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没多久,丁家的人几乎都来齐了。
丁雨瞳的爸爸丁院长,还有正和晏一清谈生意的几个生意伙伴。因着巴结丁家的关系,自然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便一起跟了过来。
一时间,本来空旷的单人病房里站满了人。
霍彦铭平淡的声音响起:“我的秘书和丁小姐说的很清楚,请她离开。”他不是逃避责任,他只是在实话实说。
丁雨瞳是在他公司里出的事,他来,是义务,而不是情分。
听到这话,晏一清马上脸色一变,正想开口,却见床上的丁雨瞳缓缓睁开了双眼,眨了眨,声音很低很柔:“妈妈。”
她眉头轻皱,想来是头疼。晏一清不再说话,坐回到床边,声音轻柔温和了许多:“瞳瞳,你醒了?头还疼吗?”
丁雨瞳摇了摇头,似是这时才看到床尾处站着的霍彦铭,强忍着喉咙处的干涩,笑着喊道:“彦铭哥哥,你是来看我的吗?”声音中带着喜悦。可忽的,她又看到霍彦铭身旁站着的乔岑,心中一沉:“她……”
似是看出了女儿目光中的异样,晏一清目光一沉,嗓音想的有些生硬:“我女儿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显然,对乔岑下了逐客令。
乔岑看了霍彦铭一眼,她当下也不好说什么。
晏一清这话一出,无非两种结果。
一、霍彦铭压根儿不会让她出去。
二、他和她一起走。
乔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自信,只是骨子里认为霍彦铭绝不会任她这样被勒令出去。
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丁雨瞳挣扎着坐起来。晏一清扶住她,在她身后加了个靠枕,躺上去后她才缓缓开口:“妈,别这样。”
她看向乔岑:“乔小姐能来看我,我很开心。”语气干涩,似是在说违心的话。
这一幕自然落入晏一清的视线中。
“医生说瞳瞳是受了凉才会发烧的。但她今天出门的时候还好好地,怎么……”
晏一清话还没说完,便被丁雨瞳拉住,她摇了摇头,轻声道:“妈,别说了好吗,是我自己身体不好,才会一吹风就受凉。”
她低下头,苍白的脸颊显得她整个人格外羸弱。
“在贵宾室等着怎么会受凉?”晏一清咄咄逼人,她今天就是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真的,是我自己不好,不怪乔小姐的。”丁雨瞳声音越来越低,末尾处,竟微微带着些哽咽。
听得人直心头一颤。病房里微微传来些交谈声,想必皆是在猜测着丁雨瞳嘴里的‘乔小姐’是谁。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一个能站在霍少身边的女人。
晏一清刹时看向乔岑。
乔岑一脸雾水。艾玛,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妈,别说了……”丁雨瞳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乔岑却不乐意:“别呀,说清楚了,怎么就跟我有关系?”
霍彦铭也开口:“既然这事关系到岑岑,那就一定要追究清楚。”
意思很明显,事不关乔岑,那就和他没关系。可一旦和乔岑扯上关系,那就一定要讲清楚了。
丁雨瞳听到霍彦铭的话身子一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刚才说了这么多他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凭什么乔岑就可以这样轻轻松松得到他的关注?
晏一清眉头紧蹙:“霍少,说话可要凭着良心,我们家瞳瞳从小到大可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霍彦铭点头:“自然是要凭良心。”说着,冷冽中带着些许疏离的目光朝着丁雨瞳探去。继而又加了一句:“我们家岑岑从小到大也从未被人冤枉过。”
这话一出,可不知让在场多少人心中猜测。这个女孩儿究竟是什么样身份,能入霍彦铭的眼。
一向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霍家大少竟然承认了面前这个看起来才二十岁的女孩儿是自己的女人。多爆炸的新闻!如果这里有记者,那么这一定是明天的新闻头条!
而且是娱乐新闻头条!
晏一清脸色微清:“你说她是……”她看向丁院长,看到他面色沉重的点头之后,倒也没有说什么。
丁雨瞳心下一沉:“彦铭哥哥,对不起,是我妈妈说话太过了。我给你道歉,给乔小姐道歉。我知道乔小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觉得贵宾室闷,所以开了窗子透透气,才会这样……”
丁雨瞳的话语中带着一抹委屈和失落,听得直让人心疼。
乔岑无奈,暗笑一声。这屎盆子扣得,她竟无言以对!
想必在场的人都觉得她人品不好了吧,明知道丁雨瞳身体不好却还故意开窗。
乔岑讥笑一声:“是我的错,没注意到丁小姐身体不好,更没想到丁小姐已经虚弱到走几步路关个窗都不行的地步。我的错。”她强调了两遍是她的错。
意思却很明显,丁雨瞳是没手还是蠢到家了?
非得等到进了医院才来追究是谁的责任。
乔岑这话一出,倒是让丁雨瞳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可当下病房里这么多人,自然不好说什么。
一直站在一旁看着乔岑的霍彦铭出声:“丁小姐出院的事我们华盛会全权负责,天晚了,丁小姐好好休息。”说罢,便拉着乔岑出了病房。
回到车里,霍彦铭打了空调,耳边却传来乔岑有些气呼呼的声音:“你刚不帮我!”
霍彦铭唇角上扬到一个好看的弧度:“你已经够伶牙俐齿了,还用的着我?”
乔岑白了他一眼,讪讪开口:“这就是传说中的‘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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