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施小爱觉得还是有必要给自己老妈交个底儿。
但这种涉及长辈的“坏话”，她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只得求助于自己小姨。
听说嫂子又在作妖，小姨觉得好气又好笑。
“行，我去跟你妈说，你不用操心。”
“谢谢小姨。不过，你别让我妈跟小舅妈吵起来。”
“明白，就是提个醒，免得你妈哪天把自己女儿坑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等你好消息，我去忙了。”
说着，施小爱就要挂电话，考试就在周末，她一定要一次性考过。
小姨还在聊：“准备婚礼很累吧？”
“不累。有人专门负责，他们联系了一家公关公司，等方案拿出来再给我看。”
“羡慕啊，少奶奶。那你有什么忙的？”
“我在准备考试。”
“额，我说，你不该忙着收拾收拾自己？”
施小爱在一沓资料里翻来翻去，终于找到自己要的那一份，随口问道：“比如呢？”
“护肤、美容，有必要直接上医美。”
“这么夸张？”
“你就算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也要考虑林立的感受。”
施小爱正好瞄见书桌上自己和林立的合照。
照片上施小爱从身后扑到林立背上，头埋在他脖子里，头发乱得都看不清长相。
这照片还是她自己选的，她觉得当时的气氛很好，很开心，根本没在意自己形象好不好。
“我们都同居那么久了，我大脚趾长什么样，他都知道。”
小姨在那头倒吸一口冷气：“小丫头，你还嫩了点儿。不管男女，都喜欢美好的事务，不要因为在一起久了就掉以轻心，新鲜感、惊喜，仪式感，这些时刻都要保持。”
“不对啊。”施小爱放下手里的笔，彻底窝在大椅子上煲电话，“我怎么记得你以前教育我们，要独立，要自强，不能当花瓶。”
“谁说独立自强就是不注意形象，不要认为女强人都是邋遢鬼。你这么想很危险。这么说吧，如果林立胖个五十斤，头发掉光，满脸胡茬……”
“打住，打住，别说了，我明白了。”
……
周末，兜兜和茉莉等在施小爱的考场外，颇有等孩子高考的感觉。
走出考场，施小爱拉着她们直奔商场，还很有目的性地一头钻进一家内衣店。
兜兜看了看橱窗里模特展示的内衣款式，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逛街不去尚兮。
“欢迎光临。”
一群穿着日系女仆装的售货员排成两排站在门口，显得非常可爱。
店里的内衣分区展示，主要以颜色划分，白色系和黑色系占据面积最大，其次是红色粉色紫色等杂色系在一堆。
茉莉随手翻看一个价签，喔，奢侈品啊。
店里人不多，一般都是一对一单独服务。
不管是店员和顾客，声音都很小，私密性不错。
售货员并没跟在她们身后，任由她们瞎逛。
兜兜看着施小爱转了一大圈也没挑到合适的，举手招来一个售货员。
“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做的？”
“我要结婚了，能不能推荐一点适合度蜜月穿的内衣，就是……那种……。”
还没等兜兜形容出来，售货员已经心领神会：“我明白，几位这边请。”
施小爱如蒙大赦，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得最快。
果然是专业人士，精准把握顾客心理。
售后员领着她们停在一排衣架前，又往后退了退，给她们留出空间。
“啧啧啧啧，”茉莉随手取下一个衣架，看着上面的衣服咋舌道，“这太引人犯罪了。”
兜兜也点点头：“这点儿布料，到底是为了遮呢，还是为了露呢？”
一旁的施小爱，已经脸颊微红。
兜兜凑到她耳边说：“你是不是在想象林立见你穿这个会有什么表现？”
施小爱立马回过神来，狠狠把她撞开。
兜兜乐不可支：“反正我要买一套。”
茉莉瞥了一眼，突然问：“你们家秦朝是医生，会不会对这些无感？”
“不要妖魔化医生的职业，”兜兜努力维护男友，又神秘地眨眨眼，“我试过再告诉你。”
施小爱已经偷偷摸摸选好一套，正羞涩地打算递给售货员，被兜兜一把抓住。
“等等，我看看。”
茉莉也凑过来，摇摇头：“太保守。”
兜兜直接把自己手里那套递给售货员：“按她的尺码要一套。”
施小爱看着那夸张的豹纹图案，拼命摇脑袋：“不行不行，我外套都没穿过这种样式的，更别说……”
“这才能达到效果，相信姐姐我的眼光。”
茉莉也开始起哄，抓了一套配有吊带袜的套装，递给售货员：“这套也拿她的尺码。”
施小爱拼命阻止：“太贵了，太贵了。我买一套就行。”
“我送你。新婚礼物。刚才那套，我也送你。”
听了这话，兜兜紧紧抓住茉莉的手：“我差点忘了，你是个隐形富豪。要不，我这套你也买单？”
“好啊。反正你跟秦朝也快了，我付钱。”
大客户啊，售货员非常高兴，深深地为她们姐妹情深而感动。
又逛了会儿，兜兜竟然替谭霜果选了一套，当然这个是她自己给钱。
施小爱看着那套虽然款式正常很多，不过总归是内衣。
霜果才拿到离婚证，就送这个，合适吗？
茉莉很支持：“这套紫色的不错，适合霜果。谁说内衣就是穿给男人看的，愉悦自己也很重要。”
“哇，茉莉，你好有哲理性。”
茉莉指了指身后的广告牌：“这上面写的。”
卖内衣都要打女权旗帜，这年头做点生意确实不容易。
心情好，三人越来越放得开，到最后施小爱都能拿着内衣对着镜子就开始比划。
售货员又在一旁介绍，什么第二层皮肤、纯天然材质、有机染料……
最后，施小爱又给自己挑了几套日常穿着的，还送了兜兜和茉莉一人一套。
刷卡。
由于价格确实太贵，而且她觉得这是为婚礼做准备，所以直接刷的林立给的卡。
同一时刻，何晓磊那边就收到了银行反馈的刷卡信息。
他知道卡在施小爱手里，所以虽然金额不小，也没在意。
只是中途去林立办公室送文件的时候，提了一句。
林立也有点意外，施小爱很少用那张卡，更别说大额度的。
“买了什么？”
“不知道，是一串英文。”
何晓磊回去直接把银行信息截图发给林立。
单从字母上，林立也不太能猜到是什么东西。
现在很多品牌的名字和实体差异很大。
出于好奇，他上网搜了一下。
画面刚一弹出来，林立就笑了，笑得很开心，还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