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如果想要绝地反击,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将队伍壮大到原来的模样。
我们出来已经很久,本想早些回去的,无奈又被一些琐事耽搁。
奇怪的是今天,我和婉儿,雨露一起走在街上,按理说正常人是看不见我的,可一位美国男青年不知为何,一天都跟在我们身后,我们走他就走,我们停,他便停。
一开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几天后,他还是默默跟踪我们。
一次街头小巷里,我故意告诉她们要去买东西,其实我打算绕到这个男青年身边,问过究竟。
她们俩的配合,使我很顺利就达成了目标。
我突然绕到他身后,直接提起他的衣领,吓得他大叫,连忙转身求饶。
他果真能够看见我,还能跟我对话,用一堆洋文求我放过。
然而,我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普通人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抓住他衣领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他被我高高提起,衣领紧紧勒着他的喉咙,痛得他手舞足蹈,面目狰狞,脸色苍白。
“放…放…放我过,求…求你…求你”!
这家伙,既然还会中文!我便将他放下,眼睛冷冰冰的看着他。
“很抱歉,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跟你谈谈,又怕吓到那两位女士,所以,我就跟在了你们后面”。
一连串中文说了出来,但普通话的音准完全被他改变,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蹲在地上,不停喘息,咳嗽了很久,才缓缓说了这么一句。
“你跟踪我干什么?”我冷冷的回了他一句。
“请冷静,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我需要你的帮忙,在我告诉你这个问题之前,请你先冷静,我们可以好好谈”!
“有事就说,没事就别再跟踪我”。我随便甩给他一句,便要离开,他却忽然拉住我,不让我走。
“你们,你们中国人都不喜欢叫朋友吗?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好朋友,所有才需要你的帮助,你真想离开吗,尽管有两位女士陪在你的身边,但我知道你很孤单,没人真正了解你,没人能够和你正常说话,你需要我,你必须需要我,就像我需要你的帮助一样”。
啰啰嗦嗦一大堆,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我不需要,给你五分钟,再不说事,你想留也留不住我”。
“等等,这样我们说不清楚,我想我们得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谈谈我们接下来要一起面对的,谈谈我们共同的存在价值,你绝对需要我”。
这老外婆婆妈妈一堆话费,我正想离开,看见婉儿和雨露也从远处走了过来,我便随口说道:“什么事,长话短说,说重点”。
“好,那我直接说,我需要你的帮助,只有你可以帮助我,我遇见了和你一样,不不,当然你不是,我遇见了一群坏蛋,他们偷偷危害人间,他们无恶不做,他们杀害了我好几个朋友,我要替朋友报仇,我要消灭他们,但是我打不过他们,所以我需要你,只有你可以帮助我,他们是恶魔,他们能够吃掉我的朋友,我无法将他们消灭,请你帮帮我”。
说完他深深对我鞠了一躬,诚意很足,可我听了半天,似乎并不是太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他朋友被吃了?他朋友死了?这地方有恶魔?那些东西他打不死?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从他的言语中,我唯一能够感觉出来的,他肯定是遇见过粽子,而且不是一般的粽子。
但他说话咬文嚼字,我还是不太完全清楚,故装着不懂的样子说“我没听懂”。
他显得无奈,一脸茫然,不知道怎样和我表达,才能使我更加清楚。
“他们不是人,他们会吃人,他们和你一样,又和你不一样,他们不能见阳光,他们已经死了,也不是完全死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和解释你才能明白,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够坐下来好好谈谈”。他支支吾吾的表达着,偶尔还加上一些动作。
“魂魄?鬼?亡灵?”我反问!
他忽然大喜道“我不知道用中国的话改怎么说,但听你这样说,我想了起来,好像就是这样”。
这老外中文学得有模有样,但也不是很完善,许多难分解的字眼,他还是不懂,也不太会用中文表达。
婉儿和雨露走了过来,我本不想让她们俩知道此事的,为的只是不想让她们为我担忧。
可这洋人喋喋不休,见我没有给他正面的回答,一直啰嗦着不肯罢休。
婉儿才到他的身后,他便回过头去向婉儿和雨露解释,告诉她们跟踪并无恶意,基本和他刚才告诉我的差不多。
还连忙拿出自己的名片,名片上都是英文,雨露拿在手里,慢慢读了出来。
“驱魔者,杰克.丹尔希”其它便是一些基本的联系方式。
老外使劲点头,并且用他流利的英文跟雨露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婉儿和雨露听得目瞪口呆,一会望望我,一会儿看看老外。
虽然她们俩看不见我站在何处,但看到老外一直对我手舞足蹈的样子,也就猜到了我所在的位置。
婉儿和雨露都是大学毕业生,英文对她们来说,也算是强项。对于我这样一个丝毫不懂英文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听天方夜谭。
之前创办的网络公司,技术方面都有相关的负责人,早知今日,我一定会跟他们好好学学,也不至于有这尴尬的局面发生。
老外刚对她们说完,婉儿就直接告诉了我。
原来这老外是个旅游爱好者,去过好几个地区和国家,然而,在一次旅途中遇见了一位法国的驱魔大师,因为好奇心强,便随着这位驱魔大师学了一年的驱魔本领,后来大师重病而亡,他就孤身一人继续环游世界,后来认识了几个一路同行的伙伴,彼此也有了一些感情,前段时间途径法国一处偏僻的教堂,发现教堂里面空无一人,当时的他们也没多想,当晚就住了下来!
结果第二天醒来时,他发现随行的同伴莫名其妙的死了三个,他们发誓要找到凶手,替死去的同伴报仇雪恨!
又在教堂里寻找了一天,结果却无半点突破,第二天晚上只好又在教堂里休息。
直到半夜,他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出门一看,外面摇摇摆摆的走来一些活死人,吓得他赶紧关门,相继叫醒了其它同伴,所有人躲在屋内,均被吓得大汗淋漓,浑身发抖。
不料正当他们全神贯注的看着门外动静时,身后也走来几个怪物,他们发现后四处躲避,最终还是命葬黄泉。
他说他眼睁睁的看见同伴们被活死人的长牙咬住喉咙,吸干了所有的血液,最后倒地而死,他的同伴发出悲痛的救命声,疼痛的呐喊声。
虽然自己有些驱魔除鬼的基本功,但毕竟只是基本功,用来自保还可以,想要救回同伴,却难上加难,他尝试过无数次,却还是没能救到任何人。
后来他逃了出来,就再也没回去过。
他回想到这里,不停的自责,不停的拍打着自己。
突然他双膝跪地,用他那不太流利的中文跪求着我,希望我能帮他一次,不然每每想起同伴们惨死的样子,他说会自责终身。
说实话,我心软了,我无所谓,可我根本放不下我面前的俩人女人。
自从端木老婆被我灰飞烟灭之后,我没有一天不担心她们俩的安全,冥冥之中我能感觉得到,端木并不会因此罢休,依他一惯的案例,必定会来寻仇。
或许这一天很遥远,也或许就是明天。
如果我真的离开了她们俩,要是端木突然出现,我岂不是只有后悔的份。
“放心吧!你去帮帮他,我们回到住处,一直都不出来,直到你回来为止”。
心有灵犀一点通,婉儿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
“没事,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会保护好这两位女士,你只要帮我,我宁愿花高价,也会先保护好这俩位女士”。杰克.丹尔希伸手做出对天发誓的举动向我证明。
“你要是能保护好她们俩,我就帮你一次,不然就免谈”。
“ok.ok”杰克.丹尔希不停点头后才从我面前站了起来。
随后他让我们跟着他走,带我们吃饱喝足后,就回到了酒店。
我喜欢叫他杰克,全名实在太长,又难记又绕口。
杰克跟我们一起回的酒店,没想到他既然就住在我们旁边,我想,这应该是他故意安排的吧,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巧的事。
杰克.丹尔希和我们回到酒店后又出去了一柱香的时间,回来时身后跟随着三十多个身材高大魁梧,浑身肌肉发达的大汉,看起来像是保镖一般,个个眼带墨镜,西装革履,有模有样。
他带队敲开了我们的房门,当着我们的面安排所有人站在门外,以及酒店四周,轮班执守,确保婉儿和雨露的安全。
不知道杰克.丹尔希这家伙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竟然能够调动这么多人,此人一定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