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疑惑,总不能让人家推迟婚礼,等到自己把孩子生出来再坐好了月子,那就不是自己去参加人家的婚礼,而是人家先带着礼物过来参加自己孩子的满月宴,这叫什么话?
朝颜可不能忍,人家好日子可不等人,朝颜错过了这辈子就不可能有下次,也不能盼着人家有第2次,也就这么一次不去多遗憾。
何况现在三个月也已经过去,她这几天在屋子里面都快闷死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可以出去透透气,一起热闹热闹,她不想错过。
就这么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正好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过了三个月,这几天胎相也很稳,之前胎相不稳已经被调理回来,现在好得很。
每天吃得香睡得好的,朝颜也不像别的刚刚怀孕的孕妇反应很大,她倒没什么反应,一直都不知道,知道了之后呢也没什么反应,最多就是嗜睡吃的多,其他便没什么了。
所以她觉得自己很健康,身子很好,可以过去,一路上也没有多颠簸,这点痛苦她还是受得了的,也不算多辛苦,至少她还是坐在马车里面,又不是徒步走过去,她真的觉得司玉笙太夸张了。
“哎呀,你也太夸张了,没什么的,我可以啊,大不了你派个太医跟着我,把马车里面都铺上软垫子,没有多少时间的,我这肚子都已经满了三个月,这几天胎象已经调整好,调好了好的很,我感觉我这浑身的精力都使不出去,你天天让我待在房间里面闷都要闷死了,我恨不得要出去骑马儿跑步游园子,绕宫走一圈都可以,我真的很好很好,你不用把我当做温室里的花朵,娇养着,我明明是一朵长在室外的野花,没必要这样子的,真的不用太担心受怕,寻常人家妇人怀孕该干嘛干嘛,该打扫卫生打扫卫生,洗衣服洗衣服,甚至还下田干活呢,相比而言我真是太幸福。”
朝颜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是一定要去的。
不过司玉笙只寻死理,朝颜知道和他讲讲不明白,看他这几日担心的,恨不得找十几个人围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的时刻注视着自己,这样他才能够放心。
他就恨不得找人把自己围住,然后看紧自己,所以啊首先自己不能离开他的视线,再者不能奔波劳累,不能伤着他的孩子。
司玉笙就是太提心吊胆了,他把自己和这一胎看得太重,所以绝不允许有半点闪失。
朝颜只能跟他举例子,女人怀孕不用那么担惊受怕。
司玉笙还把朝颜先扶着坐一下,然后再继续跟她说,他怕站得久了朝颜身子受不了。
“那也不行,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你先前是什么样的身子,你先前受伤那一身的毛病你都忘掉了,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又出去?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个好歹呢,到时候我也不能陪在你身边,什么都不知道,我在这里什么事情都看不进去,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