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位于山西省平阜县,五台山极大,峰峦多而峻峭,石径崎岖,山上寺院众多,五台山位于南台顶和中台顶间,经涌泉寺过金阁寺后便到清凉寺了。悟明安葬了展坚,抱着展昭,经过一天多地赶路,才回到了清凉寺。
悟明抱着展昭来到方丈悟静禅房外,轻轻扣了三下门,里面随即传来方丈悟静的声音:“请进”。悟明抱着展昭来到禅房,见圆脸祥眉,五十一岁的悟静,正盘腿坐于蒲团,左手拿一本经书,显然刚才在研习悟道。悟静主持清凉寺十余载,在寺中威望很高。
悟明来到悟静面前,也不和他客气,自顾自地盘腿坐到一旁的蒲团上,说道:“方丈师兄,我去参加少林主持继任大典,在回来的路上救下了一个人。”
悟明随即给悟静讲述了,展坚等人惊心动魄的事迹,以及展坚的嘱托,让悟静定夺。
悟静听完,也不禁对展坚等人肃然起敬,说道:“我们虽为方外之人,但也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展英雄的遗孤我们自然要收留。我们寺里所有人都是出家之人,展英雄嘱咐不让展昭出家为僧,我们也学人家少林寺,让他做个俗家弟子好啦,待他武功有所成就,再让他下山。”
“谢方丈师兄,”悟明说道。
悟静又道:“展昭既入我寺,应该给他取个字,就叫熊飞吧!”
悟明向悟空深深一拜,问道:“谢方丈师兄赐字,那展昭能不能交由我抚养?”
悟静说道:“可以,展昭就交由你抚养了,等他五岁后,你先教他认字,然后再学佛经,十岁后再学武功。”
悟明站了起来,向悟静敬了个佛礼,说道:“谢方丈师兄,那我先下去安排了。”
悟明在得到悟静点头示意后,出了房门向自己的禅房走去。悟明的禅房一厅两室,展昭还小离不开人的照顾,便和他一起住同一间房间。忙了半天,安排好一切后,悟明便抱着小展昭来到山下一农户家里,约定每天早上,来向他们买羊奶。
悟明一个大男人,要孤自抚养一个刚满月的小孩,也真是苦了他。换屎换尿,喂奶喂饭,其中的辛劳,也只有当自己也为人父母方能体会。
时间一晃,五年过去了。展昭已经有一米来高,长得眉清目秀,一张瓜子脸上再配一双小酒窝,显得可爱至极。他跑到悟明面前,说道:“师父,您吩咐我早上来藏经阁有什么事吗?”
悟明摸了摸展昭的头,说道:“展昭,你已经五岁多了,也该读书,认字,学做人的道理了。从今天起,每天要跟师父学习三个时辰知道了吗?”
展昭自小跟悟明长大,自然不敢不从,说道:“师父,我知道了。”
悟明拿起一本书,让展昭坐下拿起准备好的书,才道:“跟我一起念,人之初,性本善……”
展昭聪明过人,一个月便能背颂和默写《三字经》。三年后,展昭熟读了《论语》《诗经》《史记》《庄子》《春秋》等书籍。两年后,悟明又教展昭先后研习了《金刚经》《楞枷经》《藏地经》等经书。
时间飞逝,转眼间,展昭已经十岁了。展昭此时已有一米四高,因研习了佛经,清秀的小脸上却有一种端庄沉稳之感。
展昭一路小跑来到演武场,向悟明做了个佛礼,才道:“师父,您说等我十岁就教我练习武功,现在您是不是可以教我了?”
悟明转过比十年前沧老了不少的脸,眼睛直视展昭,严肃地说道:“徒儿,师父昨天和方丈商量过了,方丈同意让你先学习内功心法《先天练体功》,等你内功打好基础后,师父再教你学轻功《无影步》。当年,达摩祖师东来,在本寺住了一段时间,后来才南下创立了少林寺,这也是少林寺与本寺世代交好的原因。达摩祖师住在本寺期间,送给本寺《罗汉剑法》,我们不属同派,不好修习,而你是俗家弟子,方丈同意让你修习。这三种武学,都是上乘武学,只要你刻苦修习必能成为一名顶尖高手。为师希望你学有所成后,能行侠仗义,扶危济困,但你若敢为祸天下,为师定不饶你,你一定要谨记。”
“谢师父大恩和教诲,弟子谨记在心。”展昭恭恭敬敬地向悟叩拜了三个响头。
悟明坐下后,让展昭对面而坐,说道:“跟师父默念先天练体功的内功心法,气沉丹田,五心朝天,气走周身……”
展昭盘膝而坐,心中默念口诀,慢慢感应丹田变化,如此反复三天,展昭终于感应到有气体延经脉向丹田缓缓流动聚集。展昭兴奋地向悟明分享自己感应到,气体在身体流动的喜迅。
悟明心中感慨:“我当年用了一个多月才练出内劲,展昭三日便练出了,真是一个练武天才。”
一年后,展昭内力已有了一些根底,徒手劈砖断木如同砍瓜切菜,悟明又把无影步教给了他。
春秋交替,又是三年。某处密林里,一个身手若游龙,穿山越岭如脱兔的少年,正奋力追赶一只野兔,他紧紧跟随野兔,保持三步距离,野兔跳跃,转向,奔跑,他始终如影随形。此人正是展昭,他追逐野兔不是为了抓取,而是为了练习无影步。展昭从树林回来,找到悟明说道:“师父,我的轻功又有进步了。”
悟明含笑说道:“你的轻功进步不小,为师很是欣慰。也该传你防身的武技了,罗汉剑法是少林达摩祖师,自创的一门高深的剑法,一共二十一式,每式有九种变化。招招精妙绝伦,变化莫测,奇鬼无比,特别是后三式,每招都是凌厉的杀招,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悟明心想:”我自己的徒弟怎么也得学我的一门绝技才行,不然我这师父不是白当了吗?”他心中做了计较,说道:“为师有一门绝技袖箭,为暗器的一种,有出奇致胜的奇效。罗汉剑法我寺无人修习,你自己拿书慢慢研习吧。”说着,悟明递过罗汉剑法一书,让展昭收好,说道:“剑法你今后慢慢仔细研习,现在先学袖箭。袖箭是一种藏于衣袖,出奇不意,杀敌无形的小巧暗器。把握时机,快速出手,精准打击是袖箭的要领。”
“徒儿,你看清楚了,”说着,悟明左手往袖口一缩,当手伸出之时,手指夹着一支袖箭,对着旁边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说了声‘中’,话到箭到,蝴蝶应声而倒。展昭捡起一看,正中头部。
展昭每天早上和悟明练习袖箭,中午练习罗汉剑法,晚上打坐练内力。罗汉剑法无人教习全靠展昭反复揣摩,每招每式每天研习练习,不断改正。
草木枯荣,转眼间,展昭已经十七岁了,身高长成了一米八三,剑眉星目,精雕细刻的俊脸上一双迷人酒窝,帅得掉渣的俊脸,流露出的却是坚毅的表情。展昭经过这几年的刻苦学武,内力,轻功,剑法都取得了很大地提高,在武林中也算得上一流初期高手了。
展昭在练武场上,手持长剑,剑指悟明。悟明手持长棍,横档胸前。悟明摆开架势说道:“徒儿,今天到了为师检验你武功的时候了,你拿出全力,为师要看你这些年都学到了什么。”
展昭长剑斜指悟明,以静制动,悟明长棍扫来,刚猛异常,棍带破风声直扫展昭面门。展昭长剑上挑挡住长棍,无影步使出,双脚脚尖连点地面,闪到悟明左侧。他看也不看悟明一眼,长剑闪电挥向悟明后背。使长棍最忌近身搏斗,悟明怎能不知,展昭刚近身,他便也使出了无影步,向前连踏出三步,闪开了展昭长剑攻击,然后长棍当空向展昭头顶砸下,长棍忽视空气地阻碍,带起阵阵呼呼风声。
只见展昭侧身踏出一步,险险躲过悟明当空一棍,无影步使出,欺身而上,瞬间挥出三剑。长剑带起一道道残影,组成了密密麻麻的剑网。悟明长棍翻飞,无影步同样使出,不让展昭有近身的机会。两人使用同样的轻功,多年相处彼此孰悉,对对方下一步步伐,了如指掌。两人如影随形,展昭凭借精妙剑法,连绵不绝的剑招,和悟明交战百来回合而不败。不过,展昭内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渐渐处于下风。
再次交手十几回合,悟明收棍而立,对气喘唏嘘,大汗淋漓的展昭道:“不错,能和为师交手那么长时间不败,这些年你进步不小,以后勤加练习,一定能成为一代宗师。”
展昭平复气息,微笑说道:“多谢师父多年教导,以后徒弟会更加勤奋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悟明说道:“你在这里继续练习,为师去方丈那汇报你的情况。”说罢,悟明说完转身向方丈禅房行去,心中念道:“展昭已经成年,武功也有所成就,虽然心中不舍,但是该履行承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