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快要开到公寓时，车子才缓缓放慢了速度。
“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辨认不出太多的情绪，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乔素素在沙发的后椅上缩成一团，心里很难受，酸酸涨涨的情绪一点一点泄漏出来，又悄悄爬满了全身。没有听到回答，顾清这才回头看了乔素素一眼。乔素素像个孩子一般垂着头，两只手不断的拉扯彼此。
“哎。”顾清叹了口气，车子开到了公寓门口，顾清把车停稳，解开安全带，凑向后排座椅。
“素素，你看着我。”他声音很沉稳，带着不容置疑。乔素素缓缓地抬起头，静静地对上顾清的目光。她的眼眶很红，眼皮还有点肿。
“答应我，回去就休息，不要胡思乱想好吗？”顾清的声音放温柔了些，轻声哄着。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乔素素的语气里带着点希冀，虽然只是一点点，但足够让顾清察觉。
“我晚点就过来，这次一定守约，不放你鸽子。”
乔素素点点头，拿起包包就要下车。关上车门的那刻她想起了什么，于是她走到驾驶位的门前敲了敲窗。窗户很快落了下来，顾清微微探出头，看着乔素素，等着她说话。乔素素俯身，亲吻了一下顾清的脸庞，
“iove”说完她浅浅的笑了一下，转身回头。顾清伸手摸了摸乔素素方才亲过的地方，弯了弯嘴角。
恋人之间需要什么语言呢，只要一个亲密动作就好了。让我亲亲你，让你知道我爱你。
乔素素进门瘫坐了一会，手机就响了，她掏出来一看，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乔素素犹豫了一会，还是按了接通。
“你好，我是乔素素。”当秘书的职业病，先介绍自己。
“我知道你是乔素素，不然我打你电话干嘛。”电话那头娇蛮的语气，乔素素一下就知道来人是说，不自觉笑了起来。
“怎么，医院太无聊了？”乔素素轻声问，
“你还好意思说，自从上次让你给我带了回板栗后你就再也不来了，你也太小气了吧。”电话那头，姜蓓的声音气鼓鼓的。乔素素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出她气得两颊都鼓起来的样子。
“我是很小气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乔素素风轻云淡的丢出一句。电话那头的姜蓓一下息了气焰，声音都变得低落起来。
“你来陪我说说话嘛，医院好无聊，除了护士我就只能看到裴辛，可是裴辛他又是个呆子，只知道凶我。”乔素素差点笑出声来。自从姜蓓住院以来，裴辛和姜蓓的关系变得好了些，虽然说不让又多么亲密，但裴辛还是很用心。想必他心里也有愧疚，所以也想弥补一下姜蓓。
但凡心里有愧疚的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弥补亏欠，无论乔素素还是裴辛。因为他们都不是麻木不仁的人，良心的谴责没有几个人能挨得过。
“我收拾一会过来看你好吗？”乔素素这一身实在不好闻，不收拾一下恐怕没法出门。
“好，我等你。”
乔素素麻溜的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这个时间段出租车很多。她在公交站队没等多久就拦到了车。她没走多久，一辆黑色的宾利就停在了公寓门口。一个长得很胖和一个长得很瘦的人下了车，胖的人上前敲门无果，转身回到了宾利里。
出租车路过上次那家板栗店，乔素素又下去买了很大一袋板栗。依旧是哪个橱窗口，乔素素记得在这里试口红的左念念。她和左念念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久到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没有精力再去想多余的事情。想想也好笑，连左念念在不知不觉间都变成了多余的人。
乔素素到医院裴辛仍在病房里，他坐在床边阅览书，姜蓓倒在一边无聊的扣背角，时不时还对裴辛做点鬼脸。
“我觉得我过来很多余啊！”乔素素推开门打破了病房里的安静。姜蓓抬头，看见是乔素素时一脸欣喜。
“没有没有，你过来简直太有必要了，他在跟没在都是一样的。”说着她还抱怨的看了裴辛一眼。裴辛看乔素素进来了，他合上书，
“素素你来了，那我先回去一趟。”说着他扯过外套就要走。姜蓓立马扯住他的外套，
“干嘛！你回去干嘛。”裴辛疑惑的看了姜蓓一眼，怎么嫌弃他的也是她，不让他走也是她。
“我去给你提下午饭啊。”裴辛白了她一眼。
裴辛穿好外套就出门了，乔素素把手里的板栗丢给姜蓓，顺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这次过来叫我干什么？”乔素素饶有兴致看着姜蓓。
“不是说了吗，我好无聊。”姜蓓一边剥板栗壳一边回答乔素素。
“那好，我有事找你。”姜蓓瞪了乔素素一眼，
“就知道没好事，说吧，这次是关于顾家的什么事。”姜蓓好整以暇看着乔素素。
“顾家的家族会议！”姜蓓听到这句话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个跟你没关系啊。我也只知道它是顾家家族定期举行的一个固定会议，至于内容，我没参加过，也无从得知。”
乔素素本想从姜蓓嘴里得到点消息，可显然，她知道的也不多。乔素素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迫切像得到这个关于家族会议的消息，她有预感，顾清会因此赔进去。
“那你知道凯杰吗？”乔素素问得很小心。凯杰这个人很神秘，她也不知道姜蓓是否知道点什么。
“安娜的哥哥？乔素素你今天问的东西怎么都怪怪的，还有，你眼睛怎么红红的，还有点肿。”姜蓓支起身子，一脸正直的看着乔素素。乔素素下意识摸向自己的眼睛。她出门时有意冰敷了一下，没想到还是很明显。
‘“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好，哭了呗。”乔素素故作轻松的语气惹来姜蓓的一阵白眼。
“别指望我会同情你，你这都是自找的，在我看来，你的任何情绪都是在我面前得瑟。因为我连沾染这种情绪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