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完辣汤,天空都已经黑完了。与谢阿姨告了别两人就披着月色,踏上了回去的路。乔素素与徐阿一并肩走着,一高一矮的影子被月光投射到巷子里的墙上,看起来姿势暧昧极了。乔素素自己也看见了,不动声色的落后徐阿一几步,避免这种尴尬的景象。
“乔素素,我可……可能……要……要转……转学了。”徐阿一在前面走着,突然抛出了一句话,乔素素一下停住了脚步。徐阿一没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转身一看,就看见了乔素素站在墙边,月色一半打在她的脸上,可徐阿一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那你……不会回来了是吧?”女生的声音里好像有些颤抖,乔素素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一下子就跌进了冰窖,全身都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
徐阿一就这样看着乔素素,随意扎在一起的头发胡乱的搭在肩上。宽松的棉衣罩着瘦削的身体,黑色的紧身牛仔裤带着乔素素的腿快要融入夜色里。
“我……我……也不……不知道。”徐阿一自己也很难过,可他怎么反抗得了。那群人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喜好,直接操纵着自己的生活。乔素素上前两粗,静静的看着徐阿一,探究的眼神仿佛要穿过徐阿一长及眼睛的刘海,看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什么时候走。”乔素素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平静。
“学……学期末。”现在已经过去大半学期了,日子不多了。
“哦!没多久了呀,真浪费,刚交了那么多资料费就要走了,太浪费了。”乔素素的语气一下变得轻快起来,绕过徐阿一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
徐阿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慢慢的走在后面。他怎么突然变得很舍不得。两人一前一后直到走到乔素素家的哪个巷子里。乔素素看了徐阿一便跑进巷子,徐阿一看着乔素素的背影转身要走时,又看见乔素素跑了回来,站在巷口的路灯下
“呆子!我们明天一起去吃谢阿姨的变态辣吧!明天爷请客!”徐阿一对着乔素素的方向挥了挥手,大声的说,
“好!”乔素素转身跑进了巷子里。
乔素素跑到家门口时才想起今天穿玩偶服时把钥匙放在了专柜下面的盒子里,现在没法进家门了。她知道乔国文一定在里面,可她不敢敲门,她站在门口都能闻到浓郁的酒味,可想而知乔国文喝了多少酒。她站在门口走了几圈,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家这个巷子可不安全,晚上经常有吸粉的人出来晃荡,乔素素有些害怕。算了,去老年之家吧。乔素素这样想着,便抬腿往楼下走。
明明才八九点的样子,可外面寂静得不像样。楼下马路边的一家夜宵店坐了不少喝酒的人,有人看见乔素素经过还大声的吹口哨,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乔素素头也不回,裹紧外套往外走。去老年之家的路上有几条必经的巷子,有不少流浪醉汉会睡在那条路上。其实也可以走公路,但很绕,还要经过一片墓地,乔素素实在没勇气。她深吸一口气,把棉衣的外套拉紧,蹑手蹑脚的往里走。果然,曲曲折折的巷子里睡了好几个流浪汗。乔素素紧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跨过这些人的身体,才穿了一半的巷子,乔素素已经冒了一头的冷汗,心脏时刻都要跳出来了一样。
她深吸几口气,稳定好情绪,继续往前走。睡在巷尾的这个人睡得很出来,不像其他人头是贴着里侧的墙睡的,他的头朝着外面的墙,脚朝着里面的墙。整个人横着睡在路中央。乔素素在他的腰处站了一会,鼓足勇气就要抬腿时,腿然脚踝出被人拉住了。
“啊!”那人用力一扯,乔素素一下重重的摔在路上。
“老子看你过来看了半天了,我还以为是小偷呢,原来是个小美女啊。”那人起身便朝乔素素压过来,乱得像鸟窝一样的头发,嘴巴里难闻的味道,乔素素缩成一团,用手紧紧挡住他的嘴。
“小妹妹,别紧张,哥哥会好好疼你的。”鸟窝男用力一把扯开乔素素棉衣,手向着乔素素的胸口探去,乔素素感觉喉咙里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她胡乱蹬腿,手触及地面时,她忽然灵机一动,狠狠的抓起一把土朝眼前的男人扔去。鸟窝男眼睛里进了土,连忙放开乔素素,手忙脚乱的去揉自己的眼睛,乔素素趁机爬起来,立马往前跑。
“妈的!还想跑!”鸟窝男站起来朝着乔素素追去,乔素素腿软得厉害,有些使不上劲。跑到巷口出时一下跌坐在地上,眼看鸟窝男越来越近,乔素素扶着墙正要做起来,突然一双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衣领,把她到墙后的阴影里。乔素素心下一凉,以为又遇到了图谋不轨的人,张嘴就要叫,那人紧紧捂住乔素素的嘴巴,乔素素想也没想张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嗯……”那人吃痛的哼了一声,咦?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乔素素还没细想,鸟窝男便从转角处走了出来,乔素素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手脚冰凉,屏住呼吸,努力往身旁的人身上挤。鸟窝男男骂骂咧咧的,在巷口转了好一会,挑着一条和乔素素所在方向相反的巷子跑去。
乔素素深吸一口气,还没反应过来,身旁那人便抓着乔素素的手大步跑了起来。
“嘘!这两个……两个巷子是通的,他……他很快就……就会追过来。”听见熟悉的结巴声,乔素素的心一下子就落地了。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她悄悄的抹去眼角的泪水跟着这双强有力的手,奔跑起来。徐阿一抓着乔素素的手一路狂跑,直到跑到公路上才放慢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