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哥哥!不是说好的出来逛街吗?怎么还要救人?这不是还有他们嘛!我们就不要管了好吗?”
“小敏!难道在你的眼里,人命一点都不重要吗?你的眼里除了我还有什么?如果这样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明浩宣义正言辞的说道。随后就跟了上去,走出了房间。
“宣哥哥连你也这样说我,我在乎你有错吗?从小到大,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说完眼泪掉了下来,狠狠地攥紧拳头眼神凌厉起来,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敢忤逆我,师傅处处都让着我,你们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宣哥哥是我一个人的,人谁都妄想从我身边抢走。
站在房中整理好心态,走出了房间,来到大堂。巡视了一圈下来,还是在南宫念昔身旁找到了他的身影。内心一阵厌恶,却早已习惯伪装自己,和颜悦色的走到明浩宣身边站立。
秦隐和南宫念昔等人初到大堂,就是愣在原地,只见大堂内挤满了百姓,大堂中间地上摆放着一块门板上面铺着厚厚的棉被,上面躺着一妇人,此时已经喊的声嘶力竭。
地上跪着一名中年男子,手紧紧的握着妇人,就怕一松开手妇人就会永远的离他而去,他焦急的等待秦神医的出现。
抬头看见秦隐,他赶忙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冲着秦隐就是一阵磕头:“秦神医!只有你能救我家娘子了!你行行好!救救她吧!”
愣了一下秦隐看着这个局面不知如何是好,打眼一看就知道地上躺着的是一位孕妇,而且看情形是快要生产了。因为在女人生孩子都是在自家炕上生,有专门接生的稳婆,可是现在却把她抬到了医馆,肯定事有蹊跷。
秦隐上前几步俯身道:“快快请起,我看着这位大嫂快要生了,怎么不在家待产而来到我的医馆?这……这接生的事情不是有稳婆吗?”
“秦神医啊!你救救我家娘子吧!我也知道生孩子要找接生婆,可是我们这出名的接生婆王婆,前些日子回乡下去看儿媳妇去了,至今也没有回来。”
中年男子抹了两把眼泪继续说道:“剩下的接生婆就那么一两个,还都是半吊子,来看了我家娘子的情况都不敢接手,怕摊上人命。秦神医!你帮帮我吧!她已经这样疼了一天了,在这个样下去,她们娘俩就都没命了。”
秦隐听到他的哭诉非常同情这位大叔,但是也是十分的为难,毕竟他是二十上下的小伙子,这生孩子应属于妇科,他又没有专攻有没有实践,这可急坏了秦隐。
南宫念昔仔细的听着,暗暗的观察着那名妇人的状况,看着秦隐紧皱眉头,看样子也是素手无策。
南宫念昔轻轻的对着秦隐道:“秦大哥!交给我吧!”
秦隐眼中一亮,回过神来,对着南宫念昔道:“我怎么把你忘了,你去试试,放心大胆的治,出了事有秦大哥在!”
南宫念昔听后非常感动,迈步就要上前,明浩宣一把拉住她的手道:“昔儿!放心!一切又有我!”南宫念昔会意的点了点头。
黄小敏看着二人深情的相望,赶忙不动声色的挎着明浩宣的胳膊破坏道:“宣哥哥!放心吧!念昔姐姐不是会医术吗?生孩子这样的小事,不会为难道她的,再说了这孩子生下来是幸运,生不下来死了也和念昔姐姐无关不是!”
南宫念昔稳了稳心神,不在听她胡说八道。百姓听了都纷纷指责黄小敏道:“小女孩,长的文文静静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人家孩子还没生下来就先咒人家孩子活不了,真是心肠歹毒。”
南宫念昔壮着胆子,喊了一句:“大家静静听我说,现在的孕妇正直生产,没有接生婆,我虽会医术,但是接生也是没有经验,但是我愿意一试。秦大哥虽是神医,但是治病救人不在话下,这接生就有些为难我的秦大哥了,这夫人接生就交给我,大叔您同意吗?”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我就让神医给我娘子接生。”中年男子一条道跑到黑,认准了非要秦神医来接生。
秦隐上前一步道:“这位大叔,我看您也是知书达礼之人,你应该也听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句话,治病救人我在行,可这生孩子接生,我生平以来真的没做过。”
中年大叔也犹豫起来,上下打量着这二十上下的少年,摇了摇头道:“看来我是为难秦神医了,好吧!看来我就只有和娘子回去听天由命了。”说完伸手就要招呼朋友把人抬走。
南宫念昔急了,伸手拦住他们道:“听天由命就是想让她自生自灭是吗?大叔你问过你娘子的意思了吗?她想好好的生下孩子,看着她长大,你不能剥夺你娘子的这份权利。你好好看看她,她还在努力,她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你忍心放弃救治她的机会吗?”
“娘子!是我不对,我太自私了,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南宫念昔见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又继续劝道:“大叔!虽然我年纪小,但是我有便利条件,我是女人,接生起来方便,您不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您就给我一次机会也给您的娘子一个机会好吗?”
中年大叔思前想后,被逼无奈也只好同意,死马当活马医,不管怎样总归是机会就不能错过。不过大叔提了一个建议,就是要她在这接生,自己亲自监督南宫念昔,好求自己心安。
南宫念昔和秦隐上来了一下,于是接生的准备工作有章的进行着。首先南宫念昔让人把房间的两张桌子合并,把孕妇抬到桌子上。
然后吩咐小凡把纱帐拿来围城四方形,置成简单的屏障,毕竟外面好几十号人,不能再大庭广众之下接生。吩咐石雨火速回府把自己的工具药箱全部拿来备用。
把大家都遣散到了门口,房中才有些宽敞,南宫念昔为了保障孕妇的体力,又给她吃了不少食物保证她的体力。又找了几位生过孩子的妇女进来帮忙。
先检查一下孕妇的症状,情况非常糟糕,难怪没有接生婆接生,这在现代,这名产妇是胎位异常,最坏的结果就是孩子的脚先出来,那么在这古代这是致命的。
南宫念昔把检查结果一公布,人们纷纷摇头,这种情况在线下这个世界就只有希望出现奇迹。
孕妇的情况更是每况愈下,有点虚脱的症状,这样在南宫念昔心里形成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剖腹产。
孕妇叫喊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叫喊了一天的她,孩子异位就是生不出来,南宫念昔看到这出去和他丈夫说道:“大叔!情况我都说明了,现在我要给你的娘子做剖腹产手术,我现在要征得你的同意。”
“剖腹产?”
“就是之间取出来,因为你的娘子已经没有气力自己完成生产,孩子还异位,最坏的结果我也告诉你们了,现在你自己决定,做手术还是不做,她们两人的命都捏在你的手里。”
中年大叔一听她不能让娘子顺利生子,于是情绪激动起来,抓着南宫念昔手腕质问道:“你刚刚不是说给你机会,让你接生,这会怎么还要做什么狗屁手术,我不做,你到底会不会治病接生。”
秦隐和明浩宣看了立刻把中年男子拉开,南宫念昔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都被攥得青紫,轻轻揉了揉道:“我说大叔,如果别人能接生,你就不会到这来了,我现在告诉你,做这个手术有一半的机会母子平安,如果不做,你们有可能就会天人永隔了。”
“不做!我们回家!我们就是天人永隔也不要相信你这丫头片子的鬼话,我们走!”说完就要挣脱秦隐和明浩宣的禁锢。
这是门外老百姓也是指指点点,议论她到底行还是不行。有人认出她是丞相府大小姐,都怀疑这个手术到底要怎么做。
南宫念昔不在迟疑,赶忙开口道:“没有时间了,等到孩子小脚出来,就真的来不及了!”
中年大叔还在嚷嚷回家,这时就听纱帐里一个嘶哑的声音道:“念昔大小姐!不要听……听他的,我要做手术!我要……我的孩子,他不同意就让他休……休了我!回家等死……还不如搏一搏,快给我做手术,疼死我了。”
南宫念昔一听,不管许多,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按照现在剖腹产的程序一步一步的进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刚开始还是议论纷纷,现在也是讨论的口干舌燥无力搭话了。
中年大叔瘫坐在地上,嘴里一直道歉:“娘子!我错了,我要你、要孩子……”
沉寂了很久的房间突然被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出出进进的人们也都停止了忙碌,中年大叔蹭的站了起来,喜极而泣,嘴里磨叨着:“生了!生了……”
好一会,南宫念昔身穿白色的大褂怀里抱着小小的婴儿,走了出来道:“大嫂说了,看你承认错误在先,就不和你计较了,让你看看自己的儿子。”
“哇!是个男孩!大小姐真是医术精湛,这什么手术真厉害,这样的难产,都母子平安,医术真是神了。”老百姓纷纷鼓掌叫好。站立了许久,南宫念昔也是没有力气,身子一软就要瘫坐在地上,瞬间感到自己被人拥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