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总是这样安静,这样冷清,温度太低了,花千骨终是扛不住这刺骨的寒气,夹着被子,来到白子画的房间,敲门,“师傅,师傅,开门啊!”再不开门就见不到你最最亲爱的徒弟了,当然,这句话花千骨不敢当着白子画的面说,此时的白子画并没有休息,听到是小徒弟的声音,立马开了门。花千骨搓着手,瑟瑟的说“师傅,我的房间实在太冷了,睡不着,我能不能在您老人家这儿,蹭一下床。”花千骨一边说,一边看着白子画的表情,生怕自己师傅一个不高兴,就将自己给扔出去。白子画看着瑟瑟发抖的花千骨,忙说“快进来,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知道穿好衣服,还忘记穿鞋。”真不让人省心,说着白子画掀开被子,花千骨忙钻到被窝里,好在,白子画的床够大,就算再来三个人,也照样能睡下,花千骨自觉的钻进里面,给白子画腾出来好大一块地方,“师傅,你就快睡吧!”“小骨,我还不困,你先睡,我马上就睡。”“哦哦。”花千骨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师傅,为什么,你给我的宫铃上有许多裂痕,”正在看书的白子画稍稍停顿了一下,“是因为有一个笨蛋,不小心摔碎了他。”“是那个女子吗?就是那个令师傅动心的女子吗?”“嗯。”得到白子画肯定的回答后,花千骨不在幻想了。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心里好像被抽走了一块似的,麻木了,有点痛,花千骨用手抚上了心口,疼,好像被谁刺了一刀,说不清,道不明。情愫滋生。
谁惹谁情深,谁使谁心碎,一曲“谪仙怨”终是谁使琴弦断。
花千骨的脸上滑出了泪痕,终是闭上眼睛沉沉睡去。白子画躺在花千骨身边,把千骨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头,温柔的说“小骨,我的小骨还真是笨啊!竟然跟自己吃醋,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时机未到,待你修成仙身之时,也是你恢复记忆之日。”这一夜,好眠。
第二天,杀阡陌找到白子画,此时花千骨还没有睡醒,白子画和杀阡陌在大厅闲聊。配着几壶清酒,和着几缕清风,两人举杯畅饮。“老白,你说,这情爱到底是什么,小不点曾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后来才发现,我爱上她了,你知道吗?我爱上小不点了,呵呵,命运和我开了个天大的笑话,小不点喜欢的竟然是你,不是我,多么可笑,更可笑的竟是你竟然伤她如此之深,你知道吗?我很生气,我气你不珍惜她,也为我不能更好的保护她而生气了,你知道吗?若换做是我,就算天崩地裂,我也在所不惜,宁负天下的所有,也不愿辜负她,亏我一生自负,最美好的容颜,到头来,有个屁用,失去了保护爱的能力和你相比我真的输的好彻底。所以,我今日来,只想好好的做小不点的姐姐,我已经失去爱她的能力了,所以请你替我好好照看她。”说完,又饮了一大口酒,白子画看着杀阡陌认真的说“这一次,你和东方彧卿,谁都没有资格从我的身边抢走她,我也不会给你们机会,她是我的。”说完,两人继续饮酒,一直到杀阡陌醉倒在桌上,白子画才摇晃着身子,走到书房,对着小骨的画像发呆。
当初,她为情成魔,
最终,他为爱成疯。
人生若只如初见?
初见,他便成了她一生的迷,
初见,她便成了他一生的痴。
一缕忘川随风散,芳华难守亦难牵。
魂归千秋新雨后,羽化离尘弃阑珊。
沉迷万年凌空起,云卷血泪迹斑斑。
情深未暖方成恨,锦弦梦死忆离天。
碎雨落孤坟,一夜成翁,梦无知;忽晓深秋,听酒香,故人非故人,长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