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看着周焕这突变的神情,微微一愣,这还是那个没事便朝着他傻笑的牛犊子兄弟吗?简直太硬汉了,有点施瓦辛格的意思。-79小说网-
“祸从口出?呸,给我打!”黑虎朝着周焕狠啐了一口,手一挥,招呼着手底下那几个小弟冲了上去。
那些小弟虽然不及黑虎魁梧,可好歹也算是彪形大汉,咋呼起来倒也有几分狠劲,可只听“呯呯呯呯呯!”五声沉闷的声响,那几个冲上去的小弟一人挨了一拳,顿时倒地不起,咋呼声瞬间变成了惨叫声。
“你,你,你,你想干嘛?”黑虎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小弟被面前这青年干脆利落地收拾了,还面带冷峻地朝着他走了过来,神情立马变得慌张起来,都顾不得地上的碎渣子,手胡‘乱’地扒拉着,往后退去。
可柜台的出口就一个,他刚爬到柜台口,便感觉身体一轻,继而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眼中所见跟着一变,竟然看到了房梁。
“这,这是!”黑虎微微转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对方一只手拎了起来举过了头顶。
“这厮竟然如此厉害?”黑虎这才知道眼前这个青年想‘弄’死他跟‘弄’死只小‘鸡’没什么区别。
他正想着,又突然觉得整个身体在不由自主地往下坠,紧接着身体撞在了什么硬物上,又是一阵疼痛感传来——对方又把他扔在了地上。
微微抬头,看到的是一张文质彬彬的脸。黑虎正要爬起来,后背又是一股抵抗不住的力气传来,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给我兄长道歉!”
“对,对不起,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对不住啊!”
有道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吃了苦头的黑虎一句答话都不敢再说,让道歉立马就乖乖求饶了。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出现在这酒馆,若不然见一次打一次,我不会报官,我会打到你自己报官,听清楚了没有?”周易没理会这家伙的告饶,这些无赖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一点信用没有,吓唬了一通,便道:“好了,你们可以滚了!”
“哎哎,我们滚了,滚了!”黑虎感觉背后的力消失,赶忙爬了起来,头也不敢回地溜走了,甚至都没有管他的那群小弟,可见慌张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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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倒的老朽慢悠悠地醒来,第一反应便是去寻找自己的孙子,待看到自己的孙子还在时,顿时松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酒馆老板,起身颤颤微微地拱了拱手:“多谢老板了!”
老板扭头摆手,指了指周易:“别谢我,救你的是那位,要谢就去谢他吧!”
老朽连忙往着周易看去,可待他看到后者那瘦弱的身子时,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救他的是个书生,这骨架看着和他自己可差不了多少,如何救的人,不过他反应倒是不慢,赶忙拱手拜谢道:“多谢郎君出手相救。”
“客气了,兄弟拿些银子出来!”周易往着身旁的周焕伸了伸手,后者立即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散碎银子,看着大概五钱的重量。
周易将钱塞到了老者的手里,嘱咐了一声:“这钱您拿着,出去寻个客栈住个三五天,等这事过去了,再回来!”
“呵,有点意思!”酒馆老板似乎注意到了这一幕,满是‘肥’‘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似乎对周易这一手很意外。
老朽没有拒绝,拿着钱攥在手里,对着周易千恩万谢了好一会儿,方才离开,不过没走两步,又回过头来,朝着周易道:“老朽方才听着郎君似乎在打听张府的事情,他家的事老朽倒是知道一件,不过就是不知道与郎君要打听的是否有关,张府原先的老总管好像要告老还乡,位置空了出来,不少人都盯着呢!其余可以称得上事情的,老朽便不知道了!”
听着这话,周易眼前一亮,心道:这人可真没白救,临了竟然告诉了我这么重要的事情。冲着老朽拱了拱手,“多谢了!”
老朽还礼,继而拜别,离去了。
周易也朝着周焕道:“我们也可以回家了!”
“啊?不去打听消息了吗?”周焕一愣,不知道周易这话又是何意。
“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周易面带笑意,淡淡地回了一句,先前他虽然有猜测郑有才心怀不轨,可他缺少一个理由,他搞不清楚这郑有才为什么会突然起坏心思来贪他这张搓衣板的技法,要知道他们可是邻居,而且以前还有恩于周家,犯不着这般算计吧?现在他明白了,敢情是张府的老总管要退休了,郑有才这个小管事想往上爬,自然便把心思算到他周家的搓衣板技法来了。
“倒也是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周易背着手,往着‘门’外走了出去,面上的笑容更盛,心道:“不过,多亏我当初留了个心眼,敢算计我?我非让你亏得血本无归不可!”
周易出了酒馆,周焕冲着酒馆老板微微鞠躬,也跟了出去。
那大腹便便的酒馆老板看着这两人的背影,微微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轻声道:“真是个有趣的后生!”
“你说哪个呢?爹!”在柜台收拾的‘女’子听到了自家父亲的念叨,好奇地问了一句。
“还能是哪个,当然是那书生了,小小年纪不简单啊!”酒馆老板拿个‘鸡’‘毛’掸子在柜台上胡‘乱’挥着。
“他?他有什么不简单的?要‘女’儿说,那个憨憨的家伙才厉害呢!一个人就收拾得那群地痞服服帖帖的,武功都快赶上爹了吧?!”
“我,我可打不过他。”老板摆了摆手,“这家伙以后成长起来,可当一国之将领!”
“这么厉害?”‘女’子收拾碎片的动作随着老板这话微微一顿,转头看了一眼老板,“那家伙看年纪不过‘女’儿这般岁数,年纪轻轻,如何能有这般成绩?”
“这话,一点都不过分!”老板脸‘色’一沉,“不过,那书生之才远胜那青年,将来说不得便是一国之运皆在其手掌握着!”
“啪嗒!”‘女’子刚扶起的一个‘花’瓶随着这句话从她的手上滑落,直接摔得粉碎,看着她爹的美目中皆是震惊。
“哎呦,你这孩子,我的金代青‘花’瓷啊!干什么啊你!”
“这不会爹从地摊上捡的吗?什么时候成了金代的青‘花’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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