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元恶狠狠地盯着展昭,冷哼道:“展昭,你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我儿子被打了,你不要在这里颠倒黑白,信口开河,你以为陛下会听信你的鬼话吗?”
“本将说的是事实,昨晚很多食客都看见了这一幕,昨晚先出手的是耶律齐世子,而不是本将,当然,南院大王权势遮天,他们能不能站出来为本将作证,那就不好说了。”
展昭嘴角翘起一个弧度,完全没有把耶律重元看在眼里。
“展昭,就算是我儿子对你率先出手的,但你身为宋朝使者,在明知道我儿子身份的情况下,下手依然丝毫不留情,你分明是没有把我大辽放在眼里,你这样做,分明是藐视我大辽,你若不想挑起两国的战争,那最好主动自裁谢罪!”
耶律重元厉声威胁,在他看来宋国人向来懦弱,展昭一定会屈服束手待擒的,只要将展昭给抓住了,他再凭借皇叔的身份劝耶律洪基,他相信耶律洪基一定会听他的,把展昭给就地正法了。
展昭冷哼一声,对耶律重元讥讽道:“想要挑起两国战争的不是本将,而是南院大王你吧?”
说着,展昭转身面向耶律洪基,告状道:“辽国皇帝陛下,这次和亲队在进入幽州地界后,遭到二万辽国骑兵的突然截杀,导致我宋国二百多儿郎战死他乡,如果不是公主洪福齐天,和亲队早就被灭了,而在幽州境内能够调动如此众多骑兵的,除了南院大王,还有谁有这个权利?”
“展昭,你血口喷人,如果像你所说,和亲队遭到二万骑兵截杀,那你们是怎样杀出重围,然后又是怎样安全的来到这里的呢?你这分明就是想转移话题,好开脱你的罪责。”
耶律重元指着展昭佯怒,派兵截杀和亲队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反正善后事宜已经做好了,他也不怕耶律洪基派人去查。
“这件事情公主也亲身经历,皇帝陛下如果不信,可以亲自去问公主,就可以证明此事的真假,谁才是想要挑起两国战争的人了?”
展昭不鸟耶律重元,目光落在耶律洪基身上,他到要看一看耶律洪基怎样处理这件事情?
“皇叔,你真的派人去截杀和亲队啦?你眼里还有没有朕?你是不是想要造反?”
耶律洪基脸色一变,目光从展昭身上移开,落在耶律重元身上,厉声质问起来,耶律重元虽然是他的皇叔,但也没有私自调动军队的权力,何况两国联姻是他亲自提出的,如果耶律重元真的暗中派人截杀和亲队,这不是公然反对自己是什么?那与造反有什么区别?
“陛下,你不要听信敌国将领的谎言,破坏两国联姻对臣又没有什么好处,臣为什么派人前去截杀和亲队呢?如果陛下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幽州所有军队在前段时间有没有调动的记录。”
耶律重元一口咬定没有派兵截杀和亲队,破坏两国联姻,反正耶律洪基就算真地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他现在有恃无恐,死不也不会承认的。
“好了好了,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朕都不知道相信你们谁好,要不这样,此事就暂且放下,你们谁也不许再找对方麻烦,待朕派人查明真相后,再决定此事该怎样处理可好?”
耶律洪基摸了摸有些头疼的脑袋,做起了和事老,显然是谁也不想帮了,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陛下,臣不服!臣的儿子就是展昭打的,这他刚才都承认了,而和亲队遭到军队截杀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是展昭编造的谎言,你不能因为一件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就将明摆着的事实一笔带过,便这样放过他啊!”
耶律重元眼泪都强行挤出了几滴,就是不同意放过展昭。
“皇叔,此事牵一发动全身,如果处理不当,很可能引起两国战争,你也知道朕刚刚登基,根基未稳,是绝对不会坐视两国爆发战争的,你作为皇叔,难道就不能体谅朕的难处?”
耶律洪基见耶律重元油盐不进,也生气了,特么的,自己刚刚登基,明面上自己是一国之主,其实大半的权力依然掌握在自己母后,萧太后的手里,自己还想把手中的权力从萧太后手里慢慢夺过来呢,谁有时间和精力去和宋国开战啊?
耶律重元很无奈,耶律洪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只能点头同意给耶律洪基几天时间去调查事情真相了,只是率先打人的是自己的儿子,看来想通过耶律洪基将展昭抓起来,然后问罪基本不可能了,自己要想别的办法才行了。
展昭见耶律重元服软吃瘪,内心暗爽,向耶律洪基行了一礼,道:“辽国皇帝陛下,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本将就先退下了。”
展昭要走,正和耶律洪基的意,他可不想两人又吵起来,连忙挥了挥手,道:“你先回去吧,今后不要随便出驿站,免得又在外面惹是生非。”
就在展昭想要转身离去之时,耶律重元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慢着,本王听说展将军本领高强,是宋朝数一数二的高手,你敢不敢和我辽国勇士来一场比赛,证明一下你们宋国并不全是酒囊饭袋呢?”
“你敢藐视我大宋!”展昭收回迈出去的脚,冷冷的目光扫向了耶律重元。
“宋国从开国到现在,有哪一次与我大辽开战到最后不是委曲求全,割地赔款,说你们是酒囊饭袋,那都是高看你们了!”
耶律重元被展昭如刀的目光扫中,顿时感觉双眼像被针扎般疼痛,他连忙将视线从展昭身上移开,心里暗暗惊骇,展昭果然如同襄阳王所说的那般,真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劲敌,自己绝对不能和他硬来,就算比试也不能和他比武力,但比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