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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高考之后(1 / 1)

高考完的那天,我像只幸福的小白鸽自由地飞翔,飞出死寂般的考场、空旷的校园、跃进久违的暑假之门。

那天晚上,星空上悬挂无数璀璨的明星,一闪一闪、亮晶晶的,还散发着万丈光芒。星空下万家灯火,街道上到处都是灯火通明。

我和同学三五成群满怀激情地走在万人空巷的街道上,我们说好了一起去一个叫大排档的地方吃喝,并且不醉不归。因为高中三年只为这天,我们要喝得个天花乱坠。当然,我们醉生梦死也无愿无悔。

一路上,我宿舍的同学包小拯总是感叹着灯红酒绿的繁华景象,他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激情万丈,于是,他对我破口而出:“他妈的,待会到饭店后我们一定要一醉方休。”

我免强地笑了,笑得一点也不自然,就像西湖平静的水面上不自然地荡起一阵阵涟漪。但是,我还是乐此不疲地对他说:“明天晚上我们还有同学聚会呢!现在才同学聚会就醉死了,你好意思吗?我可不想帮你收尸。”

包小拯顿时就不乐意了,他呈现一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表情出来:“90后的小子就是拽,待我遗臭万年之时,我将以冤鬼的身影阴魂不散地对你纠缠不清,因为这是你不帮我收尸的后果。”

当大排档近在咫尺时,我们的宿舍长欧阳风健步如飞地去跟老板娘点菜,我们也一拥而上,去到二楼的空调房间里,耐心地等待着今晚最后的晚餐。

说时迟,那时快,一桌飞禽走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呈现在菜桌上。我看到菜桌上有天上飞的菜,也有水中游的、海里乱串的、陆地上跑的等应有尽有的美味佳肴。那五花八门的蔬菜令我食欲大增,我恨不得马上拿起筷子兄弟饱吃一顿。

当酒和汽水一一到齐之时,同学们纷纷用筷子去调戏菜桌上的飞禽走兽,蔬菜一族却无人问津。我看到我心爱的蔬菜可怜无比,于是,我开始转动菜桌,小心翼翼地把蔬菜挑进碗里与我碗里的米饭相依为命,待到喝酒之时,再把蔬菜小心翼翼地送入我的口中。这也许是高中三年习惯性吃素导致形成的不良后果,看到自己瘦骨如柴的样才后悔莫及。

吃着吃着,我们便一起举杯同饮,庆祝我们高考后能金榜题名,日后能上一所自己理想的大学。同时,还庆祝我们能在三个月的暑假风暴里开心快乐每一天。

包小拯如愿以偿地对我下了毒手,他没心没肺地把我灌得天花乱坠,我晕头转向,险些醉生梦死。有人说,死是一件不必求成的事,也是一种解脱,尤其是醉死在梦里,那种虚无缥缈的安乐死实在令人可望而不可及,我真的想痛痛快快地死一场,让内心深处的灵魂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当我醉得趴到总裁桌上的时候,同学们成了一代摄影的宗师。他们把在坐的每个灵魂肖像都扫描了几遍,尤其是把最不成样的我扫描个不停,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对他们说:“等哪天我死恢复燃了我会不择手段地把你们的丑照拍下来,然后再幸灾乐祸地把它发到朋友圈或qq空间上,让你们哭笑不得、领略一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厉害。

他们把我当空气一样透明,对我置之不理,还是肆无忌惮地摆着明星脸和姿势三五成群地拍合照,我真是佩服他们到五体投地了。

我吹着饭店里往死里舒服的空调而昏昏欲睡了,但是,我耳朵里还是听到同学们欢呼、猜码兴奋的笑声;不时还有一阵阵突如其来的奸笑声,那声音如雷贯耳,可是,无论如何我已雷轰不醒了。

当我从醉梦里醒来时,包小拯扶着我走在我最熟悉不过的校道上了。我抬头仰望着星空,明星一闪一闪地对我欢笑,明月光彩夺目的月光温暖我冰冷的心窝,我渴望着流星瞬间划过,这样我便能许下我永恒不变的心愿。

当神志不清的我突然恢复理智时,包小拯已扶我进入一个叫男生宿舍的地方,他激情万丈地对我说:“吴天灵,很幸运,我没有死,你就醉死又复醒了,但我要走了,在这个不眠之夜,我我得回家睡才睡得香,因为我睡了三年的硬板床,我家的弹弓床想我了。

包小拯的离开感染了宿舍的梁立波和彭俊杰同学,致使他们俩不约而同地去网吧通宵达旦。于是,我也莫名其妙地伤感起来,内心的不舍一直目送他们离开我们的男生宿舍。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不管夜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不挽留,但只要面对离别,我都会伤感连连。想到我们有缘相逢在一起,感情深如泰山,而只要离别、几年不见,我们同学们的友情将会变淡、疏远,这是人之常情。而我如今能做的便是珍惜眼前,不让眼前的一切美好变成遗憾。

因为回来太晚了,宿舍的热水早已中断,这意味着我的热水卡将报废,里面的钱只能留给学弟们继续使用。当我冲着冰凉的自来水时,说不出的寒冷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同样跟我洗冷水澡的曾子森对明晚的班集体聚会有感而发:“我们去聚会的同学只有一大部分,少部分的同学已进入了暑假风暴、享受他们飞一般的假期之旅了,他们真是与众不同啊!”

我顶着冰一般的寒冷含情默默地对他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人各有志嘛!既然知道明天晚上我们和他们注定无缘,那何必再多此一举地强求呢?”

当我冰水澡时,我拨通了我爸的手机号码,电话里有我爸的各种疑问声。然而,我很轻而易举地把高考完的事情告诉他,我还郑重其事地跟他说明晚有全班同学聚会,最后我还说关于我的暑假计划。我爸在电话里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措;不一会儿,我挂停了电话,电话里的咚咚声随之便荡然无存。

众所周知,我们高考之后便有将近三个月的暑假日,这便是不可思议的暑假风暴。我的暑假我做主,我爸他对我毫无干涉之心,任我逍遥发外。

在暑假的风暴里,我迎来三年里第一次班级聚会,我们相约好了地点和钟点,五点钟就要到达一个叫酒店的地方,在那里可以饱吃一顿、痛痛快快地饮酒致兴,那种欢天喜地的心情是那么的振奋人心。

班级聚会那天晚上,虽然有少部分同学缺席或各种原因不来,但酒店里还是热闹非凡。那里有老师的欢声笑语、同学们的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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