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些大明的兵士们回来,说实话,足利义满和渡边切人还是有些担?19??的。
他们擦着额头上不断往下淌的汗水,却是忘了那些被派去‘监督’大明兵士的武士们,没有一个回来的。
“王爷,船上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物品。”张辅对朱松拱手,说道。
“嗯!”朱松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随后对其余赶过来的王府亲卫道:“你们那边呢,如何了?”
从这些亲卫中走出四名瞧着毫不起眼的人,齐齐摇头到:“王爷,什么都没有发现。”
听到这些亲卫们的话,足利满诠和渡边切人瞬间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就连额头上的汗水似乎都少了很多。
朱松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对足利满诠道:“足利使者,这次真是多谢你的配合了。本王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了你,就肯定会放尔等离去!”
“王爷这话客气了,配合您也是为了我们自己!”足利满诠恭敬地低头,不过是耽搁一些时间罢了,总比被那黑黝黝的东西给轰碎了要好吧?
“行了,你们继续航行吧,本王走了!”朱松摆摆手,在转身的一瞬间对张辅微微颔首。
张辅眸中杀机一闪,在足利满诠他们送朱松上船的一瞬间,一把抽出了腰间的绣春刀,大吼道:“动手!”
噗!
鲜血将天穹染成了赤红色,紧接着一颗颗的人头抛飞。
此刻,是足利满诠以及船上的所有曰本人,心神最放松的时候,大明兵将们的突然动手,让他们一下子都愣住了。
就是这一愣神,让这些小曰本的武士们死了个精光。
甲板上,还活着的曰本人只剩下了渡边切人和足利满诠。
“你,你不讲信用!”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相信朱松已经死了一百回了。
“信用?”朱松居高临下地看着足利满诠,道:“跟你们这些曰本人还用讲信用吗?”
“你,你这是在破坏两国邦交,你们的皇帝是不会放过你的。”足利满诠一脸的恨恨之色。
“不放过本王?”朱松冷笑了一声,道:“杀了你们,谁又知道是本王做的?”
朱松抛出了这么一句话,直接挥手道:“好了,把他们俩全都杀了,丢进海里喂鱼!”
噌!
在两个家伙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两名王府亲卫就动手了。
两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朱松,死不瞑目。
……
十日之后,应天府。
“启奏陛下,淮安府传来谍报,曰本使团的海船,在大海之上突遭风暴,所有的船只以及使节团的人,全部葬身大海!”
翰林院大学士解缙手中捏着一份奏折,躬身向朱棣禀报着。
“突遭风暴?”朱棣先是楞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道:“让松弟去干这杀人灭口的行当,还真是合适啊。”
“啊?”解缙张大了嘴巴,不明所以,怎么就突然提到韩王了呢?
见解缙脸上的惊讶表情,朱棣笑着解释道:“解卿啊,既然消息传回来了,那朕也就不瞒你了。什么他娘地海上风暴,这件事就是朕交代韩王和张辅去做的。”
“原来如此。”解缙点点头,他之前还奇怪呢,韩王怎么无缘无故地去了韩王府,而且还领了一个什么漕运总兵官的鬼官职,感情是去杀人灭口了啊!
“这件事情,相信很快就会传到曰本国内的,到时候曰本国那边会送上国书来,你们就不必呈报给朕了,自己看着办吧。”
事儿是朱松做下的,但是擦屁股的任务还得朱棣来。
“是!”解缙点点头,“万岁,还有一事。”
“嗯?还有何事?”朱棣疑惑道。
解缙看了早已从嘉兴府归来,就像是木像一样杵在朱棣龙案边上的纪纲一眼,道:
“万岁,嘉兴知府卢重楼、西阳侯宋长濂、文渊阁大学士胡广……等人联名上书,弹劾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收受贿赂,乱杀百姓,残害忠良,其罪可诛!”
解缙话音刚落,朱棣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看了纪纲一眼。
纪纲很适时地跪在了朱棣身前,道:“微臣知罪!”
解缙是一头雾水啊,之前韩王对那些小曰本杀人灭口的事情,还算是有迹可循,可是这纪纲又是怎么回事?
他可不相信,纪纲在没有朱棣旨意的情况下,胆敢枉杀朝廷命官、乱杀百姓。
“纪卿家,你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朱棣摆摆手,对三宝太监使了个眼色。
三宝太监点点头,上前几步将解缙手中的奏折取了过来。
朱棣随手打开,只是看了一眼,就把那奏折给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该死,朕不过是杀了几个侯、伯,这些人就自己蹦出来的,真当朕不知道他们之间,彼此串联之事吗?”
纪纲从地上将奏折捡了起来看了两眼,上头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东西,无非是说他纪纲在嘉兴府中残杀忠良,陷害贵族云云……最后那一连串的手印,倒是让纪纲眉头挑了起来。
卢重楼、宋长濂、胡广……不下十来个人,一个个的,纵然不是在朝堂之上身居要职,亦是世袭的侯爵、伯爵。
这回,他们还真是下血本了。
“陛下,这次所杀之人中,有几个和胡广有些关系。”纪纲点着手中的奏折,“根据锦衣卫密探传回来的消息来看,这些人一直都暗中有联系。”
纪纲没有在意解缙还在旁边,幽幽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解缙听到这话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锦衣卫实在是太无孔不入了,若是在他的府上也有锦衣卫的话……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晃了一下脑袋,这件事情太可怕了。
“抓,将他们全都给朕抓起来!”朱棣眸中闪过一丝厉芒,“朕的朝堂之上,不需要‘朋党’!”
朋党!
嘶,朱棣这话实在是太狠了,直接给胡广他们定了个性,‘朋党’!
所谓朋党,是指集团、派别,多为争夺权利、排斥异己互相勾结而成。《战国策·赵策二》中载:“臣闻明王绝疑去谗,屏流言之迹,塞朋党之门。”
像东汉的党锢之祸、唐代的牛李党争、宋代的元祐党案便是有史以来的荦荦大者。
解缙眉头皱了皱,最终还是说到:“万岁,现在说他们是朋党,是不是有些过早?再者,若是朝廷没有证据,便将他们抓起来的话,怕是天下百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