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离岸,你伤得不轻,出去做什么?”离岸一醒过来,直接就向外走去。
他腿上的伤很重,先生刚来的时候,看到伤口倒抽了一口气,这深得可以见白骨的伤口,真的是他人生见过最深的伤口。这该有多痛?他望着此时睡着颇不安稳的离岸,叹息。能这样伤到离岸的,也只有迷离夫人。旁人是断不敢给离岸脸色看的,他毕竟是洛炎主子的侍者,身份多少比他们尊贵些。
先生手抖了一下,他能想象到等迷离夫人酒醒后,看到离岸这般模样,怕是自责不已的吧?当然,这也只是他作为一个先生的猜测。
把上好的疗伤药膏轻柔地涂在他腿上,而后,一个光晕过去,先生正在为他治疗,奈何还没有治好,离岸便醒了,皱着眉头便要出去。
他恍然想起,有人闯进来,那人还不是旁人,竟是萧越一行人。
先生一把拦住他,说什么都不让他走。
“我真的有急事。”他解释。
“迷离夫人正在睡觉,去晚了或者不去都没有关系,我已经跟他们说了,准你卧床休息两天。你若还在这里胡乱地走动,小心留下病根,那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
离岸这才安静下来。
“这才对,配合我的话便是最好的治疗。”先生感叹,又涂了一遍药膏,说不出的尽心尽力。
离岸闭眸沉思。
他在想如今主子到底在什么地方?
被离岸想起的主子,洛炎,此时远在不老居的花田与花不语的僵持着。
洛炎此时脸色并不大好。虽然生气归生气,但是他还是再一次的去而折返。
“你不能把他带进去。”洛炎的语气有些不太好。
花不语皱眉,她不明白,洛炎平日里并不是这样的人,如今像一个狗皮膏药一般的,一直站在自己的面前,还一直在强调一句话,不能带他进去。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带着浮尘进不老居有什么不可以的?这好客之道,她多少还是学了一些的。
“为什么?”终究,她问出了原因。
浮尘也笑眯眯地看着洛炎,面上一片祥和,可心里可是把洛炎骂上几百遍了,什么时候不老居归他管了?他就纳闷了,妹妹的地方,他怎么就不能去?
两人的眼睛都盯着他一人看着。
洛炎解释:“他是以什么身份过去?”
花不语想也没有想地说:“哥哥啊!”
洛炎皱起的眉头舒展开:“当真?”
花不语双手抱住手臂,一脸不满地问他:“这与你有关?我可是记得,那时候,我可是说过,若我出溪山第一眼见到的不是你,便再也不要来见我了。此时看来,洛炎公子的记醒貌似不是太好,要不要去看看?或者说,需要我再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与你讲上一遍,你才能记起来。”
花不语这话说得也不客气,依着洛炎的性子,怕是早就生气地走了,可是令花不语惊讶的是,洛炎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用几乎宠溺的眼神看着她。
“不语说得对。”
花不语把手一下子放在他脑门上,他也十分配合地弯腰让她可以轻易把手伸到他的面前。
“你没有发烧,或者没有梦游?”花不语一脸怀疑地望着洛炎。她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位真的是那位冷冰冰的洛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