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事的被人管,会说话的来管人。果然,这个道理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灵界也不能免俗。
“现在事情很清楚,但操作起来有困难,我们怎么跟鬼头抢人呢?”陈天佑也有些忧愁。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鬼仗着自己有些权力,连人都敢抢了,这还有王法么?你能不能找下鬼差,让下面来干预?”严初心觉得不行就得采用更激烈的手段。
天佑无奈地摇摇头,说:“现在灵界和我们学,规矩也立得非常多。一是这大楼里的灵体都是因为怨气大而长久不投胎,在此修炼,特别是鬼头,应该灵力很强,这灵界不一定愿意管。二是就算这灵界要管,也得走程序,一个个部门审批下来,再找鬼差来落实这件事情,恐怕小飞的肉体已经等不了了。”
初心听了也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自力更生了。
初心回头问那妖冶的女鬼:“你们平时是一直待在这幢楼里么?是怎么联系鬼头的?”
“嗯,像我们这种死了没多久、法力弱的鬼,一般就躲在这栋楼里,修炼得久一些的可以自由出入。一般都是鬼头有事直接来找我们的,他也不是经常待在这里。”
初心边听便点头,问道:“也就是说,这小飞的魂魄一定还在这栋楼里,而鬼头暂时也没办法带走她?”
女鬼想了想,说:“大概是吧。不过我不知道她躲在哪里,反正我没见过。”
天佑跟他们打了招呼:“谢谢两位提供线索,我们自己去找吧。我们再会。”
女鬼突然趋上前,像是要搂住天佑的脖子,天佑很尴尬,退了感觉不礼貌,不退又有害怕。
初心近距离看到女鬼那青紫的脸,有些害怕,便低下了头。
女鬼笑眯眯地看着天佑,说道:“帅哥,你看上去很老实的样子,要是我前男友有你一半就好了!你可别忘了我,事情办完了再来找我呗。”
天佑呵呵干笑几声,也不敢拒绝,拿眼瞟着初心。
初心心里哼了一声,这算什么话,去找她岂不是要天佑去死?
女鬼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小姑娘你真是好福气,看样子他很喜欢你。”
初心一下红了脸,天佑干咳几声,边上的民工鬼没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临走前女鬼又叮嘱他们:“你们碰到我们是运气,我们平常都不害人。但这里也有些厉害和难缠的,你们要是去招惹他们,可有些危险。”
“你们说的那鬼头叫什么名字?”
女鬼皱眉想了想,说:“我们很怕他,跟他不熟,有人好像叫他‘封伦’。”
“什么?”天佑惊道。
初心奇怪地看他一眼,嘟囔道:“封?这个姓很少见啊。怎么一天有两个人姓这个?要么是化名?”
天佑摇摇头,说:“不,这个人我知道。”
“嗯?”初心很惊诧。
“这个封伦就是封侯的大哥。”
“啥?”初心张大了嘴,怎么一下从恐怖片变成伦理剧了?
“这封伦我也没见过,我认识封侯二哥的时候,他已经过世了,只是听过他的事情。封伦是天才型的人物,很早就名校博士毕业了,留在本校做教授。但就在他人生最辉煌的时候,竟在家中意外坠亡,非常可惜。”
“等等,我有疑问,那这封伦年纪应该也过结婚年龄了,怎么他死了还找人家小姑娘,这合适么?”
“他一直专注于事业,要求又极高,所以生前都没结婚对象。”
初心咬了咬下唇,说道:“好吧。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困住的姑娘明明是他弟弟的发展对象,这很不厚道吧?还有,你说,这封侯天天在这栋楼里转悠,他哥哥到底有没有见过他?”
天佑想了想,答道:“我感觉封伦肯定是知道封侯在这里的,具体他为什么还要夺人所爱,就只能问他自己了。”
初心舒了一口气,说:“哎呀,我们要谈判的对象是你熟人的哥哥,看样子胜算很大。再说了,买卖不在情义在,就算谈不拢,他应该也不会把我们灭了吧?”
“额……这个我可不敢保证。你不知道,读书人的心思你是猜不透的,特别他还是个天才,估计性格难免怪异。再说了,他到了灵界,光靠嘴皮子就能管着这些恶鬼,恐怕不好相处哦。”
他这一说,初心又有些焦虑了,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和他们告别后,四周又陷入了死寂,刚才说话间倒是没见到别的灵体,看样子这些鬼也是各自为政的。
“我们怎么办?这找起来简直是大海捞针!你那还有什么新奇玩意儿,可以辨认灵体的?”
“好像市场上已经有了,我嫌贵就没买。”天佑一脸委屈的样子。
初心很生气,说:“你这个葛朗台怎么能这样?就知道省钱!你多添置些设备,我们的工作效率才能提高,经济效益才能上去啊!”
天佑仍是一副大尾巴狼的模样,初心也拿他没办法。
“还有一个办法。”
初心见天佑一本正经的模样,内心重新燃起了希望:“快说!什么法子?”
天佑一字一顿地说:“喊小飞的名字。”
初心感到一口老血闷在胸口,十分气恼,抱怨道:“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好办法?”
“办法是笨了点,但不得已了也只能这样了。”天佑很认真地解释。
初心想了想,又反驳道:“这里鬼那么多。你动静这么大,把一些恶鬼厉鬼都引出来,我们有多少条命都要搭进去了。”
“人不犯鬼,鬼不犯人,我们来找鬼,他们应该会通融的吧。”
初心想了想,也许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她感觉到黑暗中似乎有很多双眼睛在注视他们,还伴随着各种奇特的气味。
她卯足劲,在走廊里喊道:“小飞!小飞!你快出来!封侯让我们来找你!”
一开始只是她的回音,他们走遍每一个屋子,都喊了几遍,听到一把尖利的声音,冲他们吼道:“谁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