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想到,红姐对我的事儿这么上心,我上来之后,她很快换了一身衣服,说带我出去看看真正的咏春拳。
我说上次我就这么提了一嘴,红姐你还真就记住了,她笑着拍了拍我的脸蛋,“你的事儿红姐啥时候忘记过啊,走啦。”
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真像她弟弟一样。
“红姐,你要带我见谁呀?”路上,我问她,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小兴奋的,尤其是上次红姐帮我解决了警司那孙子的麻烦之后,我觉得红姐,还有开会所的杨涛杨哥,都是无所不能的强者,是我这条路上的导师!
红姐在开车,没有理我,只是摇摇头,“我不能告诉你。哪怕一会见了你也别多问,总之,她是最正宗的咏春宗师弟子,如果你能让她教你一招半式的,一定能让你大有长进!”
这话就更让我兴奋了,一路上只觉得车速太慢。
半个小时之后,红姐带我来了一个很小的复式公寓。就是很一般的民房。
敲门之后,我进去,当场就懵逼了。
屋里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我不认识,但是女的就太眼熟了,正是白志堂的女儿,白子诺!
这可是个姑奶奶,我看到她直接就没敢说话,生怕她再缠上我。
这姑娘看到我之后也是一脸疑惑,不过,脸色在一秒钟之内转变了很多次,我知道,这妞又在算计我。
红姐拉着我赶紧进去。之后,我就看到了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五官很是俊俏,短头发,和下颚齐平。
穿着宽松的衣服,头上还带着吸汗用的头巾,赤脚才在地板上,显然是在练拳。
“一木,快叫严姐……”红姐提醒我。
“严姐……”我恭敬的点头,不知为何,这女人总给我一种压抑的感觉,那是一种气场,让我对她的身份,更加感兴趣。
严姐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叫什么严姐,我都比你还大了,还是叫阿姨吧,呵呵……”
对于女人,我自认为还是比较会说话的,我说“叫什么阿姨,刚才我进来乍一看,还以为这是女生宿舍呢……”
严姐瞬间被我夸笑得合不拢嘴,然而,我却忽略了后面小姑奶奶的感受--白子诺是最烦别人说她是学生的!
“哼!”气呼呼的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红姐说,要带我来见识正宗的咏春,然而,我却没见到师傅在哪儿。
“很疑惑没见到师傅吧?”没想到,我这才刚刚四下看了看,这女人有精准的捕捉到了我眼神中的信息,而且,很是准确。
我尴尬的还没说话,她就晃了晃脑袋,右手打了打左肩,“我就是师傅!”
“啊?”说实话,惊讶是下意识的。
严姐毫不客气的上前捏了捏我的肩膀,然后就嘴角上扬,无奈的摇了摇头,“小伙子,没少打架啊?”
之后,不等我说话,她往后退一步。“来,打我。”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是有些懵逼的,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我真怕把她打趴下了。
“这,严姐,不好吧?”
“哼,范一木。少装逼了啦,你如果三秒钟之内不被严姐打趴下,我跟你姓!”这时候,白子诺这妞直接挑衅了。
本来我是不打算动手的,可是既然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而且,白子诺这妞本身也是会功夫的我看得出来,血雨雷光都能直接说出详细信息,是挺牛逼的,难道,就是跟着这个严姐学的?
想及此处,我趁着严姐猝不及防,忽然出手!
拳头所到之处,像是带动了风声。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膝盖就被踹了一脚,然后,柔软的手腕一甩,就打在了我的腮帮子上!
这一下,我头重脚轻。“啪!”的一下就趴地上了。
“哈哈哈哈……”白子诺瞬间瞬间在沙发上笑得合不拢嘴,红姐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怎么样一木?见识到了严姐的厉害了吧?”
我是真心佩服,站起来恭谨点头,“师父!”
“不不不……”
这时,严姐是坚决拒绝,“小伙子,我不收徒弟的,我每周只有周末才有时间来深圳,没有收徒的想法,况且,武术本来就是强身健体,追求精神境界,任何交流都是探讨而非教学与被教。”
这时候,红姐上前说情。“严姐,你看这……我都给弟弟带来了,再说你这俩学生……”
“他们俩父亲和我是故交,也不算是我徒弟。”严姐这么一说,我倒是下意识看了一眼这个年龄差不多大的男子。
估计也就二十岁的样子,不过,大气沉稳,从外表看,也绝非出自普通人家。
“你好……范一木。”我主动上前握手。
他也友好的笑了笑,跟我握了个手,“张焱。”
严姐一拍脑袋,“呀,看我这脑子,老了,都忘记给你们介绍了,来一木,这位呢,张焱,这位,叫白子诺,哎。我看你俩的眼神,是不是认识啊?”
白子诺直接白了我一眼,“我哪儿会跟他认识。”
严姐无奈的看了看站起来倒水的白子诺,然后看向了我。
“有过一面之缘。”我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
红姐对我是真的好,这小小的转变,并没有让她忘记话题,“哎,我说严姐,你这意思是,我和你就不是故交了?你既然能教两个年轻人,就能交三个,况且我这老弟学东西可快了……”
“哎……”这时候,严姐打住了她,“红凌啊,这南拳咏春,机缘和慧根很重要,不是说我想教就能教的,你也要理解一下我的难处,这样吧,随后连续两个周末,都让他来这儿,我不收徒,但是,可以指点,行不?”
红姐似乎也是不能逼得太紧,点了点头,拉着我谢过严姐。
白子诺回来之后,探了探脑袋。鬼灵精怪的看了看我,“拜师了?”
我故意气她,点点头,“对啊。”
却没想到,直接着了这妞的道,指着我的鼻子就笑,“好吧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当你师姐吧,叫师姐……”
“噗……”我觉得这丫头长成了之后肯定不得了!
至于边儿上的张焱,一直都不怎么说话,一股子大将之风,他身份不俗是肯定的。
随后一晚上的时间,红姐都在边儿上喝茶,严姐很是细心认真,通过观察,我发现了两点,第一,她谨小慎微,不放过任何细节,第二,她的头发下面。有条很深的冒印,应该是经常戴比较硬的帽子。
通过这个,我很怀疑这个严姐的身份……
“啪!”
这时候,我突然被她跳起来一脚踹在了胸口,我一个趔趄就趴在了地上。
她一脸严肃,“范一木,想什么呢?”
我赶紧站起来。老脸一红,如果说我在算计她,估计下个周末就不用来了。
“咳咳,我在想,严姐你弹跳力真好……”
她则是冷笑一声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说,“咏春,要讲究心神合一,打得稳,打得准,打得狠,你这么心不在焉,我是没办法教你!”
后来,红姐看时间差不多了,又稍等了一会儿,就带着我离开了,不过不是吹牛比,今天晚上这区区两个小时的指点,让我获益匪浅!
可是我问红姐,她究竟是干啥的,红姐就是不说,只留下一句,“以后有机会,你会知道的。”
这倒是让我很疑惑,不过也没说出来。
红姐开车把我送到车库不远处,怕不方便老远的就停了车,互道晚安之后,驱车离开。
我被打得浑身疼。目送红姐离开,才小心回家,然而,嫂子好像能洞察我的内心一样,我刚开门,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就问。“又打架了?”
霎时间,我就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嫂子又说,“你妈妈刚才来电话了。”
瞬间,我就有些不好的预感,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发生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