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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利润的源流(1 / 1)

沈淇修听完赫兰千河转述苏溪亭的猜测,并未当即有所表示,而是取出墨菱花,上边有公输策的回书。天一派左护法自收到沈淇修那段言辞恳切的留言,便不时回信,先是只说关于公输染宁后事的事,近来终于三三两两地透露了些京里的情势。

皇城根下的文武百官早就听说了乾元门的消息,朝野之内发生了不大不小的震动,虽然碍于天一派就在身边,各位大人相顾彼此统一口径,咬定是周凌霄自己得罪了某些邪道徒,但私底下心照不宣地将目光锁定在天一与茅山之间。

公输策最后提了一下,说个别好事官员也不知受谁指使,竟然还议论说清虚派也掺和了一手,左护法以身担保天一派绝对与此事无关,安慰沈真人不要在意这些风言风语。

沈淇修说:“乾元门灭门来得毫无预兆,之后又是流言四起,恐怕后边有人推动。”

“所以老苏说杀人的是贾雪涵,到底有没有可能?”

“这世道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沈淇修抬起下颌叹道。

赫兰千河:“那我们怎么办?”

“静观其变,”沈淇修说,“扬州其余门派尚无动静,流言却从京城传了出来,眼下一干门派人人自危,朝廷应该会借此大作文章……”

“日子只怕会更不好过了,年底的香火钱宫里还没送,金玉宫又来催,但库里的钱是留着明年购置春衣的,过两年全门派的房子又要检修,上哪去弄银子来?”赫兰千河干脆搬了一张凳子坐到沈淇修对面,额头抵在桌面上,把发旋对着沈淇修,“当初你们为何要用琉璃瓦来铺房顶?那东西维护费高得要死,要我说趁现在全扒了卖给新江府里有钱的烧包,兴许还能撑到明年收地租的时候。”

他头顶一撮不长不短的毛翘了起来,沈淇修忍住了去拽的欲望:“一味节流也不是长久的法子。”

“要来钱啊?我数了一下门派只有三条路可以走,一是提高地租,从凡人那里抽;二是学其它小门派,拿钱□□祈福;三是学宣明派,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赫兰千河抬头,“我知道清虚派是万万干不出第二种掉价的事的,第一种效率低而且观感也不好,正好姬掌门先前也渡了劫,得空请他过来一趟呗。”

沈淇修:“若要在门派推行此事,阻力应当不小,”他委婉地措辞道,“道者终究不喜俗事。”

“啊——现在的人都是这个样子,有钱的时候玩命装逼看不起我们这些土里刨食的,自己高洁得跟大雪封山一样,没钱的时候又骂娘说我们经营不善屁用没有,然后两袖清风地站在边上,”赫兰千河满脸不屑,“一个修仙的,从头到脚一套行头少说五十两,要是臻午堂那种烧符纸的耗得更多。我看你们就是过去给钱惯的,不过这两个月周转不灵,底下就有意见了,你知道我今天路过臻午堂听见什么?几个弟子也不练功聚在一堆,说要是过去掌门管事,绝对不会短了他们的东西,换了个玄溟堂的果然就不同了,我要不是赶着来绝对跟他们动手——光吃不干嘴还多,我最烦这种货色。”

“算了、算了……”沈淇修对他说动手就动手的行经心有余悸,赶忙劝道。

赫兰千河:“说真的,掌门的伤究竟好了没有?你快点从这位子上退下来吧,吃力不讨好还招人非议,回千星宫得了。”

沈淇修没说什么,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还要些日子,苏溪亭说的事要压住,但要将乾元门有人证一事传出去,同时放出消息,说清虚派要帮乾元门重新立派,届时会将乾元门大弟子送返扬州。”

赫兰千河心说拿迟立贤钓鱼有失厚道,但相信门派有能力保住他的小命,腹诽着沈老师的手段出了门。

天气越来越冷,始阳山褪去青黛,披上一层橘红。最后一丝洪灾的痕迹随着暑热消失在高朗的天空之下,大雁又一次飞过云中楼,一些好消息陆陆续续从山上各处传了出来。

首先是万松阁养成了第一批芷萧,向椅琴借此站稳了脚跟,成了名副其实的阁主;而后是蒋青云的药材送达,百春堂也从闵水采收了一批罕见的草药;新江府里段太守明里暗里威逼利诱富商大户主动捐钱,在腊月之前安置了全部流民。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而苏溪亭也收到了乐怀雅小姐翻山越岭送来的信。信里说因为太子大婚,她的婚期必须延期,乐小姐又能在家里玩两个月。

苏溪亭想,那又能如何呢?终究是躲不开锁入闺阁的一生。

然而乐怀雅提到另一件事引起了苏溪亭的注意,太子的婚事定在十一月十六,迎娶正妃与一个侧室过门。

乐怀雅说,正妃是齐晚思,侧室是齐婉云。齐晚思是早就定好的,但齐婉云……京里闺阁间传出一段流言,说太子本来指明齐婉云作正室,但就齐婉云那出身当侧妃都勉强,皇上拗不过他,便想了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于是大家都纷纷同情起齐晚思来,说她还没进门就失了宠,独守空房的生活指日可待。

苏溪亭的内心毫无波澜,只觉得这边的女子结婚真早,回去就跟赫兰千河闲聊,还说等来年要混到张家婚宴里去,顺手搞点小破坏,把新郎药晕绑到乐怀雅奶娘床|上去,让这桩婚事黄了。

赫兰千河对此嗤之以鼻,但十分欣赏苏溪亭在搞破坏方面的天赋,提醒苏溪亭动手前记得叫他去看热闹。

苏溪亭却没跟他插科打诨,而是陷入了沉思,考虑将卫溱筝纳入此方案后的可实践程度。然后她就被许沄睿叫走,去正清宫跟周煊容学符法。

授课的地点位于正清宫后殿的小院内,该院落的与众不同在于其房|室狭小而众多,显然是作为仓库建造的。周煊容给十六人每人发了一支笔与十张普通符纸,说:“虽然你们各属不同分堂,然而最简单的结界还是要会布置的。结界若依地势而建,一二张符纸便已足够,今日|你们先学着在一室之内建造结界,有不懂的就来问我。”

周煊容指着身后柱子上贴着的搬墙符图样,说:“这叫搬墙咒,一张符纸一笔连成,可化门为墙,令人不得出入,你们先练练笔法,不要浪费符纸。”

季垆笙抬手:“已经会的也要么?”

周煊容之前碰到过这种情形,说:“雁离堂弟子随我来。”

程堪懿与季垆笙走出人群,一旁见此情形,卫溱筝便问秦浩天道:“师兄,怎么另一个程师姐不在啊?”

秦浩天说:“程堪颐师妹眼下该在云中楼,她们不在一块。”

“她们不是双胞胎么?”苏溪亭基本没跟秦浩天搭过话,趁着机会赶紧跟师兄套套近乎,“不过我还以为雁离堂跟臻午堂一样,大部分都主攻符法呢。”

秦浩天:“其实玄溟堂亦在此列,但论法术不及臻午堂凶猛,论阵术不及雁离堂周全,修剑术的人少之又少,也不像百春堂还能学点医术,”他无奈地解释说,“以往本堂弟子的处境着实尴尬。”

苏溪亭算是明白韩潍舟那浑身喷散的苦逼气息是怎么养成的了,随后立刻问道:“那这么说我们几个岂不是异类?”

“何必管这些口舌之事。”秦浩天说着,拿起了自己的笔和纸,他年纪最长,要给师弟师妹做表率。

今日画的搬墙符乃沉鳞符的简易版本,只需一笔写成“铁壁”二字,效果比不上沉鳞符那种需要即兴发挥的高级符咒,但堵个门还是可以的。

苏溪亭先用手指在桌上画了半天,然后才拿起毛笔舔墨,已经画了好几张的卫溱筝凑过来说:“师姐,不用这么小心吧?有好几张纸呢。”

“卫师弟,门派如今不宽裕,这些符纸都是你赫兰师叔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省出来的,我们不能让他的努力白费了。”苏溪亭说完,敛气凝神,将灵力凝聚到手腕,竹管走转如蛇,眨眼间绘图案;对比墙上的标准图形,苏溪亭觉得自己画得不错,跑去找了一间没人的小室,“啪”一声把符纸按到门页中间。

卫溱筝过去推了推门,见推不动便高兴地说:“师姐你真行,一次就成了!”

给雁离堂二人布置了别的功课的周煊容走过来,端详着门上的符纸,一把将门拉开,说:“没有,这门是用拉的。”

“……”

周煊容把符纸撕下,指着它对二人道:“你画的虽然标准,但是并未将灵力灌入其中,我猜你是习惯把灵力凝聚在手上,若拿的是剑,这是对的,但符法不同,你要学会用指尖发力,回去再试试。”

“好的。”苏溪亭得了指点,重新振奋精神,又试了三四次。她记得学解剖的时候,老师也说要精确控制手部动作,因此比起同门,她更容易上手此道。

第六张符纸完成,她再次将其贴在门上,本以为只是随手一贴,只是瞬间的功夫,门不见了。

她的眼前只有一堵墙。

苏溪亭两手拍在墙上,坚硬的触感明白地告诉她:这就是墙。

“符纸用完了都不行,苏师妹你那还有没有多的……”许沄睿走过来,大吃一惊道,“门呢?!”

苏溪亭双手抱头:“我不知道!我就贴了张纸!不会让我赔吧?”

她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院子里所有人的围观,包括季垆笙与程堪懿。季垆笙的表情特别不是滋味:“师父说只有上佳的搬墙符才能将入口隐藏起来,连雁离堂都没几个师兄师姐画得出手,想不到今日竟然能见到……”

苏溪亭扭头道:“别说这些了,快告诉我怎么复原!”

季垆笙摊手;有人叫来了周煊容,师叔表示自己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只得去云中楼找人,最后请来了余圣殷。

余圣殷望着墙,又回头看了看慌乱的苏溪亭,心想能搞出这种事来,要么施法人精于此咒,要么就是法力天成。他自己也曾经让鱼尘欢的书房消失在墙后,忽逢相似境况,他便有些高兴,大概是天才的名头背得久了,迫切地想给自己找个能相互映照的人,如此便能显得不寂寞。

征墟剑出鞘,剑锋轻轻抵在墙面,余圣殷将灵力灌入其中,一圈圈金色的波纹便以此扩展开去,慢慢地从墙里浮出苏溪亭方才画就的符咒来。他用剑斩断了黑色的笔迹,符咒融化散去,露出隐匿其中的门扉。

苏溪亭长吁口气,说:“师叔麻烦你了。”

“没事,往后再有类似事,你用剑引出阵法,斩断笔画便可。”

在场所有人都没听余圣殷一次说这么多过,不免有些讶异于苏溪亭同他的交情之深,又联想到鱼尘欢对苏溪亭的态度,许多年纪较长且早先不服苏溪亭的弟子,这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她早晚要在小字辈里排第一。

其中秦浩天的感情最为复杂,他先替玄溟堂高兴了一阵,可想到自己多年的苦修还比不上师妹随手一笔,心里总是难受的。神色落入许沄睿眼里,以他的精明,怎么会看不出师兄的失落,私下好言相劝一番,才稍稍宽了秦浩天的心。

当然始作俑者苏溪亭再次没有意识到自己强加给他人的精神压迫,不仅顺顺当当学会了搬墙咒,还跟上了季垆笙二人的进度。一日的功课结束,她还有力气带着卫溱筝到另一峰去偷吃——卫溱筝用几包麻花买通了膳房的弟子,得知昨日送来一批奇异的水果,据说是要拿来当种子用。由于数量较多,膳房弟子在入库时就给卫溱筝留了几个。

结果苏溪亭一看,那不就是令芃给的小橘子么,就问当值弟子:“送着水果的可是千星宫的赫兰师叔?”

“是啊,他说要等来年开春试种的,所以种子我们得收好。”

操碎了心,赫兰兄为了缓解门派的财务危急当真是操碎了心。苏溪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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