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之后,莫垚没忘给孟佳琪拿糖,把剩下的糖送去给苗可可了,毕竟苗可可已经累成狗了。
要不是碰到温瑞婷,莫垚都忘了在公司还位校友。温瑞婷主动打招呼,莫垚礼貌回应。
“不是你同学吗?”苗可可小声问。
“校友。”
“那你怎么不热情呀?”
“我有将近4万个校友,我见谁都热情不成神经病了?你怎么也开始鸡婆?”莫垚送给苗可可一个白眼,“看来你活还是太轻了。”
“看你平时挺好相处的,怎么对她不冷不热的?”
“对,我是温水,不冷不热。”莫垚只是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要靠缘分,人口那么多,人生那么短。
“好吧,她还不错,基本功挺扎实的。”苗可可说。
“好前辈,好好教。”莫垚说完下楼干活了。
下午,陈依纯来到公司,和徐佩新、李文浩、查美玲、金鸣一起在徐佩新办公室开会。
徐佩新让莫垚泡茶,莫垚选了羊城陈总送的凤凰单丛,虽然自己不喜欢喝,但在羊城也瞄着陈总用水的温度和过程来着,算是现学现卖。
四位主要是聊蓉城的事情,氛围和在蓉城开的会完全不同,一边喝茶一边说,倒也轻松。莫垚之前猜李文浩和陈磊是一伙的,但两泡茶喝下来没见徐佩新有什么提防。
茶局结束,不追究曹宇的法律责任,经销浩负责谈判,金鸣和陈依纯提供财务和法务支持,查美玲负责快速把蓉城分公司恢复到正轨。
果真,人多的会议不重要,重要的会议人不多。解决小问题开大会,解决大问题开小会,解决重大问题不开会。
莫垚收拾茶具,徐佩新说:“我和金总说过了,财务上的问题你随时找他。他也会推荐一些资料给你。”
“好。”莫垚回答的明快,“对了,老板,还有两件事,一是麻烦您帮我列个书单,您最近读的,照着10本列吧。”
“为什么?”
“这不是帮您解决桃花债嘛,补一剂药。”莫垚把茶杯洗完放好。
“第二件呢?”徐佩新问。
“您说借我那两本书,您别忘了哈。”占便宜的事情不能忘。
得到老板的交代,莫垚也没客气,直接找到金命要过来一堆资料和数据。
到下班的时间,同办公区的张一铎和林昊先走了,剩莫垚和孙振南。想来孙振南还是蛮努力的,毕竟自己是在补课,莫垚想。
莫垚想着先吃点东西再继续学习,问了孙振南又问了徐佩新,不知道两人是不饿,还是跟自己客气,都说不吃。莫垚下楼,正巧碰到钱昔,又蹭了一钱昔一碗面。
回公司的时候,莫垚让钱昔跟自己去拿了火锅底料,说是给他家肖先生的。
钱昔拿着火锅底料进了徐佩新办公室。
莫垚给自己订了个闹钟,晚上九点准时下班。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莫垚感觉自己像超人。每天早上八点上班,晚上九点下班,偶尔跟徐佩新应酬到半夜,周四上午上课,每周六加班,周日上午学茶道下午学香道,还要兼顾着网店的进货和调货。孙振南的工作已经全部交接完,搬到了oe事业部办公室,助理的工作莫垚算不上得心应手,但也没有大的差池。
没有人逼着莫垚加班,这只是莫垚自己的习惯。要做一件事就一口气达到自己的标准,好在莫垚对自己标准不高。本来想着提前修完学分早一年毕业去京市找秦书磊,大二一年基本把课排满了,但也没耽误她给辅导员当助理、照顾饮店。只是莫垚没料到,大三上学期必修课她只能修4个学分,还差两个学分才能修满,这就意味着她不能在大三参加毕业论文答辩。
在莫垚加班期间遇到过几次徐兹佩,小姑娘依旧胆小,但也会跟莫垚说几句话。
紧接着是两门课的期末考试。加班改成复习功课,莫垚对成绩也没有什么追求,及格就行,所以两门课复习压力也还好。
因为学校规定本科生原则上寒假不允许留校,而且下学期只有一门课,莫垚想着自己租套房子也方便些。于是找房子、看房子、租房子、期末考,一气呵成,莫垚都对自己的时间管理能力感到骄傲。
米莉娜比莫垚多3门课,所以莫垚主动承担了饮店的盘点,寒假期间没人打理,都是歇业状态。饮品店里还剩了一些保质期短的原材料,莫垚索性送到肖玉然店里让他自由发挥。
莫垚选了个特别的日子搬家,2011年12月31日,为了这个仪式感还特意申请了一天的调休。莫垚觉得这是第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值得放在一个特别的日子里,一觉醒来,新的房间,新的一年,很好。
周五下班,回到学校打包行李。翻出来两双恨天高,买来以后顶多穿过两次。冲动消费要不得。之后又整理出不少可有可无的东西,没什么效果的瘦脸神器、亮晶晶的彩妆眼影、夸张的耳环吊坠……
莫垚索性在宿舍开了个以货易货拍卖会。高跟鞋跟米莉娜换了两本书,瘦脸神器和耳环跟童爽换了一瓶童爽的奶奶做的泡菜……
周六早起搬家,米莉娜帮莫垚把东西抬到停车场,放到小白哥里,一趟就装下了。本来米莉娜要去帮莫垚收拾新家的,莫垚让她好好复习,还有两门课没考,等她考完试邀请她去新家做客。
莫垚的新家是一间30平方米的小公寓,有一组超大的落地书架,厨房和卧室是用吧台隔开的,阳台的飘窗很大,倚着看书应该很舒服。
收拾停当已经是下午了,莫垚又去置办了些生活用品,还买了干花和抱枕。回去的路上又去超市买了一堆吃的,回来把冰箱塞的满满的。
整理完一切,莫垚看着这个小窝还是比较满意的。给老娘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寒假自己要实习,自己租了房子,等春节前再回家,爹妈的态度也在莫垚预料之内,懂得分寸,自己爱干嘛干嘛。
莫垚从小是散养长大的,爸爸是公务员,妈妈是临床医生,两人都忙。莫垚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要感谢老天爷的眷顾。莫垚的爸妈也不是不关心她,只是方式比较随性。