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担心的往往就是即将要发生的,第二日清晨,寒青匆忙跑来找飞淩潇道:“潇兄,大事不好啦!今日一大早,叶松派来信,天魔神也已得知两位伯父的此事。两位师伯现在都十分危险!冲伯父叫我们赶快随他前往叶松派......”
飞淩潇听完,来不及反应,迅速而去,河冲和徐倪早已在洞口等候。河冲忙道:“潇儿,事不宜迟,我们得赶快行动!”没再多耽搁,四人便动身前往叶松派而去。
他们先来到了明水镇,路径徐府,河冲看到徐府里面空荡阴森,却早被人清理过......很是心寒。徐倪触景生情,更不免有些伤心难过。却听院外另一侧有人来到,见言语不正,四人急忙找了个角落藏了起来......飞淩潇一看,不想正是独傲等人!要不是寒青拦拉住,飞淩潇险些冲了过去......
独傲道:“给我好好的搜,别放过一个值钱的......”
飞淩潇早已暴跳如雷。但又被寒青牢牢拉着。也只好痛骂道:“混蛋。”
他们摸索一阵,便失望地出门而去,独傲还骂冷山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我叫我们早点来,就知道害怕。现在好了,天鹅飞了,连捞一笔也都捞不到,真他妈扫老子的兴......”
而正当各人没注意时,飞淩潇脱身已暗自跟着独傲一伙出门而去,河冲拦时已为时已晚。他们三人也只好急跟上去。飞淩潇刚从大门出来,又看见另一人。真是冤家路窄,一天魔神族的人,他走到独傲身前道:“青竹余孽已查得在叶松派,张立远已有所行动,四下送发了秘信。明日一早,江湖各类人士将齐聚叶松派。你们回去传达给墨梅派门巅,明日,张立远如有什么不规矩之处,格杀勿论!”
飞淩潇一怔,此等不义之举,飞淩潇顿时浑身冒火。再三冷静之时,却也心想此事不宜莽撞而行。
河冲三人也已赶到身边,看了看天色,只好道:“看来,我们得尽快前往叶松派。但此距天涯峰甚远,在此耽搁已久,天色渐晚,不妨先在这里住宿一晚,明日再早早动身......”
说间,又见飞淩潇越上了独傲一旁的房瓦,天魔神族的那人刚将转身而去,却被飞淩潇一飞石打中头部。他愤怒地转过身去,却是独傲一脸灿烂的笑容相迎,气的立马给他一重重的耳光......
独傲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顿时感觉一股**辣的味道疼上心头,一脸茫然,冷山还嘲笑道:“大师兄,你给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独傲笑了笑,给他一个比刚才还有份量的耳光,就算是再怎么无辜的眼神,也有口难说言......
天色很快压了下来,他们已去逍遥一夜静客栈住宿。夜色降临,热闹的客栈不久也变得冷清了,不多时,一轮明亮的圆月挂在空中,店里时不时还传来老板和店小二收拾杂乱的响动。其他客房里都已熄灯,飞淩潇三人房里幽暗的光影也停滞。只有徐倪的房间还在明亮着,毕竟她是一个没有出过家门的大家闺秀,经常身边会有很多人陪伴的,现在她只身一人,难免有些害怕。
却听她大喊一声,飞淩潇被惊醒了过来,赶紧急切地冲进她的房间。徐倪躲在一个角落里,一只耗子被她吓得在地上东窜西逃。飞淩潇看着眼前的她,其行为虽对大家闺秀来说是有失淑女形象,可在她身上展现出来,却是另一番俏美!
飞淩潇笑了笑,抓住了那只耗子,拿到徐倪跟前摇晃一阵,又是一阵大叫,徐倪早已跳上了床榻,大骂道“混蛋!拿开!”
飞淩潇只好放过那只小耗子,却见徐倪躲在床榻角落,心声直哎,真是一梦惊转,凤落草蛇,鼠欺被人笑......倒见那飞淩潇赖皮的取笑模样,心里一下倒也无感起来。
飞淩潇一阵苦扮丑卖,徐倪这才勉强对他笑道:“时候不早了,你去睡吧。”飞淩潇见又是自讨没趣,本想走时,却又听下面一阵喧哗,倒也好奇,于是两人便走了出来。
寒青和河冲两人也刚出来,原来他们都被徐倪刚刚的大声尖叫惊醒了过来,徐倪很是内疚。两人见她没事,倒也放心下来。
只听见下面一人对他几个兄弟抱怨道:“这什么破地方,连找间客栈都这么难......”
另一个倒和气地将掌柜喊了出来,那掌柜的挂着睡眼和几个店小秉灯而来。在幽暗的灯光下,河冲他们方才看清,一时愕然,竟是今日所见天魔神族的那人和其他几位面露凶光的几人,都已乔装打扮成富贵人士。
一个对掌柜的道:“给我们两间客房,再将好的酒菜给我们弄上来。”说着,取出些银两给他。掌柜见是出手不凡,倍起了精神,立刻吩咐小的去招呼。
他们刚坐了下来之时,门外突然又走进来一人,此人手持一柄长剑,一身麻色披风,一头蓬乱的长发,脸上非常严冷。一进来就给人一阵阵的寒气,明显是一个江湖浪子。他在客栈的一个角落的坐了下来,将剑放在了桌上,吩咐掌柜简言道:“一间上好的客房。”并掏出一些银两放在桌上。
掌柜的道歉道:“这位客官,很不好意思。正好,小店只剩下了两间客房,已经被这几位客官......”
话还没有说完,那人便冷道:“都是些大男人,还要占两间......”
天魔神族的一人见他如此傲慢,叫嚣着便拔剑向他刺来。此人见势,脚向地一蹬,连身带凳退移数丈,恰好避开了他刺来的一剑。天魔神族的见是刺空,又要回剑猛刺,却被那人抬腿一脚,他的脑袋便被快速压在了长凳上,动弹不得。坐着的那几个亦见势拔剑冲将上来。此人亦不慌,一个单脚式,起身一个腾空旋转式,一阵连环踢,忽又猛式而落,已将他们踢飞数丈。见此人非凡,并不是其对手。只好连滚带爬,气着落荒而逃......
门外再次进来三人,连笑赞夸道:“好一个陆治平,不愧是“江湖第一冷面侠”!”
陆治平斜眼一视,见他们说话鬼里怪气,又是奇服异装,无论是长相,还是体形,都长得非常的丑陋。无疑,正是“伶伦三怪”,没去理会,又坐了下来。掌柜的见识了他的非凡,赶紧吩咐小的先上来了酒碗,好声招呼。三怪却不罢休,大怪立马坐在他的桌上玩笑起来道:“你们看,冷大哥喝起酒来真是有个性,多么的帅气......”
二怪趁势,凑将上来怪声道:“就是,你看这造型,真是一代俊侠!”三怪倒是可爱,憨里憨气的老实道:“你们都错了,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他是借酒消愁嘛。可是......我知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哦......”
大怪和二怪已见惯了他这个样子,可对于一个生活在山洞里数十年的飞淩潇,对于外面的各种好奇,他还是很喜闻乐见。看着眼前比自己可爱十倍的家伙,又那么滑稽,不免忍不住要笑出来......寒青和徐倪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也难怪,那三个家伙就像是傻子,正好,飞淩潇也就是个至高境界里的奇葩......
飞淩潇看着眼前两双传神的眼光,赶紧收敛住了这种高境界的灿烂笑容,还假装掩饰道:“刚刚有两只蚊子从我眼前飞过,转过头来还对我深情一笑,我猜它们一定是觉得我长得不赖......”
两人没去理会他,转过头来,寒青还故意对徐倪嘻笑道:“徐大小姐,你刚刚有没有听见一只很大的蚊子叫啊?”
徐倪笑应道:“有啊,还很大......”
飞淩潇知是说自己,也不再去自讨没趣。见徐倪甜美一笑,倒也赞美道:“好美呀!”徐倪见他对着自己说,脸上一下便红晕起来......
却见底下,“伶伦三怪”还在嬉皮笑脸,一直说个不停......河冲在江湖中还算结识些江湖人士,本刚想下去和他们打声招呼。突然再次进来两人,寒青笑道:“看来这客栈还真是备受欢迎啊......”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女子,一头百合髻,身穿芙蓉色绯罗蹙金刺五凤裙,面容微笑,人和衣都甚是华丽,虽说是如此,倒也不免有所外露,还好,该遮掩的地方都遮掩起来了,用妩媚和娇艳形容她再好不过了。
和她一起进来的男子一身绿色青衫,年龄与河冲应该不相上下,胡须浓长,眉目深黑。
两人颇有侠士之风,河冲一看便知他们正是“红花绿叶”,公孙赤艳和百谷。
他们见“冷面侠”和“伶伦三怪”也在这里,于是便上前行礼,陆治平对他们倒是和恭,一边还礼,一边还请他们一同坐了下来。
公孙赤艳还算是有些姿色,伶伦三怪见没有在“冷面侠”这里讨到乐子,正好拿她找趣来,大怪下口便道:“多美的一朵红花,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迷人的香味。”说着,还凑将上去闻了闻。
二怪立马搭调“就是,你看这美丽的脸蛋儿,娇艳的身姿,此仙儿准是天上的仙女啊!”
三怪犯傻急道:“不对,不对!你看他们俩,一个一身绿,一个一身红。这应该是红绿鲜艳唯一搭,红花配绿叶共枕呀。”
就连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能说出这么高水平的文雅之话。
公孙赤艳虽说也不去理会他们,心里早已被他们赞得美滋滋,笑甜全都藏住在心里。
可冷面侠陆治平开口便冷道:“阴阳怪气的,你们这些头脑生得错乱的的傻子,休要在此烦人!”
三傻听完,对傻疑惑道:“这应该是夸我们吧?”
二傻也似懂非懂道:“应该是夸我们,听起来很是让我舒服。”
大傻道:“不,他应该是在骂我们,因为有人骂我时,我就有小解的感觉。”说着便跑去茅厕。
而另外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辩起来,飞淩潇看着那三个傻得可爱的家伙,笑着摇了摇头。
河冲转过头来看见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原想下去,现在却意识到,自己多年没跟江湖中人来往。去,不免显得有些生疏。再说,飞淩潇和徐倪都是处在危险中需要保护的孩子。
便对徐倪关慰道:“时候不早了,徐姑娘,你赶快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叫我们。”
说着,也把寒青和飞淩潇叫进去了客房,听着楼下几人欢愉的争论声,大家也都缓缓入睡,一切都一一熄灯静去,万般祥和!
一寒一幽梦
若问世人,那番?
良辰美景难在
只似寒城玉笛暗飞
渐诉,渐离
渐诉,渐离
岁月清沙百流
声,薄如沉鸣,喑哑
又怎经得起月夜转黎明?
问,又问,只是问
经时无答,宿世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