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的。”掌柜笑着差人把各色各样的线拿来,“姑娘总爱自己配着穗子,我们这还有裸佩,姑娘要不瞧瞧?”
“嗯。”霍霓裳是真的在细心挑选着,还时不时询问许君聪的意见,许君聪怎能猜不出师姐是要送人。
而师姐亲近的男子,无外乎就两个,况且师兄的心早已飞到那云姑娘身上,送给谁还不是显而易见。
许君聪笑嘻嘻地凑过头,自鸣得意,“师姐,你是不是想把这玉佩送我?”
霍霓裳脸微微一红,抿唇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花着你的钱买下东西,再送给你,怎样都觉得奇怪。不过你也猜对了一半。”
“还有一半是什么?”许君聪好奇,“不管花谁的钱,这是师姐用心挑选的,便是师姐的心意,怎么会奇怪呢!”
“还有一半是……不光要送给你,我也想送师兄一个。”
许君聪的笑容忽然有些黯淡。
只是不想扫兴,只能讪讪应一句,“我想师兄收到了,定然会很开心的。”
霍霓裳一脸病容的笑,带着几分憔悴和期盼,“嗯。”
许君聪心里藏着太多的事,哪怕这些都是为了师姐高兴而撒的谎,但他实在装得太多心绪,总有一天会爆发的。
而那个爆发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在店里买了这些东西回来后,霍霓裳又开始了闭门不出的状态,只是偶尔应邀与许君聪出门逛吃逛吃,日子过得舒心。
同样,忽略掉霍霓裳和许君聪存在的云轻梦,除了对影一小心翼翼外,她的心情也因为南宫墨的讨好和明清绝不拒绝的态度好了许多。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如同剧情的发展,又更刺激于剧情。这一次的云轻梦是因为酒后乱性和明清绝有了实质性的关系,而被其他人发现。
具体操作是云轻梦恼怒明清绝心里还装着霍霓裳,而且因为几次被许君聪撞破,导致明清绝对待她总有丝许刻意的疏远。
云轻梦一不做二不休,借酒壮胆,装醉把明清绝强了。
比原来的发展更黄暴,也比原来的发展更激烈了。
影一也被她这一操作刷新了三观,重新认知这个女人的不要脸程度。
第二日一大早,南宫墨发现两个人在床上衣衫不整,而床上还有红艳的那抹血迹时,彻底爆发。
随即爆发的还有夜重霄,差点没叫人血洗了整个客栈。
云轻梦则是丝毫不惧,坚定地站在明清绝面前,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你们若是敢动清绝一根汗毛,我就自绝而亡陪着他一起死!”
接受是必须接受的,毕竟原剧情里都能和平共处的主角团,怎么可能无法接受呢。可是这刺激未免太大了些,南宫墨与夜重霄还是怒不可遏,对于云轻梦又没什么办法,只能满眼怒火的瞪着明清绝,咬牙切齿。
“梦儿,是不是他用药强迫你了!你不要害怕!”夜重霄几乎是下一步就想让明清绝血溅当场的状态。
云轻梦紧紧抓住明清绝的手,倔强的看着夜重霄,“夜重霄,你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自以为是自己的思想扣在别人头上吗,我再说一遍,是我强迫的他,我喜欢明清绝!若你不能接受,你尽管离开。可若是你敢动他分毫,我便为他殉情!”
在场的每一个人脸色都很难看,除了影一。
影一戏谑的看着这一场闹剧,还不忘添油加醋,“你放心,若是明清绝伤了残了,就是你不殉情,我也会帮你的。”
眼里杀意浓浓。
云轻梦听着影一的声音,身体不自觉颤抖了一下,随后还是坚定地站住。不管怎么样,有影一这句话,就算他们再愤怒,也绝对不敢对明清绝动手。
明清绝全程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他的脸已经全黑了。
一是因为云轻梦当众说出强迫他一事,二是他对云轻梦的好感已经没有原来那般强烈,尽管心里也还是怜惜她,但远远没有到达为她一生负责的程度。
仅仅只是她若能嫁出去最好,嫁不出去自己会照顾她一辈子,但绝不是娶她为妻来照顾她的意思!
可是,云轻梦如今却跟他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就像是强迫他娶她为妻。
主动和强迫的区别是很大的。
明清绝对云轻梦的好感度降低得一丁点不剩。但为了这姑娘的清白,他也只能把这苦果咽了。
云轻梦房里如此剧烈的动静,怎能不引起霍霓裳的注意。
许君聪同样是一脸愤怒,恨不得冲进去杀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是被霍霓裳拦住了。
她一脸难过,还要强撑挤出一个笑容,带着苦涩,劝他:“看来师兄已经有了合适的人,你再进去除了添乱还有什么用呢?”
“师姐……”这一瞬间,许君聪忽然看懂了什么,他结结巴巴地扶着霍霓裳,藏着自己心里的酸涩,“师姐你……你是不是喜欢师兄?”
起初,他只当师姐是怕师兄有了喜欢的人就会抛弃他们,所以才会这么紧张难过。
可是如今,师姐明明心碎的眼神,却还努力的给师兄找借口。
如果不是喜欢,又怎么会委屈自己到这个地步?
他……他喜欢师姐,同样也是希望师姐高兴,而不是接受他不是吗?
霍霓裳沾染了泪珠的睫毛微微一颤,落下一颗滚烫的泪,低头否认,“没有。”
随后深呼吸一口气,像是要把一切情绪逼回去,笑着对他说:“我忘了将玉佩送你,等我回去拿。”
前段日子在店铺里买的线已经打好了,而迟迟没能想好把哪一块送给许君聪,才会耽搁这么久。
霍霓裳不想提,许君聪也不想逼她,只能忍着痛,努力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师姐,我扶着你。”
“也就几步路,我哪有这么虚弱。”霍霓裳转过头去,许君聪又瞧见她没有忍住落下的泪。
再等霍霓裳出房门时,她已经平静了脸色,就连许君聪也拿捏不准师姐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可他觉得,师姐如此隐忍,是很辛苦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