。
身旁的赵云一把抓住罗小虎的手腕怒道:“你当我不着急吗?自杀乃是懦夫的表现,如今最主要的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沿途通知所有的锦衣卫,动用一切能够动用的人力寻找,我们回洛阳,至于如何处置,就看夫人的了!”
“诺”
却说,李阳自从那日身中数箭后,落水的一刻,为了躲避刺客的继续射来的箭矢,落水后还没失去直觉,头脑依旧保持一点清醒的李阳,潜到了船的底部,抓在了船矛上,但是没多久,李阳就感觉到船只顺着水流开动。
也不知道李阳在水底憋了多久,当李阳感觉到憋不住,再加上伤口在水中泡了许久后,感觉已经神志微微有些模糊,李阳却被挂在一根漂浮在水面的枯树叉上,虚弱无力,有些失血过多的李阳,直接被枯木挂在上面,飘进了汉江流域,昏死过去。
在沔县江岸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妇女,身穿粗布长裙,长裙上打满了补丁,一头乌黑的秀发盘成一个已婚妇女发髻,秀丽的脸庞,经过风吹雨打,显得有些发黑,背上背着一个竹篓,弯腰在在岸边挖着野菜。
身旁,跟着一个四五岁的小丫头,两人穿着破烂不堪的草鞋,挖着野菜,汗水挂满了额头。
小丫头用眼角的余光,扫向江边的时候,似乎好像发现了什么,回身细看之下尖叫道:“娘......江边有个人!”
少妇听到女儿的喊叫,向着江边望去,确实看到一个已经被江水不知道泡了多久的人,趴在岸边的一根枯木之上。
娘两有些畏惧的走向岸边昏死过去的李阳,细看之下,只见李阳后背上插满了箭矢,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少妇瞅了瞅,嘴里喃喃嘀咕道:“怎么长的那么像娃她爹!不可能,他已经去了两年了,怎么可能呢......?”
而身旁的小丫头道:“娘亲,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啊?”说话的同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母亲。
少妇有些伤感的说道:“走吧妮子,这兵荒马乱的,江中时常会有死尸,只不过又是一个倒霉鬼罢了!”
“哦”妮子答应一声,有些不情愿的跟着自己的母亲转身准备离去。
可就在此时,妮子看到了李阳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妮子抓住母亲的衣角道:“娘亲,他还活着,妮子看见他动了!”
少妇抚摸了一下妮子的头道:“妮子,走吧!就算他还活着,我们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还拿什么救他!”
小妮子看着母亲,眼中泪光闪闪道:“可是,妮子怎么看他呢么眼熟,好像见过!”
少妇双目中流出两行清泪,叹息道:“他长得像你爹,但是这怎么可能,你爹已经走了两年了,只是长得像罢了!”
妮子抓住母亲的手道:“娘亲,你救救他好不好,妮子少吃点野菜,把妮子的野菜留给那人吃好不好嘛!”
最终,听到女儿的话,叹息一声,用衣袖擦拭去眼角的泪水,牵着妮子的手,来到了李阳跟前。
少妇蹲下身子,在李阳脖子大动脉上摸了一会,感觉到脉搏的跳动,摇摇头道:“算了,看在你长得像娃他爹的份上,奴家就救你一救,至于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你的命了!”
说完,娘两吃力的将李阳背回了自己的村庄。
......
一连过去了两天,李阳才从昏睡中醒了过来,这也是依靠着体内超级战士激素,才能缓过来,要是换做旁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
强烈的光线,从窗户照射进来,刺得眼睛都微微有些发疼,李阳四下打量了一下,只见屋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茅草房已经腐朽发黑,土坯的墙壁上漏风不说,已经被烟火熏得乌漆墨黑。
看了半天,李阳只看见一个灶台,一口水缸,还有就是一些破药篓和一些草药,如今在李阳的心里,只能用一个字形容这家,那就是“穷”
看了半天,李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脑中开始幻想起了一幕幕,心中思考道:“到底是谁要杀我?他们怎么知道我要去租船而提前设下埋伏,还是有人泄密,这不可能,我带在身边的亲兵各个都是忠心耿耿之人,又怎么会出卖我,还是我们的行踪早就被别人知道?是董卓,还是皇浦嵩,亦或者是平叛的将领......?”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李阳索性也不再去想,反正以后会慢慢查清楚,但是李阳接下来开始思考道:“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到了这里?是谁救了我?”
就在此时,李阳听到屋外传来了脚步声,片刻后,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扎着两根麻花辫,身穿粗布打满补丁的衣服,走了进来。
李阳有些虚弱的问道:“小姑娘,是你就了我吗?”
听到李阳的声音,妮子跑到床边,抓着李阳的手,开心的道:“你活了,不死了?我娘说你这几天不死已经是奇迹了?哦,对了!我娘还说你像我爹。”
转眼,妮子有些情绪低落的说道:“可是,我娘说,你长得像我爹,但你不是,我爹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李阳一听也就立刻明白过来,这原来是一队孤儿寡母啊!其实,李阳也明白,像这样的家庭,在这东汉末年不知道有多少。
无奈之下,李阳微微一笑,虚弱的说道:“没关系,虽然我不是你爹爹,但是你救了我,我会像你爹爹一样保护你!”
妮子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李阳道:“真的吗?那我可以叫你爹爹吗?”
李阳,点点头道:“可以,我的命都是你们救得......”
妮子站起身来,跑到灶台旁,从锅里端出一碗野菜汤,走到李阳的面前道:“爹爹,你吃,妮子会少吃的,都留给爹爹,不过,妮子求你不要在丢下妮子和娘了!”
听完妮子的话,再看了看妮子手中端着的碗中,清汤寡水,飘着几片野菜叶子的菜汤,李阳心里一酸,泪水再也压制不住,顺着眼角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