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立站起身来,沉声道:“你不要狡辩了,从那日刀魔在这酒楼中现身我就该猜到这里必有问题,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对你没好处!”
朱鸡公虽一脸惊颤,却还没慌到无主地步,他摇了摇头,道:“我还没天真到认为狡辩就能让你们放过我,我根本不想狡辩什么,只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你还是先注意你自己吧,你以为你们刚才喝的酒真的就没有毒?”
李天立淡淡道:“我也得提醒你一下,为什么我们喝下那壶酒这么久了却还是没有任何不适?”
朱鸡公脸色猛然一窒,颤声道:“你们根本就没有喝……”
“不错,你的酒我们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喝下去,你早该想到了!”李天立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掏出一块棉絮,那棉絮已然湿透,他接着道:“我们早有准备,在喝酒的时候用袖子掩住,你没能看清我们喝酒的动作,但是绝对会想不到我们会把酒倒入袖中,因为那样的话我们的衣袖绝对会湿透。”
端王也从袖中掏出一块湿透了的棉絮,扔在一旁,又扬了扬手中的筷子,两指从筷子头端轻轻一拈,竟取出一根银针来,他拿着那银针晃了一晃,笑道:“你还算有点良心,银针丝毫没有变色,至少菜里没有下毒!”
李天立往前走去,人群里自行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就算这样,我也要你去死!”朱鸡公那一张胖脸忽然狰狞的如同一张老虎的脸那般凶恶,他目光邪毒,发出愤怒的咆哮,猛然转过身去,两掌分出,这一刻他那矮胖的身躯却是快如闪电!
两掌分别击在墙壁的两个地方,而后朱鸡公与那数名小厮娴熟地伏下身去!
墙壁被击之处猛然形成两个掌印凹陷数尺,与此同时墙壁剧烈晃动,仿佛车辙转动的声音响起,好大一块木墙墙壁竟一行行分别裂开,露出一道道细缝,缝隙中密密麻麻的银光忽隐忽现!
“大家一起出手!”李天立知道是机关发动,不由振声大呼,与此同时,黑压压的人群中忽然有几道的身影如飞鹤冲天般飞拔而起,他们竟然是吴震霆与应**等几大高手,原来端王为防不测,早就精心地暗中安排几人混在在人群之中!
墙壁的裂缝中无数尖利的铁蒺藜疯狂地射了出来,如同碎石天降,朝着众人四面八方罩来!
李天立知道这铁蒺藜一向便于浸毒,当下大叫道:“大家一起拦住它!”长剑半划圆圈,一道气浪涟漪如同法术一般形成一面虚形的镜子,首当其冲的铁蒺藜射在这镜子之上纷纷跌落!
众高手均是反应超人之辈,立时心领神会,应**、吴震霆等人纷纷开玄纳气,双手挥舞间凝成一道道气幕,一道道气幕瞬间相合,如同墨水般混成一团,最后形成一堵坚固的气墙,将那些铁蒺藜所射出的角度尽数封挡了下来!
雄浑的真气弥漫开来,空气中涟漪阵阵,如同山岳般压了出来,众人只感胸口窒息无比,纷纷后退。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从那墙壁缝隙之中至少射出了上千把铁蒺藜,那密集恐怖的程度,可以想象要是没有众多高手结成气墙相抗,大理寺众人伤亡将何其惨重?在场的人无不感到恐惧的意味!
终于随着最后一把铁蒺藜撞在气墙上跌落在地,空气中激射的声响终于堪堪停了下来,吴震霆与李天立几乎同时飞身而出!
朱鸡公与数名小厮从柜台中甫一站起就见飞扑而至的李、吴两人,他们并没有害怕,反而悍性显露,分头迎击!
四名小厮抄着大棒上前,却看到一道白气形成的圆弧迎面划来,夹着嗤嗤的响声,带着一丝穿透任何事物的气息,压的他们胸口发麻,他们想要躲避,可是这种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的剑意,竟让他们一瞬间手脚僵硬!
白色剑气繁复流转,以石破天惊之势,剑气破空,朱鸡公等人身前那作为掩护的酒柜砰然碎裂,一个个酒坛爆裂开来,剑气再转,璀璨的白芒仿佛刺破了天地,叫人气血翻腾,一阵模糊剑影闪烁过后,剑气忽然消逝,李天立收剑入鞘,已傲然立在一旁,四名小厮尽皆跪伏在地!
碎木纷飞,他们手中的木棒忽然一寸一寸炸裂开来,原来刚才那一剑柔中带刚,先以刚劲颤开几人手中木棒,再以暗劲点中了数人大腿要穴!
吴震霆双掌斜分,鼓荡而出,朱鸡公身子一斜,手腕一扬寒芒疾闪,却是一把短刃疾刺吴震霆掌心,吴震霆眼中厉芒一闪,叫道:“雕虫小技!”身子在空中倏然翻上,左掌闪电拂出,正好击在朱鸡公手腕之处,强横内力透过,只听一阵裂帛般的响声,朱鸡公暴退一步,整条手臂臂骨已被震碎,如水蛇一般软了下来。
吴震霆身子一转,一招“神猴探月”扣住了朱鸡公腰间要穴,一股内劲循经而入,朱鸡公顿觉两腿无力,仰面一屁股坐在地上。
“哈哈,这只臭鸡公也学会用屁股坐了!”应**戏谑大叫,众人长笑声中,早有几名捕头上前将朱鸡公几人架了起来。
先前众多大理寺的捕头虽说知道李天立等人是天下一流高手,但毕竟耳听为虚,在此之前,他们出于端王纡尊降贵对众高手礼遇甚隆颇为不满,可此时一见一个李天立甫一出手便如此惊人,其他高手的实力也可想而知,一时之间他们心中大为震动,面面相觑,不由面红耳赤!
人群里自然让出一条路来,端王背负双手,从容上前,他儒雅雍容,目光一凛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精明干练,夺人的神采叫人暗中赞叹,他走到朱鸡公眼前俯视着他,冷声问道:“说,‘黑血神盟’的人现在在何处?”
朱鸡公咧嘴冷笑,却是丝毫不惧,冷冷道:“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端王眉头稍皱,一个架住朱鸡公的捕头立即叫道:“你还敢嘴硬!”手上用力一撇,将朱鸡公的一条手臂扭得咯咯声响,控制住另外几名小厮的捕头手上也玩起了各种折磨人的方式,只可惜几人虽然痛的呲牙咧嘴,却犹有人叫道:“杀了我吧,想问出来什么,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