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妈的老子弄死你!”
胎记男面目狰狞,神情可怖,抬脚又踹向我的肚子。
已经吃了一次亏,我怎么可能还让他如愿?眼见那青筋满布的黑壮脚掌向我踹来,慌忙躲闪中拿起架子上的胶盆砸向胎记男。
“砰”!
胎记男一拳头砸碎面盆,顺势拳头勾起挑向我的下巴!
看着那硕大的拳头将要避无可避的落在我的下巴上,千钧一发之迹监舍里炸起一道怒吼!
“杂碎,你们在老子面前也敢乱来,给我打!”
胖管教不由分说,和几名狱警提起橡胶警棍劈头盖脸的朝我和胎记男的身上招呼起来。
那橡胶的软棍结实异常,每一棍子下来只觉得皮肤肌肉仿佛炸裂了似的,火辣辣的生疼!
剧烈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如同一把尖刀割裂着浑身的肌肉,我只能闷哼着蜷缩在地上护住要害,任他人施为。
不知挨了多少下,直到我感觉身体达到极限承受不住即将晕厥的当口,那仿佛带着万千利刺儿雨点似的打击才逐渐停下。
“都带走!外面再牛逼进了老子一亩三分地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也他妈给我卧着!”
胖管教啐了一口,吐在我的身上,骂骂咧咧的打头走了。
我愤恨的看着胎记男,发现他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嘴角也溢出一丝鲜红的血迹,同样冷冰冰的看着我。
刀疤和臭鬼虽然没有动手,却也遭了罪,只是没有我和胎记男挨的重而已。
臭鬼看我瞅向他,怪异一笑:“嘿嘿,小子别急,咱们以后慢慢的玩儿。”
我打了个冷颤,想起四眼之前和我说过的话,的确是充不得英雄啊!
但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依旧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说出心中嫌疑最重的人!
“还墨迹什么,快走!”
身后的狱警踢了我一个趔趄,沉着脸孔。
因为双手被铐在了背后,重心不稳,我的脸皮几乎擦着墙壁而过,感觉面颊火辣辣的疼,十有**勒破了皮肤。
一路浩荡,我们四人被带进审讯室,双在了水泥地面的锈铁环上,猫着身子动都不能动。
审讯室没有窗户,也没有时钟,我估摸着一点一滴缓慢流逝的时间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审讯室的门才咔嚓一声推开,走进来几位穿着整洁的警察,其中领头的那人肩章上扣着两颗。
那领头的警察走进来凌冽的目光扫过我们一干人的身上,威严道:“你们谁是文莫良!”
我微微诧异,以为事儿又大了,硬着头皮道:“警官,我是文莫良。”
那警察点点头,走上来打开我的,说:“小同志,你的事儿查清了,是冤枉的,可以走了。”
我神色一愣,以为听错了。
所长也笑笑道:“没事儿了,别怕。还愣着干什么,快带小文去办出所手续。”
所长对一名年轻的狱警低声道。
我揉着被铐的生疼发红的手腕,普然站起来麻木的腿脚有些不听使唤,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好在被眼疾手快的年轻狱警扶住,带着满腹狐疑的心情和他去办理了出狱手续。
领了之前上交的物品,基本都还在,只是五百多块钱剩下了零头,其余的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我苦笑着拿出手机,那玻璃屏上空荡荡的,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一条短信。
“大爷的,哥的人缘就那么差吗?”
走出看守所巨大的铁门,我突然有一种从获自由的感觉,心中的委屈和激动久久不能平静。
“叮…叮…叮叮……”
接连数声信息提示音。
我纳闷的掏出手机,才知道看守所原来屏蔽了信号。
翻开页面,第一条是几个未接电话。有公司打的,也有同事打的。
我无聊的向下翻去,突然瘦猴的信息跃入眼帘。
那信息没有多余的字,只有拼音打的‘救我’二字。
我心中疑惑,看时间正好是昨天刚被关入监舍的空档;随手拨打过去,然而电话里却提示: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这货又跑哪去潇洒了?”
我愣了愣神没有当回事儿,以为是恶作剧。打算回头去他的住处转转。
坐在出租车上,我的思绪杂乱无章,想不通到底是谁把我弄出来的。
美女警察?或者公司同事?
但我涉嫌杀人,不是有超强的实力,我不相信在我前脚进,后脚就能把我弄出来,可我着实也不认识劳什子牛叉人物。
出租车停在黄记面馆门口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日上三竿,早上发生了四眼诡异死亡的事件整个监舍都没人摸到一滴饭米,所以此刻我的肚子早就饿的呱呱乱响了。
“小,小文。。。你怎么出来啦?”
埋头擦桌的黄大姐看我坐在面前的椅子上,表情微微错愕,然后慌张说道:“你不会逃狱了吧?快藏起来!”
我挣脱黄大姐的拉扯,笑道:“大姐没事儿。我的事情查清了,所以放我出来了。”
黄大姐长出一口气,激动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昨天大批武警到处抓你可吓死我哪。”
我心里微微一暖,鼻头有些发酸。
“大姐你不是新推出了一款早点吗?我饿死了,能不能给我弄碗尝尝鲜?”
“行呀,你等会儿。”
不大一会儿,黄大姐亲自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碗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这叫嗗咄儿,快尝尝咋样?”
嗗咄儿有点像饺子,又像馄饨,都是包着馅儿,只不过外形不同,味道还是不错的。
我连吃了两大碗,打个饱嗝心满意足的走向公寓。
因为昨天的风波还未平息,小区的公园里三三两两的妇人围在一块交头接耳着昨天的事儿。但是因为警察带我出来的时候给我套着黑头套,这一路走来也没有人把我给认出来。
公寓的房门已经恢复了,我刚一开门,对面的女孩儿恰好此时回来。
她愣神的看着我,居然扭头慌乱的跑了。
“我有那么可怖嘛……”
苦笑着摇摇头,我走进了屋子里。
让我意外的是屋里已经恢复如常了,如果不是那块镶壤在窗户上的崭新玻璃,我差点以为昨天至今只不过是一个可怕的噩梦罢了……
躺在舒爽的沙发上,我的背部火辣的生疼,照着手镜,那张白皙略帅气的阳光面庞一道浅浅的血痕贯穿而过,就像平坦的无垠的大地硬生生的被劈开一道宽阔的沟壑,让人扼腕叹息世间的不完美。
“叮咚~叮咚~”
刚擦洗好沐浴露正欲冲澡,门外却想起接连不断的按铃和拍击声,我只得潦草的胡乱冲刷掉泡沫,围了浴巾急忙跑出来。
“谁啊,谁啊?别拍了来了来了。”
室门刚一打开,一张美妙绝伦的白嫩面颊就出现在了眼前,我错愕的看着她:“美女警察,我事儿不是查清了吗!”
“跟我走,有人要见你!”
美女警察不待分说,拉着我就走。但我穿的是浴巾,只是胡乱的围在了身上,这时她一拉巾角,刺啦一声就被她拽了出去。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惊诧错愣的看着张大小嘴的美女警察,完全忘记了遮羞。
“你……啊……!”
我微一开口,就觉得下体一抽,接着剧烈至极的疼痛传遍了全身,忍不住抱着‘那话儿’蹲在地上抽气乱跳起来,痛的眼泪几乎都流出来了。
美女警察缩回脚,面色羞寒,愤怒的把浴巾砸在我的身上。
“**!臭牛氓!”
她说着“啪”的一声带紧了房门。
我欲哭无泪,凄怆流涕,蜷缩着身子慑慑发抖。
“我***遇到你一准就碰不到好事儿……”
美女警察在门外恶狠狠的轻啐不已:“文莫良你以后给我小心点!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不穿衣服我就踢爆你的蛋蛋。”
踢你妹啊!
我心里大骂不已,可是却不敢说出口,暗下决心以后绝对要离暴力女警远点……
“你好了没有?再磨磨唧唧我踹门了啦!”
“好哪,好哪。催命啊……”
衣衫还未穿戴整齐,美女警察已经不耐烦了,皱着眉头极度的不舒服,几乎要骂出口了。
我哪里还敢捋虎须?赶忙收拾停当跟她屁股后面亦步亦趋,生怕一个不顺她旋腿爆了我那宝贝。
不过美女警察的背影线条倒是异常的完美,散发出绕鼻的幽香,玲珑精致,滑润柔软,配合那紧裹着股部的弹性伸缩的黑色紧身裤,十足的上帝精雕细琢似的完美艺术品。
我走在她身后,一时间竟然看的痴了,连她停步都未发觉,‘哎呦’一声撞上她柔软的后背。
“对,对不起啊美女警察,那个走路专心没有注意。”
我尴尬的挠挠头,以往厚实的面皮居然微微的发烫,炸出些许冷汗。
美女警察怒哼一声,说道:“死**!你再敢偷窥我信不信我把你变太监?我叫夏蕾,别叫我美女警察!”
原来她叫夏蕾,她那个妹妹又叫什么呢?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