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说出不知道的时候，他的眼睛往右上方看去，双手无意识摩擦大腿两侧的裤子。”司越不紧不慢地补充。
“你是说，他在撒谎？”
“嗯。”
“我懂了，刚刚你让我问他问题而不是你自己来问，是为了方便你坐在一旁更好地观察他的表现？”尹静恍然大悟。
司越点头：“看来你的智商还不是负数。而且，你的观察能力似乎有所提高。”
尹静自动把他的前一句话无视了去：“我的观察能力一直都是这么好的好不好？”
司越轻笑了一声，声音里有着满满的……嘲讽。
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啊……
“那么接下来，我们去找厉佳妤？”见司越不说话，尹静只好试探性地询问。
“不用，直接去找她的家人吧，厉佳妤在两年前就死了。”司越把头上的鸭舌帽帽檐往下压了压，挡住周围一些女学生的好奇目光。
“死了？”
“据我所知，她是废弃教学楼第一宗凶杀案的主角。”说着，他的食指再次在手机屏幕上滑了几下，接着他把手机拿到尹静面前。
手机屏幕上，是一份学生档案。
“厉佳妤，女，汉族，出生于19……”
“我让你看的不是这个。”司越无语望天。
“人长得挺好看的。”
“也不是让你看照片。”
“哇，她中学的时候拿过全国奥数比赛亚军诶，还有钢琴十级和小提琴八级，真是多才多艺。”
“尹静，你敢给我认真点看吗？”
“我很认真地在看啊。”
司越幽幽一笑，手指轻滑屏幕，一张悚然的照片赫然进入尹静视野，吓得她把剩下的话都给咽回了肚中。
她发誓，她再也不敢不认真地看死者档案了……
见效果达到，司越把手机收回来：“刚刚你看到的那张照片是厉佳妤死后的样子。”
“瞳孔暴睁，嘴巴微张，面色青紫，脖子上有一圈拇指粗细的勒痕，手指的皮肤还有少许磨损，是用力扯绳子留下的。”司越面不改色地描述着厉佳妤的死状，“之后四桩凶杀案的死者皆是这种死状，至于第五桩的死者，因为是男性，力气较大，所以他手指皮肤的磨损程度较大，看得出来当时挣扎得比较激烈，可惜最后还是被勒死了。”虽说“可惜”，但他的语气中却并无半分惋惜之意。
“如果只发生这么五桩都是死者被勒死的凶杀案那还好查一点，可是加上后面那四桩凶杀方式不同的案子，要查起来真是困难。”尹静有点忧愁，不过她很快便释然，反应不管怎样都是查，不过是时间花多少的问题而已，“那我们现在去找厉佳妤的家人？你刚刚让我看的应该是厉佳妤她家的地址吧？”
“不急。”司越将手机放回口袋中，“先陪我去一个地方。”
由于从崔浩家里出来已经十二点，所以两人在学校食堂里草草解决了午餐后，这才起身前往司越要去的地方。
只是当尹静坐在警局的接待室里状似悠闲地喝着茶的时候，她还是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