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平乱上还是在太子的处置上,苏程都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所以长乐公主心里其实是很自豪的。
长乐公主解释道:“他陪着父皇去了大牢,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去接我们,把我们送到皇宫,他连着准备了好多年,昨夜平乱一夜没有合眼,我看他又累又困,就让他先回去歇着了。”
长孙皇后听了微微点头道:“你说的对,让他回去好好歇息,他这几天着实辛苦了,如今宫里乱糟糟的,等过两天我亲自去谢谢他。”
长乐公主连忙道:“瞧母后您说的,他可是父皇和您的女婿,说是女婿,您都快把他当儿子对待了,这都是他应该做的,哪还要您亲自去谢他,就算要谢他,您女儿也就代劳了!”
长孙皇后伸出玉指来轻轻戳了一下长乐公主的逛光洁的额头,嗔道:“你呀,你是不知道那天夜里母后通过飞鸽传书知道你大哥要谋反心里有多么担心!”
“担心你父皇,又伤心你大哥会死……”
说到这里,长孙皇后的眼睛又红了。
豫章公主连忙宽慰道:“母后您就不要伤心了,如今这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父皇没事,大哥也能锦衣玉食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
长孙皇后微微点头道:“这确实是最好的结果,你们也别担心,我还好,能有这个结果我也就放心了,也满意了,说实话之前我想都不敢想,所以,我才感谢苏程,我这一辈子没感激过什么谁,这次对苏程是真的感激。”
“拜见陛下!”宫女恭声道。
在宫女见礼的时候,李世民已经走进了内殿,他很关心皇后,所以才不让外殿的太监宫女们出声,悄无声息的就进入了内殿,就是想看看皇后的心情到底怎么样。
现在看皇后的心情确实还行,不算太悲伤,而且有这些还在,立政殿里一下子就变得热闹了起来,这也能让皇后的心情好转。
别说皇后了,看到立政殿里这么热闹,就连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陛下来了!”
“父皇!”
一众人连忙起身见礼,就连兕子也从自己母后的怀里起来,站在软塌上像小大人一样见礼。
李世民上前一把将兕子抱在了怀里,一脸心疼道:“皇后突然离开了骊山行宫,没把我们兕子吓着吧?兕子不怕!”
兕子连连摇头道:“兕子不怕,兕子长大了!”
旁边的李治连忙道:“父皇无需担心,儿臣会照顾好妹妹的!”
李世民撇了一眼李治一脸的嫌弃,他现在突然觉得还是女儿贴心,儿子什么的都是祸根!
之前他还觉得女儿外向,像长乐嫁出去之后就一直心向苏程,现在他却觉得女儿挺好的,比儿子好多了,女儿再怎么也还是挂念着老父亲老母亲啊。
李治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不知道父皇为何这么看他,他也没干啥啊,也没说错什么话啊。
“你们一定好多陪陪你们母后。”李世民殷殷嘱咐道。
“父皇放心,我们都会陪在母后身边的!”长乐公主满口答应道。
长孙皇后有些无奈道:“真不用,我真没什么事,我这么还琢磨着怎么感谢苏程呢。”
李世民在软塌上坐下,点头道:“确实该感谢一下苏程,平乱的功劳归功劳,但是在处置承乾上却完全是情分!”
长乐公主嘟嘴道:“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感谢啊,父皇和母后这么说就太见外了!”
李世民听了点头道:“嗯,长乐说的对,都是一家人,不必太见外,功劳、感谢什么的就都不用了!”
口头感谢什么的可以免了,但是功劳可不能免了!长乐公主听了不由微微跺脚,嗔道:“父皇!”
李世民和颜悦色道:“好了好了,朕逗你玩呢,不说感谢,朕需要帮助的时候,苏程帮了朕,那苏程需要帮助,那朕当然也该帮他!”
长乐公主有些疑惑道:“郎君需要什么帮助吗?”
别说长乐公主疑惑了,长孙皇后、豫章公主等都十分的疑惑,她们想不出来苏程哪里需要帮助。
长孙皇后关切的问道:“苏程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李世民笑道:“新罗那公主不是怀了苏程的孩子嘛,新罗那几大世家觊觎王位怕是不想让公主生下孩子,之前苏程还派了亲兵去新罗吓唬那几大世家,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朕就收那新罗公主为义女,朕给她撑腰,将来那孩子生下来,朕就封那孩子为新罗太子,朕要看看新罗哪个敢反对!”
长孙皇后等人听了不由恍然,这对苏程来说还真是需要的帮助。
说完,李世民看着长乐笑道:“长乐,这事可不许跟苏程生气啊!”
长乐公主嘟嘴道:“我根本就没有生气,开枝散叶这是好事,我还准备了几十车的贡品送去新罗呢。”
怪不得最近这短时间长乐总是进宫找皇后要东西,他还以为是长乐府里缺了东西呢,原来是给那位新罗公主的孩子要的。
这一要就是几十车,以后很可能每年都是几十车。
能被长乐挑中的那一定是贡品中的珍品,想到这里李世民也不由一阵心疼,他随即就宽慰自己,还好,女儿顶多就是扒拉点东西,比儿子强!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魏王来了!”外面的宫女恭声禀报。
李世民挥手道:“让他进来吧!”
李泰圆滚滚的走进了内殿,人未至声先至。
“母后,母后还好吗?儿臣来看您来了!”
“好着呢,你们都不用担心。”长孙皇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李泰满脸堆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儿臣也听说了,苏程说服了群臣饶了大哥的死罪,这是好事,母后就不用再伤怀了,儿臣也感到高兴啊。”
感到高兴吗?
然而大殿里却根本就没有什么高兴的气氛。
恐怕大殿里只有李泰一个人感到高兴,无论是李世民、长孙皇后还是长乐她们都只是不感到那么伤怀了而已,可远远谈不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