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霞火红,飞淩枫回到自家竹屋前,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坐在竹阶上正想入非非......。
飞淩枫一笑,那孩子也正好看到了飞淩枫,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喊道:“爹爹!”
飞淩枫心疼抱起他道:“乖潇儿,有没有想爹啊?”
飞淩潇装可怜憨道:“可想了!”
“乖儿子,爹爹没白疼你。刚刚一个人在想什么呢?”
飞淩潇答道:“有一只受伤的鸟儿落在了院里,我给他包扎好了伤口,它很是漂亮,我想把它养大,爹爹,你能答应吗......?”
飞淩枫道:“啊,我就知道你这臭小子无事献殷勤。鸟儿是向往天空的,即使受了伤,也想飞翔,我们不能剥夺它的自由。”
飞淩潇也懂事,犹豫了一下,便去放走小鸟。“爹爹,我知道了,希望它的伤能早日好起来,自由地飞翔在天空中!”动作很却很是呆笨。
飞淩枫看这可爱的傻小子,一时竟无语起来。突然又质问道:“《论语》背得如何了?”闻此,飞淩潇赶紧跑了开......。这的确是飞淩潇的硬伤,所以飞淩枫在这点上很是出强招,就算是《四书五经》,从小到大,他已经不知罚写多少遍,飞淩潇那小子虽是嘴硬一阵,但也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眼见飞淩潇认真读起书来,飞淩枫再次问他:“你娘呢?”飞淩潇只是头也不回地指了指后门。
夕霞正浓,带给人一种欢欣,依雯一人正在幽静竹拦上细细品味这番美景。美丽的脸上洋溢着甜蜜,青春的荣光和少女的情怀犹不减几分。加之她雅丽的身姿,眨眼、微笑,就连飞淩枫都忍不住深深倾慕,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依雯一身翠蓝马面布长裙,蝴蝶步摇,垂束华簪,云鬓分肖鬓,眉眼秀丽,显得格外美丽动人。她见是飞淩枫,嘴角甜美地微笑道:“回来呢?”飞淩枫脸庞在她充满香味的秀发上蹭了蹭,回味无穷,点了点头,随同她并肩望向了火红的天边......!
“后日就要问剑了,这次你得精心准备一下啊。”依雯突然关心道。
飞淩枫惊讶之余,听话道:“一切都听你的。”
依雯同样投之于甜美一笑。“你呀!”
青竹的清晨,格外清新,飞淩枫每日都是早起练剑,天青剑在他手中洒脱自如,平缓、急转、腾起,一时轻柔如流水,一时又如直破九霄之势......!
孤飞一大清早跑来找飞淩枫。“这天青剑在你的手里还真有点魅力啊!”
飞淩枫见是孤飞,心想必是有事。“找我有事吗?”
孤飞若有所思道:“师傅有事找你,却不知何事。”飞淩枫仔细想了想,自是问剑一事,便随同孤飞一同前去了竹雅堂,林云正和三师哥沈雨江在交谈着。
飞淩枫亦上前恭问道:“师傅,你找我吗?”
林云点头道:“后日就是你问剑的日子了,不知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飞淩枫无奈摸了摸头,林云亦明白了他的心思。“问剑虽看起来那么容易,但是,也不能轻易小视。它不仅考验你的才智,更考验你的功底深厚,在前一方面上,就看个人平日里的造化了!而后一方面上,你得仔细钻研,勤加磨砺一下。哎,虽然你是为师最看重的得意弟子,可是唯独你一直问剑不能通过,不知是你修行尚浅,还是天意......。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次让沈雨江指导你一下,看看有无进展,之后再做打算。”
飞淩枫看了看微笑着的沈雨江,拱手回道:“弟子一定会勤加用功,不辜负你老人家厚望。”林云自是微笑。
瀑布之下非常清凉,早上的阳光徐徐升起,飞淩枫和沈雨江一同睡在一石上面,望着眼前的竹林,长发任由风自然吹送着。
冥思一阵,突然转身去问沈雨江:“三师哥,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根本不是一块练武的料啊。”
沈雨江笑了笑,站起来,捡起一块水石向瀑布那边扔去。“你看,石子可以被水冲到下游,便可泛起涟漪。有功就不会无收获,一切未知并也不是显得那么天机,问剑很困难,但是,当你站上武仙台的那一刻,你却信心百增,这便是我们习武之人的信念和职责所在。”说着便又扔了一石片在水面上。“你是将其看得太重要了,越放不开,你越是没有信心。枫,我相信你,你能的,只是你有时做事太一丝不苟了,做人又太过严实......。”
飞淩枫一阵触动,他的心境简直是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两种状态......。
看着飞淩枫一脸惆怅的表情,沈雨意发道:“突然想到了想喝酒。先不管那么多了,走!”飞淩枫虽不情愿,也被他硬拉了去......。
提酒回来,路过一片树林,飞淩枫听见前方灌木丛中有一阵打斗之声。两人小心地走去了过去,飞淩枫一看,正是前日在瀑布遇见的墨梅派之人,正同同门三人撕打在一起,那三人是墨梅派的大弟子独傲,三弟子方林和四弟子冷心。飞淩枫大惊,和雨江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下来。
独傲狠道:“河冲,赶快把《魔雨秘笈》交出来!如果你再这样一意孤行,不听我们相劝,那休怪当大师兄的对你无情!”
方林连道:“二师兄,回去向师傅认错吧,他不会怪你的。”飞淩枫这才知道,他就是墨梅派的河冲。
河冲冷笑骂道:“哼,他放过我?笑话,再说我为什么要他放过我?”
冷心毒道:“行了,方林,大师兄休再于这叛徒理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处!”说着便直剑刺向河冲,他的大师兄独傲更是趁势猛攻而向河冲。
河冲见势,侧旋剑柄,月牙离形,犹如一阵电闪雷鸣,横穿在冷心周身,独傲借机直剑,飞如细针,穿如细丝,眼见剑指胸膛,河冲立脚借地而力,翻转斜身,衣带满地落叶,犹如风玄猛逼二人而去,独傲当断则断,使出一招“独寒成霜”,霎时,河冲气脉恍如凝成冰气,招式沉重不能施展,冷心却犹如飞花带剑,横穿,侧穿,斜穿,无不疾风。河冲在两人重重围攻下,长时防守,虽然有几招险些令自己丧命,倒也习运了他们两人的招式动作,连忙借力后跃而飞出,使出一招“犹有花枝俏”一时,他箭步如飞,万般变化,形影难觅。翻转独傲和冷心两人招招防卫,就此,三人又厮打周旋开来。
方林不知如何是好,大声喊道:“你们不要打了啊,”却没一人在听。
斗剑几个回合,毕竟两人强攻,河冲那能招架,眼见一剑刺向河冲的胸前,飞淩枫飞身而出,使出“行无飞移”,眨眼间点了三人的穴道。
只见那人的剑正好已在河冲胸前许寸,险些刺中咽喉,令飞淩枫倒捏一把冷汗。
独傲气道:“你是谁?赶紧解开我们的穴道,不要多管闲事!”河冲看了看飞淩枫,道了声“多谢”,便缓缓离去。
沈雨江也已走了出来,飞淩枫急忙对他道:“雨江师兄,你先回去,我很快回来......。”说完,追赶河冲而去。
沈雨江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三人,方林大声道:“给我们解穴啊!”
“三个时辰你们的穴道自会解开”雨江头也不回亦走了开。
独傲狠道:“你们给我等着!”
飞淩枫气喘吁吁地追上了河冲。“他们为什么追杀你?”
河冲没言语,眼见一处小溪流,蹲下身子洗了把脸手,半冷道:“这不关你的事,你自习小心,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飞淩枫弯下腰,假装洗了洗手,眼光瞥视了一旁的河冲。“呵,这水很凉啊......!凭我的直觉,你是个好人!”
河冲站起身来一愣,看着一脸笑容的飞淩枫,惊讶问道:“你相信直觉?”
飞淩枫道:“那要因人而异。”
两次面缘,也倒对他有所接受。河冲再次用奇异的眼光看着他半响,诡异的微笑道:“有这种直觉是很危险的......!因为你眼中的我其实正是个十恶不赦的人。”说着便拔出了剑突然向飞淩枫刺来,飞淩枫一惊,一下也明白其意,笑着和河冲交起手来。在有光束的树林里,两人一阵交打,追跑,飞跃,群鸟飞散,只听树枝一声声折断的响声......!
厮打无数回合,一切又归平静。两人落在了一座山峰上,飞淩枫笑道:“直觉告诉我,我又赢了!”
“你赢什么了?”河冲躺着气喘吁吁问道。
飞淩枫笑道:“我相信直觉,你会愿意当我是个朋友!”
河冲停顿了一下,马上大笑起来,他看着眼前的胜壮美景,心感道:“哈哈,你可以尝试一下。”衣衫正在风中飘飘......。
飞淩枫很是高兴。“这种时候,怎能少了酒,来吧!”说着便将先前所拿的酒扔给他。河冲接过酒,狂饮一干,又换作飞淩枫痛饮,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