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赶路时间,持续了十余日,李阳一行人终于抵达洛阳。
此时的李阳,除了随行的护卫,还有三个漂亮的小萝莉,糜贞,甘梅,董小宛。
十余日以来,在李阳精心呵护照料下,如今的甘梅,已经行动自如,虽说做不了猛烈运动,但走路已经方便了许多。
有时候女人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如今的李阳,耳旁每天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
如今的洛阳,虽说已经进行了整修,但被董卓的一把大火,使得洛阳,看起来残破不堪,来来往往的百姓,现在都是无精打采。
今日的李阳,纯属逛街,顺便去找糜竺,商量和糜贞之间的婚事。
街道之上,施工的人也不少,已经有许多的商铺修建完毕,许多的民房也已经修复完善。
自从李阳进了洛阳城,眼前的一幕,让李阳也是心酸不已。
因为此刻的街道两旁,许许多多的妇女,男童女童,纷纷在头上,插着草标。
甘梅脸色不善,撅着个小嘴,对着李阳道:“都是这该死的董卓害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家破人亡。”
而一旁的董小宛,却是低头不语,只是静静的跟在李阳身后。
糜贞看着李阳问道:“我们要不要帮帮他们?”
李阳摇摇头道:“天下间,这样的人太多太多,若是只靠施舍,纵然你倾家荡产,也帮不了几人。”
糜贞不解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阳深吸一口气叹息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破而后立。”
糜贞和甘梅听到李阳的话,四下张望了一番,连忙对着李阳道:“这种话不可乱讲,万一被有心人听到可就麻烦了。”
李阳摇头苦笑道:“如今这世道,群雄割据,各自争抢地盘,真正在乎百姓死活的,又有几人?”
甘梅撅着个小嘴,对着李阳道:“夫君,可是奴家真的好想帮他们。”
李阳摇摇头,对着身后的曾大牛道:“告诉这些人,愿意到并州落户的,一路管给他们吃的,到了并州,人人有第一种有房子分。”
“喏”
就在此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跪倒在李阳身前,抱住李阳的腿,哭泣道:“大爷行行好,买了我吧!求求大爷了。”
李阳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少年,身旁躺着一个已经死去数日的老头,显然是营养不良饿死的。
李阳打量了一下少年,只见少年一身破烂不堪的粗布衣裳,消瘦的脸庞,营养不良导致微微有些蜡黄。
李阳叹息一声道:“死者是何人?”
少年一听有些哽咽道:“死者乃是家父,大爷只需给一口棺材钱,让小人将家父安葬,此生小人愿追随大人左右,为奴为婢,绝无怨言。”
李阳一听,叹息一声道:“算了,念你是孝子的份上,为奴为婢就不用了,如今你父亲己去,他是不希望看到你为奴为婢的。”
说完,李阳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金,递给少年道:“这点儿钱拿去,先将你父亲安葬,若是有剩下的,就谋一条活路,千万别轻易与人为奴为婢,遇到一个好的主子还好,若是遇到一个不好的主子,你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说完李阳也不去理会跪在地上的少年,直接仰天叹息,嘴里喃喃地吟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错。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甘梅望着李阳道:“夫君,这里是东都洛阳,不是西都,想必此诗,是夫君路过长安所作吧!但夫君忧国忧民的心,非是他人可比拟,此时必当流传千古。”
李阳摇头叹息一声苦笑道:“这不是我做的,我只是看到此情此景有感而发罢了。”
一路之上,这样的场面,太多太多。
李阳也是一路满怀心事,就连自己怎么走到糜家开的商铺,李阳都不知道。
一见是糜贞,守门之人连忙献媚道:“原来是大小姐来了,大小姐快里边请,小人这就叫大爷出来。”
糜贞只是点头微微一笑,便直接向着大厅走去。
虽说糜家开的只是一个商铺,但商铺的后面,可是一个诺大的宅院。
李阳随着糜贞,进了会客厅之中,跪坐在了一张草席之上。
没过多久,屋外传来了“哈哈哈”大笑之声。
李阳放眼望去,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高七尺左右,略显肥胖的身材,留着八字小胡须,身穿一身丝绸长袍。
一进门,就大笑道:“妹妹终于来了,都这么久了,担心死为兄了。”
糜贞站起身,对着来人道:“兄长,一别数月,兄长可安好。”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糜贞的哥哥糜竺。
糜竺笑道:“小妹,这几位都是谁给为兄介绍介绍。”
糜贞将场上之人一一介绍给了糜竺认识,糜竺也是一一回礼。
一一见过你之后,糜竺对着李阳道:“原来是名扬天下的文侯飞将军,久仰大名,却无缘一见,没想到今日却在次相见。”
李阳也是一抱拳道:“糜兄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今日能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糜竺哈哈一笑道:“区区一介商贾,何来大名之说,倒是让李侯爷见笑了。”
顿了顿,糜竺问李阳道:“不知侯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李阳笑道:“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我是来向令妹求亲的。”
糜竺一听,微微一愣,看了看糜贞。
糜贞对着糜竺点了点头,便低头不语。
糜竺摇头苦笑道:“看来你们私下已经商量好了,此次前来也只不过是向我靠一句话罢了。”
糜竺看着李阳道:“李侯爷既然你是来求亲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舍妹的婚姻大事,虽说由舍妹自己做主,但是,她的婚姻,说白了是为糜家的利益。”
李阳笑了笑道:“既如此,我们就按生意人的做法来谈谈条件。”
糜竺笑道:“不知侯爷,打算怎么谈?”
李阳笑道:“我所需要的物资,全从糜家购买,糜家也必须无条件供应,但凡我所管辖之地,糜家的商会,只要公平买卖,不会有任何人找你们麻烦。”
糜竺摇头道:“钱财我们家不缺,供给侯业务资可以,可我和各方诸侯打交道,并不是为了钱。”
看了看李阳,糜竺继续道:“侯爷你也知道,商人地位低下,所求只不过是一个官身罢了。”
李阳笑了笑道:“成亲之后,你将封侯,盖着玉玺的诏书,我帮你办?暂定为義侯,不知这个条件能满足否?”
糜竺一听先是一愣,片刻之后,摇头苦笑道:“李侯爷莫不是在诓骗于我,你参加过十八路诸侯讨董,想从董卓手里,要来封侯诏书,简直难如登天,更何况,如今的玉玺,在刘表的手中,这封侯诏书,从何而来?”
李阳一听微微一笑道:“这个你无需担心,哪怕我带数十万人马,去董卓那里抢,也给你抢了一封诏书,你看如何?”
糜竺苦笑道:“李候爷,我是生意人,所以只能站在生意人的立场上,永远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两个选择,要么见到封侯的诏书,要么在侯爷麾下做一方太守,只要见到任何一样,舍妹随时迎娶。”
糜贞一听有些着急道:“兄长……”
糜竺伸手阻拦住糜贞道:“此事你无需多言。”
而李阳站起身,对着糜竺一抱拳道:“既如此,那我先行告辞,天黑之前,我帮你搞到诏书。”
说完,李阳直接转身离开了大厅,只留下了糜家兄妹,呆在大厅之中。
看着李阳离去的背影,糜贞焦急道:“兄长,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糜竺摇摇头道:“如今群雄割据,各方诸侯都有一统天下的实力,但是能从谁的手中得到更多的利益,就需要慎重考虑。”
走到大街之上,曾大牛上前问道:“主公难道真的要给他封候诏书?”
李阳笑着道:“玉玺在咱们手中,封侯诏书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区区一个有名无实的侯爷罢了,回去就让李先生写一份,盖上玉玺,咱们直接将她妹妹迎娶。”
曾大牛听完,憨憨一笑道:“迎亲之事主公干嘛那么着急?”
李阳微微一笑道:“不快刀斩乱麻,万一哪天糜竺想清楚了,想要娶他妹妹恐怕就难了,咱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说完,李阳背着双手,悠哉悠哉的离开。
没走出多远,之前卖身的少年,再次出现在李阳的面前。
少年跪在地上,双手捧着未曾用完的碎黄金。
李阳看着少年道:“我不是叫你谋取一条活路?还有你父亲已经安葬了吗?”
少年对着李阳磕了个头道:“家父已经饿死了数日,已经开始腐烂,小人买了一口棺材已经安葬,这是剩下的钱。”
李阳摇摇头道:“既然给你了,你就拿走吧!”
少年连忙磕头道:“大爷能给钱安葬家父,小人已经感激不尽,但小人不会要这些钱,也不会离开。”
李阳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你就甘心如此与人为奴为婢吗?”
少年道:“就算小人拿了这些钱,迟早都会用完,如今这乱世之中,带着这些钱财,不但不能给自己谋条活路,说不定还会为了这些钱丧命,纵然小人在大爷手下为奴为婢,既能混个温饱,也不用担心乱世之中无法活下去。”
李阳一听,对着少年道:“你小子倒是想的挺开,人也挺机灵,肯卖身葬父者,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爷的话,小人赵亮。”
李阳微微一笑道:“以后别自称小人,也别叫我大爷,要么叫主公,要么叫公子,正好我缺一个马童,我的两匹宝贝战马,以后由你来照料。”
赵亮一听,连忙跪地磕头道:“多谢公子。”
李阳看着赵亮手中的一根木棍,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我从见你的时候,你手中都拿着一根木棍?”
赵亮答道:“回公子的话,从小我就喜欢舞枪弄棒,但没钱打造武器,所以只能拿着木棒,乱世之中,不带东西防身,吃亏的总是自己。”
李阳一听,哈哈笑道:“回去选一件趁手的兵器,当我的马童,怎么能没有兵器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