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一看就是拿不准主意,怕说出来会被司玉笙骂,可是又不得不说,看上去挺纠结的样子。
司玉笙就更害怕,既然命都已经保住了,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说吧,不责怪你就是了,你先说说到底还有什么难以启齿?”
司玉笙这话算是给了免死金牌,那太医支支吾吾犹犹豫豫才终于开口,“这刀不伤及心脉,也没往心口扎,所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位置偏下,不偏不倚伤到了子宫的位置,可能以后有些难受孕啊!”
他说的是难受孕,即使可以也要保养得当,以前娘娘小月子就没坐好,落下了好多月子病,这些都是跟着一辈子的,再加上这一次伤到了子宫不是难受孕的问题,是概率真的非常非常小,命不好的话,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可他哪敢说的那么绝对,殿下这架势摆明了只爱皇后一人,可若是说皇后伤到了子宫,从此再也不能有孩子了,那他们俩该有多伤心啊。
他只能说是一半一半。
司玉笙听的腿都软了,他知道朝颜最想要个孩子了,她最喜欢孩子,最想要个孩子,弥补当初对那个孩子的不足。
自己当初把她带回来的时候也说了多生几个孩子替他们分担,可现在刚回来不久就迎来这样的噩耗,他看着在床上已经疼得昏迷过去了的朝颜不知该说什么。
最终憋的眼眶都红了,他总不能在众人面前流眼泪吧,眼眶泛红,心里更是绞痛,如同被丢进了绞肉机一样,难道他和朝颜这辈子就和孩子无缘吗?
“这不能治吗?你们是太医,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医者,这样的伤不能以后慢慢调理嘛?”
司玉笙都不知道等朝颜醒过来之后要如何告诉她这个噩耗,总归她肯定接受不了,朝颜一定接受不了,也不愿意接受。
司玉笙很怕,害怕她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他只能先问太医这还有没有得治,太医摇头,“可能性不大,医治好的可能不大,当初娘娘第一胎小月子就没做好,出去颠簸加上受了风落下了很多毛病,身子本就大不如前,月子没坐好,落下的毛病都是要跟着一辈子的,所以娘娘本就身子体寒,看上去好了可内里却很虚,没怎么补好,现在又伤到了子宫,只能说孩子这件事情上面是难了。”
他很客观的把事实说出来,他能看到朝颜身子底子很虚,应该是以前第一胎的月子没做好,他身为太医也不好多指责什么,多说些什么,只能客观的把事实说出来。
司玉笙听了之后,便知道有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的原因,当初因为那件事情故意把朝颜带出去,趁着她还在坐月子的时候就把她带出去,还非要让她骑马,坐在马上一路颠簸。
当初是自己那么做的,现在没想到月子上的毛病要落下一辈子,而且她底子那么虚。
“那不能补回来吗?先把底子补好,是还有有孩子的概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