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清的问话乔素素抬起头看着他。
“你想没想过这个字签了你得负多大责任，那女人平安还好若出了事，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负责？”
一听这话乔素素未消的火气腾下又蹿了上来“你现在事后诸葛有什么用？这个闲事我既然管了就会管到底，难道眼睁睁看着她躺在病床上无人救治吗？你们怕担责任，医院怕担责任，我不怕，出了事尽管来找我好了。”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用生这么大气吧。”
“我用你提醒吗？你是我什么人啊。怕担责任你现在就可以走。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对待感情要不就始乱终弃，要不就毫不在意，有钱就了不起吗？”
“你发什么疯？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你现在就可以走。”
“吵什么吵，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吗？都安静点。”一个护士出来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李莎莎因为送的及时，没出现大的危险，孩子也保住了。中年女人留下看护，萧彤和飞扬回去休息。乔素素有些懊恼刚刚对顾清的态度，想要道歉又有点迟疑，正犹豫着电话响了是林立阳的来电。
“干嘛呢？”
“没干嘛，准备休息了。”
“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再待一段时间。”
“还待啊，我都想你了，你不想我吗？”
乔素素笑了一下，想他吗？如果不是每天一个电话她几乎忘了林立阳的存在。萧彤觉得自己是残忍的也是悲哀的，她无法想像今后跟这个男人一起生活的日子，他们只是在对的时间刚好遇到，却不是对的那个人。
“快了，也不会待多久的，回去之前我会告诉你的。”
“我问你想我吗？”林立阳有些不依不饶。
“当然想你了，如果你能跟我一起来多好。”
“我实在请不下来假，以后有机会一定补偿你，好吗？”
“当然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晚安。”
挂了电话，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涌上心头。乔素素又开始想念方子皓，尽管她那么不愿想起他，可是在她短暂的生命里爱过的只有他。她可以丢掉他送她的东西，可以烧掉所有他的照片，可是记忆是抹不去，擦不掉的，每每深夜的时候还是会疯狂来袭。记忆是会反刍的，这种反刍侵蚀乔素素平静的生活，时刻提醒着她曾经的刻骨铭心和锥心刺骨。
进了厨房，拿出酒柜中的酒一杯一杯地喝起来。乔素素起身上楼的时候已经醉意朦胧，迷迷糊糊地推开卧室门倒头就睡了。
乔素素再睁开眼睛天已大亮，坐起身头仍觉得昏沉。乔素素揉揉昏沉沉的额头，四下一瞧，周围陌生得很。乔素素下了床仔细瞧看四周才辨清是顾清的卧室。乔素素满脑子疑惑，看了看自己穿的还算整齐，心下安定了许多。她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无奈只想得起自己下楼喝酒的情景，之后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又发什么呆呢？下来吃饭。”
“哦。”
洗漱完毕后乔素素下楼看见桌上摆好了牛奶和面包。
“我怎么睡在你卧室了？”乔素素问道。
“你不会一点都不记得了吧？”
听到顾清的问话乔素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记得了。”
“昨晚我睡的正香，你进来一头砸在我的肚子上，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没办法，只能让你睡我那了。”
“那你睡哪里了？”
“你房间啊。”
“你知道你昨晚喝了多少酒吗？”
“不知道。”
“整整一瓶红酒，一滴都没剩，没看出来，你很能喝嘛。”
“怎么，心疼你的酒啦。”乔素素没好气地说道。
“一瓶酒而已，没什么好心疼的。不过昨晚有人可是拉住我的手喊子皓。”
看着顾清饶有兴趣的模样萧彤觉得自己很丢脸，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失态。
“对不起，昨晚我喝的有点多。”
“什么事让你这么难过？子皓是谁，你男朋友吗？”
“问那么多干吗？什么时候你大少爷也这么八卦了？”
“好奇是人的本性。再说我要不问清楚不解开你这个心结，下次你要是再喝多闯进我的卧室出点事情怎么办，”顾清凑过来贴着乔素素耳边说道“比如你昨晚不是一头砸在我的肚子上，而是更重要的部位，你打算怎么负责呢？”
一席话说得乔素素面红耳赤，乔素素白了顾清一眼：“那正好有个嫁入豪门的机会。”
“看来我昨晚还真是不应该走啊。”
乔素素看着顾清有些挑逗的眼神知道这样暧昧的谈话不应该再进行下去，她拿起纸巾擦擦嘴说道：“早餐不错，我吃饱了，顺便把碗洗了吧。”
乔素素逃离般的上了楼，身体紧靠在卧室门上，心“突突”地乱跳，脸越发的热了。乔素素用手摸着胸口，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刚刚的场景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一遍遍回放。乔素素狠敲了一下脑袋，自语道：“顾清，你这个死小子！”
不记得是谁先开的口，只不过是一碗面的工夫，乔素素就被这个男生逗得笑出了声。何冬走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过了。顾清仿佛有一种魔力，以至于从面馆出来，他说“要不要去校园走走”时，唐茜毫不犹豫地跟在了他身后。
那会儿夜色已晚，校园里灯影绰绰，像午夜的电影。每当乔素素的记忆回到这个点，心里总是有绵长美好的温柔。他们哪里像是第一次见面，分明就是失散后又重逢的老友。说话的措辞，又简单又圆润，一字一句，缓慢柔软得如同一部干净的文艺片。
十点，顾清送她到地铁口，很认真地看着她，轻柔地说，真的很好奇，你那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