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欣欣茫然得不知如何回答,心里更有一个疑问,这女的来这是干什么的?
见罗欣欣和项一鸣都沉默以对,岳少林有些无趣,但还是强找话聊。
“项师弟,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啊?”
罗欣欣听到她这么说顿觉自己失态,正想说话,项一鸣就抢先了,“她叫罗欣欣。”然后看着罗欣欣道,“她叫岳少林。”
罗欣欣对岳少林报以微微一笑,“岳师姐好。”
岳少林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了。
“罗师妹年纪轻轻就来领悟剑心了,实在是青出于蓝啊!”
她是在暗示罗欣欣你不是来领悟剑心来天池做什么。
罗欣欣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转机,老实地答道,“我是来领悟剑意的。”
“剑意?”岳少林有些夸张地看着罗欣欣,“这可……是第一次听可以天池领会剑意的。”
“是有些蹊跷,白袍道人顾念我筑基后才找到本命剑的,所以准许我来这里再次体会本命剑的剑意,以冲筑基中期。”
白袍道人,莫非她真是有白袍道人在背后撑腰?岳少林又用另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罗欣欣,自从罗欣欣以轮空成为精英弟子后,七星门中就有了许多关于她的流言,连她进七星门第一天是白袍道人钦点项鸿飞收她为徒这事都拿出来说。
罗欣欣可不敢不说清楚,声音还说得特别大,让旁边的人都听到,免得他们以为项一鸣仗着掌门之子这个特殊关系私自带她进来。误会她无所谓,冤枉了项一鸣可不行。
项一鸣对她一笑,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自己。
在岳少林眼中他们这是眉来眼去,她有些不好受,她也知道论姿色她是稍微比不上这位师妹,但论对项一鸣好,她不比任何人输,修仙道侣一辈子得有多长啊,只是长得好看有个屁用,对他好才是真的。
岳少林坚信自己能打动项一鸣的,也相信项一鸣只是一时被狐狸精迷惑住了。
她坐到罗欣欣和项一鸣中间,“罗师妹,说到体会剑意,师姐我是过来人,你有什么问题就随时请教我。”
罗欣欣被她的热情搅得无所适从,求助地看向项一鸣,无奈视线都正好被岳少林挡了回来。
岳少林正在心里暗暗偷笑,跟我玩,还早着呢!
罗欣欣悄悄地剥开岳少林捉着她的手,转动了一下手腕,心里叫苦,这师姐怎么回事,劲这么大!
“师姐,师兄,我下去池里再感受感受。”说完,溜之大吉。
岳少林感觉自己完胜了,得意地看着项一鸣,然而他只是闭着眼,细缝都没睁开一条。
罗欣欣再次任一热一冷两流冲刷自己,看见不远处有块大石头,正好够她一人打坐在此,她“哗哗哗”地踩着水进去。
石头这边是天池的中心区域,到后面她是游过来的,后边还有好几块石头,上面都坐着人。
罗欣欣也坐了上去,拿出紫阳剑,摆在腿上。
这一坐就是三天,当罗欣欣再次睁开眼时,她好像捉到什么,又好像完全没有。
她以为这是她第二次体会剑意,会轻松得多,她举着紫阳剑看起来,“看来你的剑意不容易体会啊!”
罗欣欣走上岸时,项一鸣已经不在了,她收拾了下也打算回竹子林一趟。
听到走近的脚步声,她心一拔凉,回头看到只是一个普通路过的人,松了口气。
她现在最怕看到岳少林这位师姐了。
回到竹子林刚喝了口水,她就想去找汨司,至于为什么,她不想去深究这个问题。
放下水杯,走出竹子林,她想的人刚好就来了。
她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几天不见,他似乎一点都没变,才几天,变什么呢,罗欣欣在心里暗笑。
“找我?”
汨司“嗯”了一个字。
“有事?”
“看看你有什么长进!”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难道你每天都过来?”
罗欣欣本是一个玩笑,却看见汨司的脸瞬间很难看。
难道让她说中了,他真的每天都来寻她?
罗欣欣错愕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她开始笑了,她走过去把汨司抱住,这只是个很普通的拥抱。
汨司顿时僵住……
“一个女人投怀送抱做什么……”
他左扭右扭想扭开罗欣欣的双手,结果她越抱越紧,从一个象征性的拥抱变成一个真正的拥抱。
汨司有点晕眩的错觉,第一次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现在该怎么办呢?享受?
他呆呆地任她抱着,僵硬的身体,就跟一石柱子一样。
罗欣欣觉得心满意足,放开了汨司,“谢谢。”
说完,她返回竹子林,留下还呆在原地的汨司。
她谢什么……
罗欣欣一返回屋里就“啪”地锁上了门,挨着门板在偷笑,既然疑惑已经解开了,该见的人也见到了,她就没必要去药园了。
是的,她就在刚才那一刻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为什么是那臭狐狸,她不知道。
她摸摸脸,居然一点害羞都没有,真为自己点赞。
这么一耽搁,夜已经黑了,在天池泡了这么久,她不想再泡澡了,早早地睡了。
然而药园这边却有人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只要一闭上眼他就想到罗欣欣这个女人。
她抱完他来一句谢谢,什么意思……
谢谢?谢谢他很好抱?谢谢他去找她?
各种各样混乱的思维绕得他头疼。
他“刷”地坐了起来,披上外衣,就御剑往竹子林里飞去。
他要把她揪起来问清楚。
夜晚的竹子林热气散去,徐徐凉风吹来,正是入梦的好时刻,一个人影却急冲冲地闪到罗欣欣家门前猛拍。
来人正是汨司。
罗欣欣被一阵混乱急躁的拍门声吵醒,虽然修了仙,她依然是个迷糊的性子,别的修仙者睡觉的时候,警觉性很高,她却一点知觉都没有。
打了个哈欠就站起来去开门。
“什么事这么晚……”打开门看到汨司她也毫无惊讶,因为她实在太困了,没心思想为什么。
“你什么意思?”汨司话一出口,就惊觉自己像被调戏的小娘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